文\鱼竹舟
流年如水一般淡去，回忆依旧温存，成长中的邂逅，彼此的相互依恋，岁月里的变迁，怎奈遇上风雨变幻的溅与淋。忘记那份爱并不属于个人的情愿，梦里始终与你的影子缠绵，爱你仅仅成为牵挂与祝福之间。如果能够再次遇见你，我是否能够再一次深深地陪伴你、守侯着你、爱着你。
——引言
在那个由土砖砌成的院子城墙边的转弯处，我撞到了一个女孩，她的书本散落了一地，试卷随着这乡间里那随和的风而吹到了不远处，我走过去将那试卷捡起，在黄泥土地上看到那试卷，题目让我感到熟悉的，因为是我做过前不久的试卷。我知道眼前这位腼腆的女生是与我同个学校并且同个年级。她留着一对小辫子，她看了我一眼，接过我递给她的试卷害羞地走了，然后她回头对我宛尔一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有着陈年般破旧但却穿着整洁，傍晚的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笔直。
校园里的风显得有点纯净，教室内传来那朗朗地读书声，绿油油的嫩草在远远的操场边悄悄萌放尖头，在那个长着一些青苔的校门口，我看见了一个她。那一身衣服破旧的穿着，再加上一破旧的书包，让我不难辨认她就是这个前几天在墙的转弯处与我相撞的女孩。一次在村子里的相撞让我知道我们的家并不太远，于是我想起载着这位身上的衣服跟我差不多一样破旧的女生回家。我如同一个木纳的少年不知如何启齿来表达我想顺路送她，于是一个微笑，一个招呼，一个邀请。显然她也认出了我，但是婉言拒绝了我邀请，在我的再三劝说下，她终于坐上了我的单车。我用陪伴我已经多年的那辆生锈破旧的单车载着她回到了她的村子路口。从此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阿素。
没有太多嘈杂的小镇还有那条并不宽敞的乡间小道，总是能够让我与阿素不期而遇。花季雨季的年轻赋有阳光的气息，友情并没有得到太烦躁的书本味所干预。由于我跟阿素的家的距离邻近，彼此又是县城学校的住宿生，许多因素让我跟阿素有着共同的语言，阿素渐渐与我熟悉，我们彼此的友情并不见外。我们会一起在教室里学习，一起去饭堂打饭，一起去县城的商店里买日常用品，阿素会帮我破裂的衣服裁缝，而我也习惯于周六上午放学后载她回家，我们的情缘浓缩于我的单车上，散发在县城里，飘逸于乡间的小道。
或许爱就是如此简单，并不用太多的起伏与波折来诠释，但阿素在我的心中的位置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并不是单纯的朋友之情，更不是交往中形成的兄妹关系。对于阿素，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我心中萌发，或许这就是男女之间的爱吧。我的直觉告诉我阿素是喜欢我的，同时我的感觉清楚得告诉我，我喜欢着阿素，或者已经仅仅是一场缺少了告白的暗恋。于是在一次逛公园的时候，我鼓起勇气与自信有意识地牵了下阿素的手，我不敢转过头去凝望阿素，她并没有将手缩回去，我们就这样走着，在走出公园的时候，我终于转过头望着阿素，阿素脸颊呈现一丝丝红润，在阳光的照耀上显露出几缕光泽，倒映在我那颗已经火红灼热的心中让我倍感安心。阿素面带微笑并告诉我说，她喜欢跟我在一起。
早恋就产生在那个青春岁月的花季雨季中，初恋的甜蜜滋味点缀着我们的生活。阿素是个品学兼优的女孩，虽然与我谈恋爱，但却没有放弃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课本上，她还被学校列为了学校尖子生的重点培训名单内，而那一年，我县城里的亲戚帮我安排去参军，我跟阿素的相处就要承受着青春象鲜花一样绽放的变迁。在火车站里，当我将要走上月台的时候，阿素突然间抱住我后哭泣了，她说舍不得我的离开，她眼角的泪珠湿润了双睫，这是我看到她第一次流泪。我拿出了一个壳桃，分成了两半，一半刻上了我的名字送给了阿素，一半刻上了阿素的名留给我自己，我希望跟阿素凭借着这两块壳桃来代替彼此在对方的身边。
部队的生活是充满着阳光与汗水，与阿素的互通书信成为我在忙碌训练后的片刻歇息，阿素在信中的最后总会加上一句：“愿君从军早归来，他日我俩共相牵。”我在信中的最后一句也会写上：“让我早日能归来，呵护照顾一辈子。”我常常写信给阿素表达我对她的情深爱浓，阿素常常会在信中跟我说她的生活，她依旧不习惯我不在她身边的日子。我知道阿素的成绩很优秀，但由于阿素家境贫寒，我知道她一直很担心将来大学的学费，我一直在信中叫阿素努力学习，将来等她读大学的时候，我刚好可以退伍参加工作，我决定以后努力赚钱供阿素上大学，等她大学毕业后，我们一起携手共创属于我们的家。对于遥远的未来，我们彼此之间爱让我们拥有那满腔的温馨与信心，我们坚信离我们的幸福已经指日可待，我们并不存在太多顾虑，仿佛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挡我们那份见证爱的真谛的决心，我们彼此对未来充满着喜悦与憧憬。
http://s16/middle/4e414d8dh8907cb8239df&690&690
转眼之间，部队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又是一个一年，在临近我快要退伍的那几个月里，我收不到阿素的任何一封来信，我的心情很是焦急的，我的感觉告诉仿佛有不幸的事情发生。在对于未能跟阿素取得联系的漫长的坎坷不安中，我终于结束了我的军旅生涯匆匆忙忙回到了老家，我来到阿素的村子，阿素的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门口布满了被空气遗弃了的尘埃，门口的寂静却未了让我的担忧思绪平静。从阿素之前的邻居口中打听到，阿素的弟弟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医治，于是阿素嫁给了省城一家经商的大户人家，连同她的家人一起搬走了，房子也给变卖掉了。邻居们还抱着羡慕阿素的福气，可以嫁给一户大户人家。听到那一切，突然间我整个人已经昏昏欲哭，脑海里一片天旋地转的黑与白不停轮替，顿时间感觉沉甸甸的心痛快让我倒在这一篇黄土地上，黯然神伤得仿佛快要被黄土所掩埋。一切仿佛就如同做梦一样，但是让我悲伤的是，这并不是一个梦，而是一个最让人伤痛的事实，曾经的彼此相爱却要换来被悲伤的无奈，我无法接受阿素已经嫁人的事实。
消沉颓废的精神面貌总是可以随着时间而悄悄散去，但是沉重的心情还是沉浸于内心的最深处。我无法面对老家的一切，路过与阿素一起的路，就会想起过去那些甜蜜的时光，就连看到那些背着书包的学生，我都会想起我与阿素过去的影子。但是这一切对于过去的回忆，如今也仅仅是一个痛，这样的感觉总让我快要窒息。于是我决定南下去沿海的城市谋生，同时也为了让自己可以忘记阿素，或许只有离开，才可以让我的一切重头再来。在火车站里，我从袋子中抽出当年就在这个火车站刻上阿素名字的一半壳桃，我渴望阿素的影子在我脑海里散去，于是我用手将那一半壳桃捏碎了，然后坐上了南下的火车。我望着车窗，知道我即将要告别这个县城，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虽然心里有点舍不得，但只有离开才可以让我忘掉忧伤，只有离开才能让我更好去生活，虽然我还不知道我的前方还会带给我什么，但是我只知道此刻我的心依旧悲痛，望着火车窗外那曾经熟悉的风景，我的眼泪却悄悄滑落。我知道阿素是嫁给了户大户人家，她应该会过得很好，至少物质上很丰盛，不用继续吃贫穷的苦，而我却要远走他乡带着那份爱留给我的遗憾与忧伤去漂泊，虽然我不知道阿素现在在何方，但是我深深得祝福她，希望她过得幸福。
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我来到了南方的一座城市，我开始了我在这座城市的生活。我一直以为当我来到了远方，就可以忘记初恋带给我的伤害，阿素的影子与声音时刻会在我的梦里连续不断、滔滔不绝，然而梦里关于阿素的一切足以在每个夜里随时让我苏醒过来，但是阿素仅仅只能存在我的梦里，醒来却又再一此让我有种失望的感觉。
http://s3/middle/4e414d8dh8907cb5870c2&690&690
在南方这座繁华又忙碌的城市，我认识了许多朋友、老乡、打工生涯的伙伴。有时候我们经常会去酒吧挥洒掉我们生活上的忧愁。烦琐而节奏忙碌的白天，美丽而充满诱惑的黑夜，在那一次闪烁而沉醉的都市夜，在酒后，我看到了阿素的身影，我紧紧抱着阿素，阿素仿佛也喝醉了，我紧紧喊着：“阿素，不要再离开我，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第二天早上，让我大吃一惊，我发现睡在我身旁的不是昨夜的阿素而是阿丽，我知道这仅仅是酒精给我跟阿丽开了个玩笑，几个月后，我和阿丽结婚了。
阿丽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人，之前住在我那出租房的楼下，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路过她的出租屋门口，一声尖叫让我停下了脚步。原来是房间内的一只老鼠让阿丽受到惊吓，于是我在得到她的允许后进她出租屋内帮她赶老鼠，就是这样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楼上楼下的我们不再陌生。我从来没有想到阿丽竟会成为我的妻子，身边的人对阿丽也是有口皆碑，朋友们个个都说我捡到宝。虽然那紧紧是一次酒醉后的玩笑，但是却造就了我跟阿丽此生的缘分。阿丽一直问我，在我梦中经常喊地那个叫“阿素”的人到底是谁，为了减少阿丽担忧，我跟阿丽坦然了一切。通情达理的阿丽原谅了我，阿丽叫我抱住她，她要战胜那个叫阿素的女人，她要让我的心走到她这里，阿丽的谅解突然间让我很感动，我决心绝对不能辜负阿丽对我的爱，我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结婚不久后，在阿丽的支持与鼓励下，我跟一个朋友学做生意。几年之间我把我的汗水融入了这座城市，在高楼的顶端望着这座城市的灯火通明，欢与愁之中淡看岁月与繁华的变迁。或许最无奈的初恋总是可以给人流下深刻伤痕。虽然我有时候还会存在一丝对阿素的牵挂，但是阿丽对我的爱却时刻让我把阿素的爱给融化于过去的回忆之中。几年后，我的生意越做越红火，我跟阿丽也算是组成了一个有车有房的家庭，并且我们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有时候我很感谢我的老婆阿丽，同时我也亲身验证了“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要有一个贤惠的女人在支持”这句话不无道理。
http://s13/middle/4e414d8dh8907cb7a707c&690&690
由于钱靠一个人是很难赚的，我必须经常跟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往来。像往日在这个城市的夜晚一样，我接待了从省外过来谈生意的朋友，在共进晚餐之后，我开车送远道而来的朋友去酒店休息。在酒店的房间里，突然那朋友问我这里有没有“小姐”，我纳闷了一阵，因为我向来没有找过所谓“小姐”，虽然阿丽叫我有时候为了应酬需要逢场作戏，但是我向来很深爱着阿丽，这么多年的应酬，我完全避免跟这些勾当染上边，一般这些所谓“应酬”方面我都交给我的商务经理去出面联系解决。当然我可能思想跟不上时代了，但是为了不让自己辜负了阿丽，我宁愿“老土”。不过既然朋友提出来了，我打了个电话吩咐了我公司的商务经理为这个生意上的朋友联系一下。
商务经理打了个电话给我，说“小姐”已经带到，现在正在准备乘坐电梯，于是我就不想在这里做过多防碍，跟朋友道别后离开了酒店的房间。我来到电梯口等着电梯，此时电梯门打开了，商务经理出现在我面前，跟我打了声招呼，跟在他身后是一个穿着黑色轻薄衣衫的女人，一股浓烈刺鼻的女人香水味道，那味道让我感觉到恶心，我不屑一顾那个女人的面孔。在电梯门那一进一出的时候，我感觉到那女人见到我仿佛她整个身影颤抖了一下，于是我眼神一撇望到这个女人的面容上。一个藐望换来我的吃惊，为何眼前那个女人的面容为何跟我的回忆如此相似，她的面孔与阿素如同一人，当然阿素的面容是纯洁动人，眼前这副面容多了一丝沧桑与狐媚妖艳。突然间，我站在电梯里陷入了深思，一股往日的伤痕又再次开裂，夹杂于此刻的惊异之中。我的手一直按住电梯的开门键不放，我生怕我一放手，眼前这个女人就离我而去。按道理，阿素自从跟了户有钱人家一定会很幸福，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是阿素。但是刚才那女人慌张的神情，仿佛她认识我一般，而且看她急促的背影，让我感觉到她仿佛害怕此刻站在她身后一直望着她的我。在一片茫然与担忧间，我情不自禁喊出：“等一下。”商务经理转过头来问我还有什么吩咐。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担心那个女人转身回过头来望我，因为我担心她给予我的答案就是她是阿素。我不知道我是否该不该往前走，但是一种已经按捺不住的担忧让我想要证实一下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阿素，这个答案对此刻的我很重要，不然我将无法安心离开。当我向前走进的时候，那个女人更加剧烈在颤抖，突然间我有一种不详细的预感，我感觉四周可以清晰听到我脚步声与她的心跳声，当然这样一种节奏突然被商务经理打断了。
商务经理说我有眼光，说这个女人叫做“小蝶”，说这个女人跟我是来自同个省份，因为她的口音跟我很相似，说这个女人是“小姐”的极品，说这个女人经常为我们公司接待客人，客人都连声称赞，商务经理的言语引来我了我愤慨，我的眼神是愤怒了，直接把商务经理给吓走，商务经理居然说今天晚上的事情，他不会告诉老板娘的，我此刻愤怒的心情无法平静，直接叫他明天正式不用来上班，然后叫他滚出这条走廊。
酒店第九层的走廊里，一片红色的地毯还有眼前穿着黑色薄纱的女人再加上一个我。我们彼此的心跳越来越剧烈，我突然用我的言语来打破寂静中心跳的干扰声：“你根本不叫小碟，你叫阿素。”“谁叫阿素，我根本不认识，你估计认错人了，快告诉我房间在哪里，我要去工作了，还有老板，你都是个有老板娘的人，以后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这个女子所发出的声音让我已经更加确定这个人就是阿素。沉静的走廊此时已经显得不再平静，红色的地毯仿佛快要如潮水般起伏，我一直在与这女人争辩她的真实身份，这女人也竭尽口舌在回避一切关于阿素的问题，于是我们由争辩转为了争吵，引来了酒店的服务员，我临时叫酒店的服务员给我开多一个房间。
我把这个女人拉进了房间里面，女人坐在床头，两眼生气地凝冲着我，我沉默无语，此刻我满脑海里已经乱哄哄成一片茫然。这个女人示意要脱掉她身上批的那件薄杉，以尽快完成她所谓的工作。白色的床单与那黑色的薄纱让人在黑与白之间感觉到浑然的痛惜。我突然想用出我最此时我突然说出以前在信中，我们写得那句话：“愿君从军早归来，他日我俩共相牵；让我早日能归来，呵护照顾一辈子。”此时眼前这个女人惘然泪下，眼泪已经彻底证明了她就是阿素。
阿素扒在了床头大哭，我坐到了床边，她回身倒在了我怀抱里痛哭。阿素的哭泣声与眼前仿佛是一种走过岁月那沧海成桑田的宣泄，我不敢打断她终止她的眼泪。阿素告诉我，当年家里为了给弟弟治病，家人将她“许配”给了省城一户有钱人家以换取十五万礼金，对方大阿素三十多岁，但是一直没有给阿素一个名份，久之阿素才知道自己仅仅是所谓别人的情妇。后来，那男人将阿素抛弃了，但是弟弟的病在当时已经欠下一些数目不小债务，阿素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选择南下用自己的身体继续换取金钱。
我倍感无奈，我为阿素感到同情与惋惜，也为我和她过去的缘分感觉到万分的痛楚。我手轻落在阿素的肩膀上，告诉阿素她所欠下的债务由我来偿还，我叫阿素以后要好好的生活，如果她不介意，我可以帮她找份好的工作，甚至是来我公司上班都没问题。
阿素的眼泪貌似还没来得及擦干，我不明白阿素为什么一直摇头，为了证明我确实有能够帮助阿素的能力，我叫阿素在酒店的房间里等着我，我马上去银行拿钱来给她，阿素点头答应了。我叮嘱阿素从今往后，她的一切悲伤与不快都将终止，因为一切有我在。
http://s11/middle/4e414d8dh8907cb6dedaa&690&690
在这个并不平静的深夜，我又回到了这就酒店，手里提着个公文包，包里装着都是沉甸甸的钱，我的心情却比这沉甸甸的金钱还沉重，在电梯里，我一直在思索，就因为这些金钱改变了阿素的一生，也改变了我和她之间的缘分，如果当年我有这笔钱那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我心里又是愤慨又是无奈，我不敢幻想这是我对阿素的爱的重逢，因为我已经是身为人夫，但是这份让我难受的感觉已经不仅仅是故人再次相遇那么简单。如今我只希望阿素能够摆脱她目前的生活，重新回到正常生活的轨道上。这一次，我不会让阿素离我而去，我要保护她，给她安稳的新生活，这一次，我不会让阿素继续过着那黑夜里的痛苦。
当我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发现阿素已经不在了，留在桌子上的只是刻着我名字的那一半壳桃，还有一封信，我把信拆开：“我不会拿你的钱的，请收起来，我能够用我的生活方式赚回属于我的钱，请你放心。这一半壳桃这些年来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不过今夜你已经明白了，我想我应该把这对一半壳桃还给你，我不配拥有这一半壳桃，一直以来，挡不住着的思念，让我很想知道你如今在何处，生活过得怎样，很高兴看到你是个成功的男人与称职的丈夫，没有辜负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也是我生命中唯一真正爱过的男人，谢谢你曾经陪我一起走过的日子。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最后祝你与你的妻子幸福长久。”
看完了那封让我揪心的信，我已经心急如焚，我知道这一次阿素又要离我而去，我急匆匆冲出了酒店的门口。四周那车来车往的轿车与的士、高耸的立交桥、路过行人，所以一切属于这个城市夜的风景线都在讥讽我、嘲弄我，因为我无法找到阿素的身影。我的手中紧握着阿素写的离别信，我的眼泪已经彻底决了堤，如同猛泪的洪水冲出了我的眼眶，涌流在我的脸膀，这是已经阔别多年的泪水，一个人的眼泪，属于阿素的眼泪。在这个凄厉的黑夜，我无助地祈求上天，如果可以，就让时间倒流，如果不可以，请上天睁开眼睛，让阿素重新回到幸福的眷顾之中。
这几个月，我联系了许多朋友，我走遍了这座城市的许多夜总会与夜里充满诱惑的角落，但是一直都未能找到阿素的踪影，我又再一次不知道阿素身在何方。那晚，我倍感心情疲倦，我的疲倦与找到阿素有关，开着轿车路过一个炫丽宽敞的广场，我不由自主下了车，一个走闲步走在江边的广场上，广场上许多年轻的男女在踩着那双人自行车，我不由自主投去了羡慕的眼光，我羡慕他们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这座城市中，至少他们的命运不会在这个城市轻易接受无奈，看着那踩着双人自行车的情侣，他们脸上的微笑，他们是多么勇敢，他们有勇气跟能力去与命运抗衡，而在几年前，在那个落后的山区里面，一对花季雨季的年轻面孔，他们在那里相爱了，然而命运却悄悄让他们无奈地分离了，他们命运悄悄发生了改变。我忍不住内心一股无法抵制的痛苦，心情顿时仿佛决堤：“阿素，你在哪里，快回来，有我在，阿素你不要怕，不要怕。我在你身边，你不会再受苦了。我踩着单车载你回村子，我们象以前那样好不好……”
加载中，请稍候......
加载中…
(2010-06-15 09:4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