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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1:杀猪刀的温柔

(2015-04-25 15:2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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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如果张小碗是先前的那个张小碗,可能就把这当作人生中最大的大喜事了,可现在的张小碗有着现代成年人的思维,她知道门当户对的重要,连在以爱情至上为主的现代,门当户对都那么重要,何况是在门第之见根深蒂固的古代?
 
  她得了这么天大的好事,以后,如果没那个运气,那个天大的好事就会成为天大的坏事。
 
  她不想已经在这个村子里已经寻出一条暂时能站稳脚跟的路了,没几年,又得去另一个地方再重新开始,并且,那里全是陌生人,并不会再有亲人。
 
  到时,她连一点可以支撑的东西都没有。
 
  而在这个村子里,到了适婚年龄,她可以在这个村子周围找一个老实的庄稼人,种田生娃,或者再谋点别的生路,慢慢地和她的这些亲人们度过一生。
 
  而那些只有年轻的姑娘才去憧憬的更好的未来,她上世已经经历过一遭,美好的不美好的她都经历过,无须再来一遍重温。
 
  至于爱情,固然美好,但没有它,人只要想活得好好的,照样能活得好好的,而且,在这种朝代里,像她这样的穿越女去跟古人讲爱情就像讲一个笑话,她这样的女人上世都不容易爱得上在现代里外人眼里还算不错的男人,来到古代了,她会爱上一个古代人?
 
  张小碗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以后身边睡着的男人,如果还算不错,她能跟他培养起像家人一样相扶相持的感情就算是不错了。
 
  要不,顶多就是个搭伙过日子的。
 
  张小碗本性还是以前那个冷酷,理智至上的张小碗,什么能要,要得起,她心里相当清楚,所以她不认为她能在这个朝代会突然鬼使神差的爱上一个古代男,因为她的爱情没那么容易可以发生,而她更清醒无比地知道,一个贫家女嫁到官宦人家不会过上别人以为的大好日子。
 
  她的手,怕是连人家的丫环都要比她细致白嫩,谁瞧得起她?谁瞧得上她?
 
  他现在还小,懂得的无奈不多,等到大了,他就更会明白在这个世间关于命运的事,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天皇老子,没有几个人违抗得了。
 
  人只要认得清自己的本份,不期望不该属于自己的,这日子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张小碗终还是没忍住,在马车内拿着帕子抵住嘴,无声地哭得歇斯底里。
 
  她的命,终还是没由得了她。
 
  这人啊,日子过得难,过得不难,都是取决于自己的,要是失了要活得好的锐气,这日子要怎么熬?
 
 当天晚上,这汪大回了这几天张小碗一直一个人睡的房,从头到尾花了半个时辰办了那事,然后就走了。
 
  留下张小碗在黑暗中抱着连骨头都在喊痛的身体,看着床帐那在暗处还隐隐看得出贴着的喜字,第一次感觉到她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就算是穿来的那第一个严寒的冬天,也没有这般让她冷过。
 
  她再次无比明白,在这朝代里,在她身为女人的这方寸之间,她从来没有真正能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
 
  而在第二天,她甚至再没有见过那汪大郎一眼,就被人塞上了牛车,拉着她的嫁妆,听从老太太的吩咐,去打理她的家婆在京顾不上打理,现让她打理的牛归乡的农田宅子去了。
 
  就算不想跟自己承认,她也了会到了一直以来自己骨子里掩藏的对这世间的悲观。
 
  是,她一直都在奋力地要过得好,要对自己能负责的负责,可是,这不是她那个她拼博就有回报的世界了,这里就算她拼了命地想活好,她也未必能过得好。
 
  就像她努力多年才变好的生活,一桩亲事就又把她打回原形,把她拉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苦苦求生。
 
  这日子,何时能到头?连支撑着她的弟妹们都不在眼前,她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她不想一个人这么活下去。
 
  太苦,也太孤单。
 
  她不想活了,她实则想跟着这个她肚子里她的孩子一起走。
 
  她对这个她怎么努力都不属于她的世界绝望了。
 
  她苦太久了,她找不到活下去的路,她撑得太累太累,她现在只想好好歇一会。
 
  张小碗最终大哭出了声音,哭出了她烙在心底所有的伤心难过与绝望,她抱着自己的肚子哭得歇斯底里。
 
  她是真的在这个找不到任何依靠,连个说话的人也找不到的世间撑不下去了。
 
  她想死。
 
  她没有那么坚强,她只想找地方好好地长歇一会,哪怕是死亡也好。
 
 不管这个性别尚且不知的“他”是男是女,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他们会相依为命,她会给他她能得到的所有的一切,谁也别想抢走他,谁也别想他过不好。
 
  要不,她拼了命,用尽所有办法,也会让那人过不好。
 
 哭也哭过了,现在是站起来拼的时候了。
 
  张小碗也只允许自己脆弱一次,在这个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地方,脆弱无助这种情绪只会让她越过越坏。
 
  这时小老虎已经坐在了马车外面,他天生胆大,不怕生人,也不怕陌生环境,马儿跑得再疯他只会高兴得哇哇叫,完全惊不着他。
 
  狗子倒比他适应力要差些,一直蔫蔫地躺在女主人的腿上,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张小碗也被马车震得全身都是痛的,但听着小老虎那神采飞扬的呼喝声,她觉得也许回了县城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他的未来,需要更广阔的天地,不能真陪她在水牛村终老,只当一个庄稼汉子。
 
  生了孩子后,张小碗的很多想法已经发生了改变,人生就是这样,不到一定阶段,就不会知道有些事是肯定会改变的,而女人当了母亲,更是有太多的想法都是围绕着孩子转,只盼他能得到这世间所有的一切。
 
  如此,自老蔡婶死后,张小碗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调整,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也知道她必须好好去面对那未知的未来。
 
  不过,等到了汪家大宅,小老虎被人强行抱走,她被人从偏门请入后,她的心还是冷了冷。
 
  但未过多久,小老虎就被人送了过来,额头上还有血。
 
  小老虎被张小碗养得极好,加上他那出色的容貌,他就是一个神气活现的小金童,可是,这个小金童跑向张小碗时,脸上挂了一道显得有几分狰狞的血迹,他边冲向张小碗边尖叫着喊,“娘,这些人要抢走我,抢走我,我要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他那般爱护她,为她出头,保护她,她为什么要打他!
 
  听得这带着绝望的嚎叫泣诉声,张小碗再也没忍住,眼泪汹涌而下,她把她的孩子抱到怀里,心就像被置身在刀山火海那里那样抽疼,她甚至因此连呼吸都顿住了,“我的孩儿,我的小老虎,娘不打你那一下,你就要被别人打死啊,你看不到,那人那一刻间就像要把你撕碎了啊,站你身边那武夫的棍子就往你头上敲来了啊,她要让你死,他们容不下你啊,我的小老虎,那一刻,娘只能如此了,你可懂得,你可懂得……”
 
  小老虎的烧来得凶猛,退得也很快,张小碗背着他往回走时,天色已暗沉,他蘀他娘抓着药包,问他娘,“那你以后还打我不打?”
 
  张小碗听着笑,说,“以后不打了,但你也轻易打人不得,以后就算要打人,也要听娘教的打,成不成?”
 
  “他们欺负你。”小老虎声音虚弱得可怜,但却还是不认输。
 
  张小碗微微一笑,小老虎的烧退后,她心中就没什么大事了,心头竟一片松然,听了小老虎的话,她笑了一下之后回道,“你也可以欺负回去,但是要用聪明的方法,不要没欺负成别人,自己还赔了进去。”
 
  在她背上的小老虎小手紧紧抓住药包,迷迷糊糊地“哦”了一声。
 
  张小碗知他没听得明白,只是对他说,“娘教你,你以后就知晓了。”
 
  小老虎“嗯”了一声,似是要睡着了。
 
  过了一会,当张小碗以为他睡着时,他突然像是被惊醒地身体一弹,急问张小碗道,“娘,我的弓箭呢?”
 
  “在包袱里呢,回家就见得着了,睡吧,娘背着你回家。”张小碗安抚着他。
 
  “嗯……”
 
 小老虎这才放心地嘘了口气,但还是没忘向他娘表衷心,“待我有了本事后,我会挣很多很多银钱给你。”
 
  张小碗笑着点头,“晓得了,现眼下你快快学好本事,待本事学好了,娘就许你出去挣很多很多银钱给娘,可好?”
 
  小老虎又重重地“嗯”了一声,还在他娘亲的脸上亲亲地香了一口,表示他听话得很。
 
  逗得张小碗眼里都是止不住的笑,回头看着小老虎的眼里都 了笑意。
 
  就算她这孩子天性暴戾,她也想尽力教他心胸宽广,要知人生百态,这世上有很多不同的人和事,他以后要聪明地对抗那些比他厉害的,但也不能去欺辱弱小,就像他不强时别人欺负他一样。
 
  她也许教不了许多,但能多一点是一点。
 
  她也不是要教他太过善良,而是有时你多给别人一条路,别人也会多给你一条路,她不能一生都在她的小男子汉身边看管着他,只得尽力教上他一些他可以把路走得顺畅一些的道理。

 

  终有一天,会有别的人代蘀她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这又如何妨?只要那时候他想念起她,心里有着温暖和快乐就好。

 

   说来,别说用前世有的经验作辅,就是在今世的那些困苦挣扎,眼睁睁看到的那些事实,更是没让她成为那天真无知的女人,以为得了男人的情爱一辈子就衣食无忧,就能在这后院的女人堆里能呼风唤雨。

 
  从古到今,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事数不胜数,更何况,看得汪永昭对待他后院那一票天礀国色的姨娘们的态度也可得知,以色侍人,得了一时欢愉就是幸事,能得永世的,怕是谁也不能够。
 
 也许,她现下死了,现在还恋着她的汪永昭无论如何也会帮她看住怀善,而怀慕自然也会得到他的爱护,待些许年,时间久了,他心口又有了美人,她的怀善也会在尝遍痛苦之后,靠着一身被铁筑起来的傲骨总会再次站起来,他会有他的妻子,他会有像他一样聪慧至极的孩子,到时,世事就又是另一翻模样了。
 
  有没有她,其实没那么重要的,因为待到这头的伤心过去了,人该是如何就会是如何。
 
  就像现下的皇帝,就算为了旧事吐血又如何?待回过头,他依旧在当他的皇帝,往日靖王妃对他的深情,也阻拦不了他去抱新的美人。
 
  谁都是那般重要,但说透了,谁也不是那般重要罢?人再痛苦,也总是会好好地活下去的罢?
 
  张小碗自嘲地笑了笑,那一刻,她万念俱空,奄奄一息地垂着头靠着椅脚。
 
  她来这个世间,也是有二十五年了。
 
  二十五年啊,真是如白驹过隙,她竟是在这个世间捱了二十五年,捱得生命变成了另一翻模样,捱得她竟已习惯了这坐在后院里,抬头只能见得了方寸之天的日子。
 
  岁月啊,竟是如此可怕。
 
 而时至今日,能有现下的光景,他实则也是坦然了,那些失去的,必是他得不到的,勇敢面对这些缺撼就是。
 
 她也觉得有时甚是凶险,但她莫名相信自己是度得过这难关的。
 
  这并不比她以前的难关难,汪永昭可能不会明白,从她来到这世间那一天起,危险与她一直如影随形,太多次的生存她要是不去赌,她早已坐以待毙,对她来说,这一次的难关,跟前面的无数次难关一样,没谁轻谁重,唯一相同的是,她同样坚持信了自己。

 

  这世上的事,是非恩怨哪是谁一人说得清楚的,很多事机缘巧合了,亲变仇,仇变亲,都是一念之间的事。
 
  只是要是有那善缘,能珍惜且珍惜罢,没几个人愿意多一个仇人。

 

  自张阿福死后,又知晓善王的事后,偶尔她不笑时,只静坐在那绣衣,全身都会蔓延出几许悲伤。
 
  有时她看着天空,看着夕阳,如没有孩儿来打扰,她都不知道眨眼,谁也不知晓她在想什么。
 
  她不与他说她心里的话,他冷眼看着她克制着她的情绪,想着终有一日她会选择发 来,选择继续活下去。
 
  而如他所料,她没有被这人世间打败。
 
  她痛哭了一场,他想,明日早起,她定会朝他露出笑。
 
  她会陪他活着。
 
  她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她不能再插手他的日子了。
 
  他是她的儿子,这不假,但同时,他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的掌控欲比他的父亲差不了多少,她不能仗着他对她的感情去影响他。
 
  若是如此,她不过仗着母子之情在向他索取,她做不到同别人一般,便只有顺着他。
孩子是她带大的,是不痛快还是痛快,她还是看得出六七分的。
 
  这世上的事,便如此罢,谁人真能凡事顺心如意。
 
  对于夫妻之间的事,他能坦然面对,便是最好,她不能在这当口要求他所做更多。
 
  剩下的,是好是坏,留给岁月慢慢再告知他,他自己慢慢过罢。
 
  刘家现下不行了,汪家不扶一把,便起不来了。

    但张小碗却是不想帮这一把,她一直都不去想那过往,这并不代表过往就并不存在,那一路来的艰辛,起源是什么,她哪能真的忘记。

    以德报怨的事,她从未做过,也并不打算做。

    风行了一时的刘家就此没落。
 
    妇人的眼睛温暖又满是柔意,看着她的眼睛,汪永昭突然想起,多年前他在马背上看到的她的那双眼。

    哪怕到现在,他还清楚记着那双眼睛有多黑,有多冷淡。

    看着现在的这双眼,汪永昭突然满足了起来。

    或许,他没得到她的所有,但他确也是得到他想要的了。

    她的温言笑语,她的一心一意,他都得到了。

    哪怕,她私底下对他是那般的小心谨慎,有时想起她心中那些隐隐不知会说给谁听的话,他想得心口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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