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游羊山石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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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第一次游石佛寺已经过去将近40个年头了。那时，我刚参加工作，接受一款新产品的设计，我与参与设计的陆师傅以及协作单位的一位师傅一起在齐贤蹲点，对产品试用过程进行跟踪。我们居住的小镇叫陶里。不知现在那个小镇是否还在。陶里距绍兴古城大约有20公里左右。当时绍兴周围还都是水，到乡下去只有水路。绍兴到陶里的船只，每天来回只有4趟，因此当地人将这样的航班，称做4哒头（4趟的意思）。我们早上6点钟坐4哒头，大概要到9点左右才能到达陶里。陶里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古镇，虽然很小，但很精致。一条东西走向的小河将古镇分成南北两部分。一河两路的小镇布局，青石板铺就的街路，粉墙黛瓦的古朴民居，一座座青石板筑建成的拱桥组成了江南古镇的各种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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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陶里我住了一个多月。白天我们在附近的一个生产大队工作，晚上就住在陶里的一家小旅店，吃饭就在陶里的一家小饭馆里。陆师傅喜欢喝点酒，于是晚上回来在小饭馆里买点猪头肉，打上半斤元红酒，陪着陆师傅也喝几口，到也挺悠闲的。吃完饭后到河南岸散步，然后便坐在拱桥上，听当地人讲各种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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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星期天我们照常休息，因为没有事情可做，陆师傅就带我到周边的小镇走走。因陶里接壤萧山的当山，于是就去了一次当山。当又一个星期日的时候，陆师傅说，这次带你去下方桥石佛寺看看。下方桥即现在的齐贤镇，距陶里不到3公里。于是才第一次知道绍兴还有一个如此美丽的石佛寺。记得石佛寺好在下放桥的南边，我们穿过下方桥，走在田间的小道上，突然右边出现一些奇形的山峰，左边山峰渐渐稀少，忽然看到稻田中一支石柱直指云霄，远远看去，又有点象一株冉冉上升的烟云，似乎在提示石佛寺就要到了。经过石柱，一座小山横在我们前面，陆师父讲山后就是石佛寺了。果然，我们攀上山脊，整座寺院尽收眼底。那时寺院已经荒废，但石佛基本完好无损，当见到如此大的石佛，的确令我大开眼界。虽然庙堂已经破损，但大殿柱子上书写的对联仍然印象深刻。好象是“不管东南西北、任凭春夏秋冬、一心只念阿弥驼佛”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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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年前也去了一次石佛寺，那是因科委情报所老马所长的邀请，骑自行车去的。忘了是几点从家中出发，但记得到齐贤时已经快11点钟了。我们先是到羊山，听说西游记有些镜头在这里拍摄。然后再去石佛寺，那时石佛寺四周已经是高楼林立，羊山与石佛寺景区已经被公路隔开，进石佛寺需要买门票了。尽管石佛寺已经整体修复，周边整修成了公园，尽管石佛依然让我震撼，但感觉与第一次完全不一样了。那株提示性的石柱也被周围的建筑物遮挡得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当然庙前那条印象中的对联也已经湮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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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利用春节长假，陪儿子去感受一下绍兴的文化。其实学校西大门有公交车可以直达，因此交通很是方便。我们是上午9点钟左右乘坐公交车去齐贤，不到1点就回到了家。景点与十几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发现羊山上到处在雕刻石佛浮雕，据说要雕100座佛像。连石佛寺一侧的山壁也已经搭建了脚手架，据说要雕刻一座巨型观世音菩萨。我真担心这些改造会越弄越糟，不但会造成画蛇添足，还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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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所变化的是，石佛寺的傍边又多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寺院。石佛寺一共有三个大殿，进门是天王殿，中间是大雄宝殿，过了大雄宝殿，随着石阶而上，便是通往大佛的大殿了。但以往由于没有注意这个叫什么殿，供奉的是什么菩萨，这次发现竟然叫城隍殿，我猛然想到莫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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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史料记载，唐中和年间（881～885），武肃王钱缪以八都兵屯羊石寨，平刘汉宏，讨获董昌，为记其功，建寺覆盖石佛，名灵鹫禅院。

    果然不出我所料，城隍殿供奉的就是钱缪王，这对我们Q姓人氏来说也的确是个惊喜。其实绍兴在五代时期，曾经是钱缪王的东府，如现存的拜王桥、钱王寺路、西园等都是纪念钱缪王的。过去在绍兴城里建有许多纪念钱缪王的庙宇，但后来统统不复存在了，只留下一些地名。如今在羊山石佛寺能见到纪念钱缪王的庙宇，的确很令我激动与兴奋。

    在寺院岩石峭壁上，还有很多摩崖题刻，其中“飞跃”二字相传为南宋名将韩世忠所写。使寺庙显得更具文化特色。

    据《吴越备史》载，隋开皇年间，越国公杨素镇守越州，为巩固城防，组织人工开采羊山之石以筑罗城 。待到罗城竣工，便在羊山留下了一座孤岩。岩高十余丈，临潭壁立，上有二峰。后人就在其中一峰顶部开凿出一个高十余米、宽十米的石窟，并利用石窟内的天然岩体凿成石佛一尊。相传这尊石佛是石匠们经过七代人的精雕细琢才完工的。像成之日，有雄鹫盘旋其上，人们以为是祥瑞之兆，就依岩建造灵鹫禅院，用来供奉石佛。这就是现在所见的石佛寺。那临潭而立的孤岩因而得“灵鹫峰”之名。

    羊山石佛高10米，为全跏趺米勒佛坐像，披通肩袈裟，坐于莲花宝座上。造像体态匀称，脸形丰满，面目慈祥，左手抚膝，右手半举，中指与拇指相掐，作擘画状。此种造像为国内罕见，可见当年石雕艺术之高超。后人有联赞曰：“片石偶留，雕出庄严色相；三生石成，浪传开凿神奇。”佛像前岩壁上有窗台，供大佛临窗远眺湖山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