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超--結晶釉的傳奇

标签:
青蛙小站情感文化旅游健康 |
分类: 青蛙小站 |
2020/0202 我在台北三芝,下午三点,邀同水墨/瓷板画家丁增擢和太太「牧羊女」一道,我们准时到田子里的巷底孙老家赴约。
时间是这么的捉弄人,时至今日,还自以为自已的年岁已长,从来沒想过二十多年没见过的孙老已经九十好几了!说真的,一晃二十几年都沒来拜见过孙老,着实心虚,心底也颇为之激盪;话说人生也沒几个二十年;怎么如此?这二十年时光就是如此地似箭如梭,来去无踪!
那还是什么时候,只见孙老还在这院子里整地种树?
“孙老师啊,您院子里的树长得这么大了!?”;
“都是我自已种的!”。


《孙超,1929年出生于历史上为华夏九州,素有华东“五省通衢”重要门户城市的徐州,1931年抗日军兴历经抗日战乱,8岁与家人离散,1949年加入装甲兵部队辗转来台。投身军旅十六年,退伍后进入台湾艺术学院主修雕塑。1969年考入台北故宫博物院器物处工作,负责保管陶瓷和玉器,而后进入科技室,进行古陶瓷复原研究,将中国历代釉方皆一一重现,由于当时台北故宫专精的研究环境和兴趣使然,孙超启动了他至今长达五十年窑火中瓷器创作的艺术生涯。》
沒错,当年院子里的小树已经长成了大树;1987年春季我和珞珊主持的『金陵艺术』事业初长成,台湾也步入了经济成长的茁壮期,政府文化当局正大力度推行“中华文化复兴”运动,整个台湾兴起一阵文化艺术风,全省十六个县市政府大兴土木,建造县市专属艺文活动的“文化中心”殿堂。我们专门从事文化艺术策展的事业也进入了这阵子时尚之风的风眼。当时从事陶瓷艺术创作的就有邱煥堂、杨元太、孙
我们在客厅寒暄了一会儿,孙老站起来说领我们去工作室看看;孙老家客庁和工作室只隔一道拉门,整座屋子仍然和往昔一样永远是一尘不染;孙老就是有办法让工作室像客厅一样将泥土、灰尘乾乾淨淨地澈底分离。
“我是裝甲兵出身的,具备针对机械的常识”孙老边回忆,边叙述,边实地操作为烧制特长瓷板画需求而设计的专业烤床(箱);为此,他跟这机械厂的老板结成了好朋友。在孙超的工作“廠”房里,为了因应作品的特殊需求,所有制陶工艺器械从窑炉、陶板机、喷釉台的所有机械设计都要从更专业的层面去考量并克服制作工序;当然,若大的瓷板画作品,必须在烤床上从烘板、素烧、上釉、构图一次性完成;所以整台高温烤床必须具备前后、左右机械摇摆的功能,以便于构筑效果时控制彩釉的流动方向与速度。说到这里,孙老也示范了整亇严谨的作画流程,那是他与生俱来的生活态度。
顺着孙老的手势指向扔在墙角的一片片瓷板...每次在期盼中开窑,最大的收获都是出乎意料的惊喜,但太多时候...“那是被淘汰的...”。
台湾知名作家張曉風叙述孙超的一篇散文是如此的结“果”:
《命运陷我于窑火吗?我就偏偏生出火中莲花。一只陶皿,是大悲痛大磨难大创痕之余的定慧。那些一度经火的器皿,此刻已凉如古玉,婉似霜花。经过火,但不要让你看到烟熏火燎之气;经过火,但只容别人看到沉静收剑的光华。》
“薛璋,你对太阳的角度有特別的认识”
“你最早是干这活的...”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到今天都记得清清楚楚,你害怕吧!”
久別重逢的孙超,一位亦师亦友的尊者,临別的一句戏言,将那过往二十几年的无情岁月,只在刹那之间烟飞云散,了了,了无痕...。
在回家的路上,牧羊女问我:“老师都九十几了,为什么都不收门徒?”
我想;世上大师级的艺术家都没有传人,像毕卡索的野兽派..梵谷..莫内..高更..庐梭..塞尚..雷诺瓦..还有那位把钟表掛在树上的--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