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凤翔大墓发现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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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秦公一号大墓(即秦景公墓)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发现,经10年发掘,在最后搞“揭椁”活动,通过“独家新闻”,使“社会效应”达到顶峰。这个早已享誉海内外的“凤翔大墓”是怎么发现的?流行有三种说法:
1.在1977年元月,南指挥村一农民说村南取土壕的土很硬,大片庄稼长的低矮、稀疏、发黄,年年如此。当时在雍城考古队留守的凤翔博物馆的曹明檀馆长,即带上王保平去查看,并通过三天钻探,终于发现了大墓。随即报告给回西安冬季集训的韩伟、吴镇烽和尚志儒三人;
2.韩伟在农民家里吃饭时,看到用墨水瓶做的煤油灯,灯芯是用“麻钱”做的。他从这麻钱上断定,附近必有大墓,于是带人钻探,就发现了大墓。
3.是韩伟发现的。
以上第一种说法,见于王学理主编的《秦物质文化史》。是当时编写此书的尚志儒亲口说、亲笔写的;
第二种说法,是1987年“揭椁”炒得最热闹时,新闻刊出韩伟的口述;
第三种说法,是2015年6月,王学理校改《秦物质文化通览》时,田亚岐的说法。声称:“曹明檀用电话报告,毕竟是在西安的韩伟定的。”
三种说法,哪个真实呢?真搞不懂。当我对《秦物质文化通览》一书统稿时,就犯难了。这使人想起农村过春节的大年初一,人们为“讨个吉利”,都争着去神庙烧上“头炉香”。
有人问:“今年是活谁烧的头炉香?”
都抢着答:“是我来!”
有人再问:“是谁把神的香炉打烂了?”
个个都扭过身子说:“不知是哪个鬼子王八蛋来。”
人,具有趋利避害的本性。知识分子是人,中国的知识分子是中国人,“名”和“利”当前是最容易忘记“先人后己”的信条。不过,玩起“伪善”来比普通人似乎更高一筹。秦俑成了“世界第八奇迹”,当年打井的农民个个都争着说是自己“发现了兵马俑”。接踵而来的,是众多的“发现××第一人”,还冒出来个什么“秦俑之父”……。而真正具有文物保护意识的、当时的公社水保员房树民,却悄无声息地淹没在芸芸众生里。岂知:要不是他挡住了只顾打井的农民,要不是他回到晏寨公社电话报告给临潼县文化馆,恐怕世界人只能同秦俑擦肩而过,秦俑博物馆何日诞生都成了难以预测的谜。
再返回来看秦公大墓当年的发掘,大搞“轰动效应”,还不是想在“秦俑之父”外再产生一个什么“秦墓之母”吗?如果能从麻钱上断定出有大墓,理所当然地也算是个神话。不过,有孔的“半两钱”出现在秦惠文王二年(公元前336年),那他老老爷爷的秦景公时怎么会有“麻钱”呢?如果看到的是汉唐以来,或清代的麻钱,这能同春秋时期的墓葬联系起来吗?这神乎其神的一位,大概是神经错乱!
据当年一同出国的省府某人说:这位“考古大家”的神人在参观希腊人体雕塑时,说自己一看那牛牛就知道“是什么时代的”。还有位告状专业户,在回忆文章里说:法门寺佛指舍利出土后,他用舌头一舔,说:“对,这是真的”。时至今天,人们不能不惊奇他这么神:难道真假舍利他都舔过?他在文章里也斩钉截铁地断定:汉阳陵“罗经石”上竟然竖立着一个高5.7米的石质男性生殖器!
看来:神乎其神的例子多半来自自编自导,再让庸俗者传播出去,就起到了神乎奇神的作用。那么,凤翔秦公大墓究竟是怎么发现的,就让曹明檀他们二人在阴曹地府当着闫王爷的面理论去吧!
(2015.6.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