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曾为其三哀叹

□文/白梅月下客

曹操的众多谋士高参中，令其赞许有加者，不乏其人。而死后忆及仍令其哀叹不已者，却惟此一公——郭嘉郭奉孝。

关于郭嘉，《三国志·魏书·程郭董刘蒋刘传第十四》载，“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深通有算略，达於事情”。

郭嘉与曹操的相识，源于颍川同乡荀彧的举荐。唯才是举的曹操，初遇郭嘉与其纵论天下之事，第一印象即不坏。曹操面试郭嘉后曾言，“使孤成大业者，必此人也”，而对这位主考官，郭嘉又是如何评价的呢？郭嘉退而“喜曰：真吾主也”。

《三国志·魏书·程郭董刘蒋刘传第十四》一卷重在“急攻”与“缓攻”上，向我们展示了郭嘉的“深通有算略”。

据此卷载，曹操征伐吕布，“三战破之，布退固守。时士卒疲倦，太祖欲引军还，嘉说太祖急攻之，遂禽布”。

《三国志·魏书·荀彧荀攸贾诩传第十》亦载，建安三年（198）“太祖自宛征吕布，至下邳，布败退固守，攻之不拔，连战，士卒疲，太祖欲还。攸与郭嘉说曰：‘吕布勇而无谋，今三战皆北，其锐气衰矣。三军以将为主，主衰则军无奋意。夫陈宫有智而迟，今及布气之未复，宫谋之未定，进急攻之，布可拔也。’乃引沂、泗灌城，城溃，生禽布”。

如果说此次急攻使曹操“生禽布”是荀攸与郭嘉两人的功劳，还看不出郭嘉个人在急攻缓攻才智上的高明，那么，请往下看。

据《三国志·魏书·程郭董刘蒋刘传第十四》载，曹操破袁绍、定冀州之后，“将征袁尚及三郡乌丸，诸下多惧刘表使刘备袭许以讨太祖”，此时，郭嘉对形势进行了深入的分析，指出，“胡恃其远，必不设备。因其无备，卒然击之，可破灭也”，同时分析，刘表不过一个“坐谈客”，“自知才不足以御备，重任之则恐不能制，轻任之则备不为用”，劝曹操打消顾虑，“虚国远征”。采纳了郭嘉急攻主张之后的曹操，“虚国远征”，大获成功，“斩蹋顿及名王已下。尚及兄熙走辽东”。

这又是一次急攻获胜的范例，而缓攻更显郭嘉的智慧。

据《三国志·魏书·程郭董刘蒋刘传第十四》载，此次“虚国远征”急攻前，曹操破掉了袁绍，讨伐其两子袁谭、袁尚，在“连战数克”的情况下，“诸将欲乘胜遂攻之”，此时，郭嘉则提出了“急之则相持，缓之而后争心生”的独立主张，并且分析 “袁绍爱此二子，莫適立也。有郭图、逢纪为之谋臣，必交斗其间，还相离也”，力主先南征荆州刘表“以待其变”。事实果如嘉之所料，“谭、尚果争冀州。谭为尚军所败，走保平原，遣辛毗乞降。太祖还救之，遂从定鄴。又从攻谭於南皮，冀州平”。

对郭嘉，曹操曾如此评价：“唯奉孝为能知孤意”，也曾与荀攸等曰：“诸君年皆孤辈也，唯奉孝最少。天下事竟，欲以后事属之”，后，郭嘉因病死于征战途中，时年三十八岁。

对郭嘉之逝，曹操曾哀叹“中年夭折，命也夫！”，曹操在征荆州北还於巴丘遇疾疫烧战船之时，再叹：“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哀哉奉孝！痛哉奉孝！惜哉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