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辱称——“廉颇老矣”的始作俑者

 □文/白梅月下客

 廉颇负气“攻乐乘”“奔魏之大梁”后，曾心生悔意，“思复用於赵”，但，最终不得归。致使廉颇终不得归并留下“廉颇老矣”千古辱称的始作俑者，正是宵小——郭开。

《史记卷八十一廉颇蔺相如列传第二十一》载，“廉颇居梁久之，魏不能信用。赵以数困於秦兵，赵王思复得廉颇，廉颇亦思复用於赵”。

 可见，别离了故土的廉颇与廉颇别后的赵国，日子均不好过。国危思良将，世乱思忠臣。赵悼襄王显然也对自己“使乐乘代廉颇”的错误一“代”而深感了后悔，原谅了廉颇的前提下，“赵王使使者视廉颇尚可用否”。

 此时，“赵王宠臣”、“廉颇之仇”人、宵小郭开出现了。

《史记卷八十一廉颇蔺相如列传第二十一》载，“廉颇之仇郭开多与使者金，令毁之。赵使者既见廉颇，廉颇为之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以示尚可用”。接受了郭开多金的赵使“还报王曰：‘廉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赵王以为老，遂不召”。

 就这样，廉颇回归故土报效赵国的最后一点希望，化为了泡影。

 郭开何须人也？司马迁老先生以“廉颇之仇”首作交代，我们今天便称之为宵小似乎有失公允。不妨接着往下看。

 廉颇去赵后，赵国起用了李牧，“赵悼襄王元年，廉颇既亡入魏，赵使李牧攻燕”。

“李牧者，赵之北边良将也”，以“大破杀匈奴十馀万骑。灭襜褴，破东胡，降林胡，单于奔走。其后十馀岁，匈奴不敢近赵边城”而闻名赵国，其自身也与廉颇有着相似的被“代”经历，所不同的是，李牧懂得“赵王怒，召之，使他人代将”自己、赵军逢“匈奴每来，出战。出战，数不利”后再过掉头来请自己出山时，“杜门不出，固称疾”，在“赵王乃复彊起”自己“使将兵”时，与赵王讲价钱——“王必用臣，臣如前，乃敢奉令”。

 这样一个还算看透了赵王碰壁才知鼻尖痛的人，与郭开也并没有向廉颇与郭样的仇怨，却最终还是命丧了其手。

《史记卷八十一廉颇蔺相如列传第二十一》载，“赵王迁七年，秦使王翦攻赵，赵使李牧、司马尚御之。秦多与赵王宠臣郭开金，为反间，言李牧、司马尚欲反。赵王乃使赵葱及齐将颜聚代李牧。李牧不受命，赵使人微捕得李牧，斩之。废司马尚”。

 这样一个宵小，阻断了廉颇的归路，谗杀了李牧，使赵王废掉了司马尚，不单没有受到应有的制裁，反倒为赵悼襄王所宠信，反倒为赵王迁所言听计从。如此昏聩的国君与宵小当道，赵国的灭亡还会远吗？

“赵使人微捕得李牧，斩之。废司马尚。后三月，王翦因急击赵，大破杀赵葱，虏赵王迁及其将颜聚，遂灭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