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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楷体自我意识青花瓷诗人 |
传说在古希腊时期,在那个盛产英雄的季节,诗人被称之为行吟的歌手。华夏文化,从天地苍茫间的诗经流云,到诸子横议的先秦古风。从雄文如林的汉代骚赋,到千姿百态的魏晋辞赋,加以温柔敦厚的唐风宋韵、纡徐舒缓又独具灵性的明清散文,每一个朝代都散发出各自独有的色调。
诗歌艺术,之所以在当今文化领域得到广泛的关注,是和当下快节奏的生活方式密不可分的。她能用简短凝练的语句、舒缓自如的框架结构,将浓郁的情怀、厚重的思索一一展现。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使得诗歌这种文学体裁迅速适应了整个文化群体的需求。这种简明扼要的叙述方式,让人们不再陷入大篇幅文学体裁的“囚禁”中。从而摆脱了繁赘的思考周期,能够在一瞬间,感触到自我意识的融合,寻求到一种共鸣。
一首诗歌的优劣,不是简短的语句和一家之言所能完善的。我所认为的优秀诗歌,首先展现开来的应该是能否引起读者的共鸣。诗歌的赏析,不仅仅停留在字面的赏析,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诗歌表象的赏析,而是要“觊觎”诗歌背后作者的思维走向,挖掘出更深领域的思维精髓及生命哲理。一首优美的诗歌,更应该如一首优美的旋律,曲终韵留。
我们品味一首诗歌,首先应该从立意、框架、手法这三个大方面进行解剖和赏析。一首诗歌的立意,决定着整部作品的厚重和浮华。作者的思维观、世界观、生活观及价值观,是否桎梏于微小的个体思维领域?还是将个体思维的产物去包容对整个世界的思考?是否从微小的人、景、物的单一刻画和描述中,引入和渗透更深层次的领域。是否能够摒弃完全自我意识的漫游从而到达对世界的认知、民生的关注、生命含义的诠释。
我们看一首诗歌的框架结构,恍然在欣赏一个人的穿衣戴帽,语句的长短搭配、段落间的相互连接和跳跃,都在一瞬间掠过阅读者的眼帘,虽然这不是一首诗歌重要的一环,但是在美感和感官上占据的一席之地。
手法的应用是多元素的组合,需要精炼的词句合理的搭配,需要你无限深远的思绪回归于无限浓缩的笔端。跨越的思考伴随跳跃式的手法需要合理的衔接。上下融汇、首尾呼应、主体立意明晰,但不予以自我意识的结论,你可以昭示自己的思考,但不要妄加结论,要将更多的遐想空间留给品读的读者,你所要做的,是提出一个命题加以自我意识的叙述,通过这样的叙述感召起更多的、更广泛的思潮。
通篇一首诗歌无论其长短,都需要作者意识思维自然的流淌,为赋新诗强说愁必定导致通篇的枯涩感。当今诗坛体裁、流派众多,所以你别管什么梨花体和羊羔体,也别管什么废话派和口语化,等等。你只需要按照自我意识的主流方向,别管他八面来风你只需一路去,形成自我意识引导下的个人诗观,精练再精练、浓缩再浓缩,逐步建立独立诗观的理论体系。
其实,写诗的人和那些泥工瓦工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在为一种艺术形态的诞生而耕耘劳作。《卖油翁》中有句话,“我亦无他,唯手熟尔”。任何一门艺术学派的诞生都是从陌生的甚至是旁人看来荒诞滑稽的领域开始的,要想让自我意识形成的结晶拥有栖身和生长的土壤,需要你灵魂意识的渗透,需要你从表象世界中去挖掘潜在意识中存在的景象,需要将你的遐想世界的景观通过文字的梳理种植在你的作品土壤中,更需要你独有的意识思考和评析。
总之,对于诗歌的鉴赏,每个人有每个人不一样的理解,对于诗歌理论的诠释,谁也不可能有最终的权威性的气魄,那么我们就按照自我意识的牵引,走进诗歌的园林,去寻访能够映入眼帘的那一朵奇葩。
附:《一个女人的诗海涟心》
——孟海英之《青花瓷》赏析
《青花瓷》
要调几度乾坤的颜色,
沉浮清浊才能描绘出这一抹,
隔空离世的花青
草埋幽径,旧苑的荒台
我脱胎换骨
愿和风花雪夜并蒂,我的匠人
请你把我重叠在这亿万年的红泥中
用你的朱笔点染,旋我入进
青白的纹路,炙一朵窑火的焰
一朵终古不息的焰,酿千年魂魄之水
勾兑,骨子里潜隐的残红,塑我
在梧桐树影下,妆容定格成千年的
旷世清魂
世事多雨多风,柔指轻弹红颜宿命
血肉凝成清幽馥郁洁比雪艳的青花瓷
你热血膨胀,绽放早春的溪水
我珠泪如雨,让你
倾尽疼怜
今生凝梦的痴情,被你釉色渲染,用星月,
用碧玉之羞与我瓷成一梦。我的匠人
我前世的身影,可是你
揉碎的青花
——孟海英之《青花瓷》
初读这首诗歌,脑中瞬间浮现一个画面,伴随着长亭外、古道边、夕阳碧连天这样的句子沉浮于沧桑、古朴、娴静、典雅交织组合形成的一幕幕场景。诗歌通篇的语句渐渐索引着读者进入一个古老故事的叙述中,作者采用借喻的手法,通过对青花瓷的细腻的描述引入自我意识的涓涓细流,娴静状态下的思绪化作一缕青烟,将自我的幻影意识浓缩成爱的渴求、回眸、追逐、执着、眺望和守护的一副画卷,反馈于表象意识的舒展状态,使用文字的叙述一一展开,为读者呈现开醇厚而又宁馨质朴的文字景观。
“要调几度乾坤的颜色,
沉浮清浊才能描绘出这一抹,
隔空离世的花青”
凝练的三句,鲜明的烘托出一个主题,通过时空的跳跃渗透自我意识在遐想状态下的漫游,借用“几度乾坤”的厚重,隐隐的溢出一抹爱的闲愁。采用借喻的手法,向我们隐喻出自我意识领域中爱的凝想。厚重的立意,摒弃了爱情诗中的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的胭脂气,用一种沧桑的神态展开了一张宛若无骨却悠远醇厚的画面。
“草埋幽径,旧苑的荒台
我脱胎换骨
愿和风花雪夜并蒂,我的匠人
请你把我重叠在这亿万年的红泥中
用你的朱笔点染,旋我入进
青白的纹路,炙一朵窑火的焰”
诗人,尤其是女性诗人,她的思维结构往往更加的多元化。她更加擅长于将自我意识融入潜在意识中的每一个场景中去。她善于在自我构思的幻境中梳妆、漫步、追忆,这样的能力促使她更深坠入意识的时空。她会构造一副真实而虚拟的场景,甚至穿梭于古往今来的时空通道,将压抑的幽思、澎湃的欲望寄宿于青瓷诞生的红泥中,通过这样的语句,将爱的炽烈倾情的展现,用一朵炽烈的窑火让诺言去经历考证。这一段铺开了主题,娴熟的手法导引着上三句的“序语“缓缓流出,从段落的衔接上毋庸置疑的说显得精妙无比。
“一朵终古不息的焰,酿千年魂魄之水
勾兑,骨子里潜隐的残红,塑我
在梧桐树影下,妆容定格成千年的
旷世清魂”
自我意识的倾诉,往往就在“宛如隔世”的状态下完成的。灵光瞬间的感悟,或许能够影响一生的思索。此段的文字语言,更容易看出作者在激情喷涌的思潮后暂短的平息。她将放飞的思绪开始缓慢的定格,浓缩成一米微小的光束,审视着遥远而又深邃的自己。她在追忆中徘徊、回味曾经几度的回眸和等候,那种“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幽怨淡淡溢出,却笔锋不屈的让自己临风而立,将意识状态置于烈焰和千年的冰水之中,她的潜在意识中渴望着梧桐树梢上的再一次凤凰涅槃。今生的执着,化作了来世承诺。这一段的思绪梳理,我们可以嗅到作者内心的洒脱和执着。
“世事多雨多风,柔指轻弹红颜宿命
血肉凝成清幽馥郁洁比雪艳的青花瓷
你热血膨胀,绽放早春的溪水
我珠泪如雨,让你
倾尽疼怜”
“何似合成愁,离人心上秋”,诗人的灵魂是活跃的,诗人的肉身相对麻木。诗人的意识是在肉身麻木的状态下掩护着思维纵横驰骋,诗人静止状态下的静止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浑浊,她木然的眼眶中异彩斑驳。这一段的描述就是诗人在浑浊状态下的迷离,她的无限爱恋和疼怜化作一缕忧思,那一座青花瓷一下是爱人的轮廓,一下又化作自我的身形。此刻,是作者在游离状态下的一种漫无边际的游弋,压抑而又忐忑的思潮席卷而下。此段疑惑之处在于,从词句的安排上来说稍逊不太理解,”你热血膨胀————”“与倾尽疼怜”跨度太大,影响了整段的主题寓意。但是诗歌或许个人理解的角度和方式不一样,强烈的反差和对比或许才是作者的本意。
“今生凝梦的痴情,被你釉色渲染,用星月,
用碧玉之羞与我瓷成一梦。我的匠人
我前世的身影,可是你
揉碎的青花”
诗人完美的一段精神领域的漫游,用一种明快清晰地文字将流浪游弋的思绪回归于现实。她的心理告白完全呈现于现实的红尘世界却依旧寄宿于青瓷的幻想。她的爱之幻想形成的情感之徒通过潜在意识的旅行,趟过了唐风宋月般的细腻,烙印下秦砖汉瓦一般的苍茫,恍然在古希腊、古罗马的大荒原上,都能够感触到一丝留下的痕迹。最后的告白,是爱情的祈祷,祈祷着心灵的原野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祈盼,祈祷着前世今生无怨无悔的相守相依。
千年流淌而奔腾不息的文学艺术长河,浮华与表面的都将逐波而去,厚重的思想将会沉淀下来,蛰伏在不朽的殿堂生生不息的闪烁。在物欲的时代,爱的华美被侵染太多的杂质。自然,最优秀的艺术作品也存在瑕疵,此篇诗歌也同样存在不太完美之处,例如用词过于“大”,华丽的、过于“庞大”的词汇遮掩了诗歌寓意本来的质朴,影响了整体“立意”的美感,我们赏读一部作品,在领略精美之处之外,更需要“包容”其存在缺憾。或者,从另一视野去感觉,正如我们去观赏断臂的维纳斯塑像一般,我们需要认可和认知的是作者借喻青瓷,影射出的爱情实质的纯净和坚韧,通过对青瓷的寄语,衬托出浮华的社会需要更多纯净的元素。
这是一首痴情的恋歌,也是一曲波心沉浮的乐曲。诗人通过潜意识状态下的灵魂漫步,向我们阐述了一个女人的内延的精神渴望和需求。行行的诗句,如同朝着一泓秋水的落下,惊起了圈圈渐行渐远却清晰可见的涟漪,涟漪的中央,那一抹涟心,就是诗人永不寂寞的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