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棺材柳
(2022-11-21 12:36:30)
标签：
教育情感文化娱乐 |
分类： 现代诗歌 |
棺材柳
冰岛
18楼西南角草坪中有一棵棺材柳
午后溜溜达达，听到
鸟儿们在树上说唱的很热闹，就想
站在树下好好听听。欣赏欣赏
抬头看看都是些什么鸟？叽叽喳喳，滴里嘟噜
看看他们谁是主角，谁是跑龙套的
谁是一秘谁是二秘
谁是总经理，谁是保安班班长
哪个是男生，哪个是女生，谁是男腔女调
谁是女生男音，我悄悄迈过黄杨木
还没走到树下，忽地一下
全都飞走了
心说，你们真够鸡贼的，我还离你们有八丈远呢
它们没有给我的眼睛和耳朵
还有手机一次曝光的机会
抱一抱树干，看着不粗的它
双臂也没合拢。我敢肯定这树上的鸟
不是我们天天看见的小麻雀
应该是一种叫柳莺儿、黄鹂、黄雀的鸟
吸引我的是这些鸟，像
苏联人说话——
打嘟噜儿，哨得很欢，很有节奏美
这棵树像是它们的排练工地
会馆、饭厅、说唱学院
它的四周都是一些矮小的花木
旁边有一棵和它一样的法式梧桐
（为什么它们不在这棵树上
开会排练呢？这也是不是一个小秘密？）
大约四十米距离旁边的停车场
是步道，有一排垂杨柳，和它一样粗细高大
也从没有发现它们在这些树上
开什么研讨会和什么发布会什么代表会
这才是我写这首诗的原因——
为什么喜鹊山喜鹊鹧鸪野鸽子
等大一点的鸟不再这棵树上聚集呢，而
这些大鸟却喜欢在更高大的
青皮杨树上穿越，跑、跳、飞、绕
不会在密集的柳树枝叶谈情说爱？
而我们喜欢的那些叽叽喳喳的小鸟
却倒很喜欢在这柳树上热议二十大
也许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这就像住高楼大厦的和住平房乡野的人
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和各有各的活法
参加联合国大会的人
就像喜鹊。哪国洪灾哪国地震，也吵架
参加村民大会的人
就像这些小鸟。先是哥儿们爷们儿瞎侃一通
谁的脚气犯了？谁的臭咯吱窝最臭？
谁家办喜事，谁家又死人了·······
这一切大自然的答案，也各有各的条理约束
有矩可循。其实早有古人告诉我们了
只是我们人类自我拔高自己，不屑一顾罢了
比如两个黄鹂鸣翠柳
比如落霞与孤鹜齐飞——
棺材柳和垂杨柳一般都在河湖岸边
便于小鸟交会，也便于船人系缆，或垂钓人
一边乘荫听鸟鸣柳
一边静静地观看水中鱼漂
静等鱼儿上钩·······
但它在我们这里，大多是都用它裝殓故人的
当然是穷人了，地主老财达官贵人人家用松木柏木
这柳木不怕水泡，越泡越瓷实越缁密
所以我们把它叫做棺材柳——
棺材柳的平民化大众化
依然在我们这里随处可见，依然
鸟声隔外山，唯有旧时村庄共水垂钓人········
（草稿）
2022,10.25.23.00
注；棺材柳就是我们北方或京郊常常飞柳絮的那种毛柳。具体科学上叫什么柳，我就不查字典了。过去我们老百姓就是用它做厨具里的面板、菜墩子。和做棺材。这玩意可结实耐用了。我以前也使用了几十年。我母亲在1976年患脑溢血症状的时候，然后我们赶进准备她的寿材，哥几个凑了90块钱买了一棵，然后让我的堂舅给她做了一口寿材，到1990年她去世也算用上了，后来村庄改造一迁坟，必须迁到村公墓，棺木就扔在原地祖坟原址埋了，我们也无可奈何。但这种柳树不需要特意栽种，现在依然到处都是。顽强生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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