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马儿不再是军马了,是让游客骑的,或者看的。

河北与内蒙古的界河,也是滦河的源头。现在被圈起来了,进去照相要交5元钱。

坝上的夕阳西下。

坝上难寻的湿地。

坝上的晚霞,让你遐想无限。

夜幕降临,小吃街热闹异常。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声喊叫,呼朋唤友,斗酒嬉闹,是一种习惯吗?

女老板忙坏了,赚钱了,高兴死了!

她的丈夫更是忙碌,还请朋友来帮忙了。一年就是这五个月能赚钱。

路边偶尔能看到小花,也许是刻意栽种的。

别在宝马里哭呀,在小马车上笑吧!

做小马车像娶新娘一样,好多人围观起哄。

白桦林还是那么地安静。 
野花都被采得差不多了,做成花环,戴在头上,做成干花,当做商品卖,总之,再也不像三十年前那么多了。
八十年代,去河北承德围场县的塞罕坝上,交通极为不便,在好多人的眼里,那里是很远很远,很穷很穷的地方。那时候出个公差,补助很少,按规定还要给地方交钱和粮票,所以,谁也不远意去。
记得是86年,我去了一次。到了承德第二天,一辆吉普车来接,沿着弯弯曲曲的沙石子山路,整整走了10
个小时,到了围场县城时,全身就像散了架子一样,倒在床上就不想起来了。当地人热情地摆了一桌菜,印象最深的就是,黑黑的饭桌上,粗瓷大碟,摆了十来个盘子,桌下是满满的一箱当地产的60多度的白酒,还有二箱啤酒。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出差,竟呼啦啦一下子来了那么多陪吃喝的人,一不做二不休,上来就开喝,高兴起来时,就开始划拳了,有人还蹲在凳子上,根本顾不得谁是客人,谁是主人,顾不得谁来了,谁走了。待我估计“宴席”应该散去了,回来再看看时,只见桌边倒着好几个人,东倒西歪,憨态百出。直让人觉得,当年水泊梁山的好汉们,也不过如此吧。
第二天,去御道口林场,吉普车在坑吭洼洼的山路上跛行,两边是丈余高的小松树,道路两边全是是五颜六色的野花,一眼望不到边际,能叫上名的,有野罂粟、金莲花、虞美人、格桑花、蒲公英等等,芳草凄凄,油绿油绿的,高达没膝,一脚踏上塞罕坝的田野,是软软的肥沃的草垫子,觉得脑袋发晕。天边湛蓝湛蓝的,飘着朵朵白白的云,到处是小小的湖水,像镶嵌在草原上的珍珠,坝上人叫做“泡子”。山边不时飘过一片白云,仔细看,却是一群群白羊,牧民骑着骏马跑来跑去。直让我觉得,“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底现牛羊”,那炙脍人口传唱千年的诗句,“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那琅琅上口的歌词并非夸张。
晚饭后,骑上一匹老马,信马由缰,在草原上毫无目的地漫游,望着远远的夕阳西下,袅袅炊烟,像虚无飘渺的丝带,在山岗,在林间,在草原上飘荡,几匹无缰的马儿,悠闲地扯着地上的青草,不知不觉竟来到了界河,也就是内蒙和河北的交界处,这里是一片湿地,是辽河的源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泉水,静静地流淌过来,不知道流向何方。这里只有几户人家,草原、落日、炊烟、泉水、马匹、铃声、老狗、羊群、牧人归,一幅绝美的画卷。只觉得心里那个美呀!到哪里能享受到这么美的风景?
美好的印象一直深藏在心里,一藏就是三十多年,总想找个机会,再睹塞罕坝的芳容。
三十年后,终于再到塞罕坝上,从北京到承德,一路高速,二百多公里路,不到三个小时开到。从承德到围场,虽然不是高速路,但是路面很好,也是三个小时。从围场到塞罕坝上,二个小时到。早晨9点从北京出发,包括中午吃饭,到下午五点钟就到塞罕坝上了。
如今的塞罕坝,再也不是人烟稀少的地方了,到处是游客、旅馆、商店、餐馆,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见到十几只羊,那不是牧民放牧的羊群,是今晚等待宰杀的羊。
公路向大草原的深处延伸,人迹所到之处,草原在急速退化。当人们兴奋地谈论着“丰宁坝上、张北坝上、沽源坝上、木兰围场、京北第一草原、烤全羊、烤羊腿、烤羊排、烤羊肉串、喝羊汤、莜面窝子、金莲花、口蘑、农家院、骑马”时,“人吃羊,羊吃草,草儿有限,草原在忧伤”。何时能让青草长得像白桦树一样高,一样茂密,广袤的草原,才能储养大量的羊群,满足人类贪婪的胃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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