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非常流行的歌叫《越长大越孤单》,歌中这样唱到:“你曾对我说,每颗心都寂寞,每颗心都脆弱,都渴望被触摸……”的确,人一长大就坚强了起来,疼痛是缩在心底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我们大多人都是凡夫俗子,我们的爱需要一个寄托,我们的恨需要找一个发泄所。于是,安妮宝贝便成为一种图腾。
自从《告别薇安》之后,安妮宝贝迅速拥有了一大批追随者。她的文字,她的故事,象一把匕首,瞄准你自以为隐藏地很好的脆弱和天真,刺得又狠又准,让人避之不急,唯有承担那来自内心的荒凉。但却是一种痛快淋漓的快意,我们总是在有了痛之后才知道欢喜。《世界很好,我们很糟》也是这样一本书,不过她的作者不是安妮宝贝,而是路佳瑄。
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一个是70后网络出名的作家,一个是80后最具争议的惊艳才女,安妮宝贝和路佳瑄有着太多的不同,又有着惊人的相似:比如她们都从事过自由职业,比如她们都对西藏情有独钟(《世界很好,我们很糟》也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最为相似的,还是她们文字带给人的那种疼痛感。当安妮宝贝越来越温暖从容之后,路佳瑄扛起了这杆灵魂写作的大旗。
翻开路佳瑄的最新长篇小说《世界很好,我们很糟》,无疑会再一次加强我们对她文字的痴迷程度。一个女子,两个男人,从淳朴小镇到繁华都市,从感情纠结到伤情放逐,《世界很好,我们很糟》讲述了一个内敛而激烈的故事。如果说几年让路佳瑄成名的《空事》华丽飞扬,那么这本《世界很好,我们很糟》则内敛忧伤,揭开了都市女人心灵深处伤痛的真相。故事行云流水,文字冷艳凄美,折射的是整个时代的哀伤。
在《世界很好,我们很糟》的封面,有这样一段话:“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这佛光闪闪的高原,三步两步便是天堂,却仍有那么多人,因心事过重而走不动。”这可以看做是本书的灵魂,也可以看做是对本书的一种解读。在主人公薛嘉庆经历的那一系列快乐忧伤,结局不正是如此吗?
或许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长大了就不愿意轻易说痛。不是因为觉得羞耻,不是因为学会隐忍,不是因为世界开始仁慈。我们日渐冷漠,日渐麻木,日渐无所畏惧。直到再也没有爱,再也不会爱。疼痛,是薛嘉庆一生的命,又何尝不是我们的呢?毕竟,在感情的世界里,我们都是无处栖身的游子。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美丽的梦想。就像书里写的那样,多年后,也许会忘记昔日情仇。像半大的孩子戴着大绒帽在雪地里奔跑,孑然一身的姿态宛如一片六角的雪花。可是世界如此美好,糟糕的却还是我们自己。
世界很好,我们很糟,每个人都走不出心灵的桎梏和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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