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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骑兵,喜欢马,更喜欢烈性马,有性格的马,牧民也如此。昨晚睡前读杂志19期《读者》,首篇文章吸引了我,是作者罗强写的一篇《虎门节马》,结合照片抄来部分与您共赏。
“节马者,都督陈连升之马也。庚子冬,沙角陷,公父子死之。马为逆夷所获至香港,群夷饲之不食,近则蹄击,跨则堕摇,逆怒刀斫不从。放置香港山中,饲草亦不食,向沙滩北面悲呜。饲必以手捧之,若置地,则昂首而去,以其地为夷有也。每华人围视,指为陈公马,即泪涔涔下;或呼能带归,亟摇尾随之,然逆终不肯放还,以致饥饿骨立,犹守节不变。道光壬寅(1842)年四月,马卒于香港。”
这个世界上,有人特别傲,那得有本事,才有不屑的本钱。李太白敢叫高力士磨墨,心中早有天地诗歌,换做普通人,早被杀头丢命了。做人如此,马亦然。此马烈性,兵问:将军,如何处理?陈连升看看马,没有说话,转身离开时又回头说:熬吧。 马要如何熬?其实就是训,狠狠的训。当一个将军说出“熬”这个字时,他也会很痛心。战场之上,一匹好马,可能是关键时刻生命的保证。古往今来,无论刘备、曹操,还是秦琼、李靖,凡征战沙场之将军,坐骑都在紧要关头救过他们的命。不到万不得已,一个将军不会下达“熬”的命令。 “熬”先饿,几天不喂食,让马饿到极点,去其力;再磨,士兵们轮番上阵,使劲地折腾,让它不停的跑,还不准它休息,夺其劲;接着在它疲惫的时候,将它捆于马桩上,将四肢固定,不让它动,困其志;最后一招,如果连番的驯还没有用,就把它置于马群之中,拿盐水泡过的鞭子使劲的抽,直到他屈服为止。
这招儿是损招儿,骑兵从来不会用的。 这样的手段几十年难得一用。一是因为没有几个人下得了手,二是因为再烈的马也禁不住这四种折磨。血,浸红了马鞭,染红了马厩。马,依然不肯低下头颅!陈连升有些动容--这应该是怎样一匹烈马啊! 碧草秋风,涛走潮涌,看“节马碑”,读到《节马行》中“有马有马,公忠马忠。公心为国,马心为公--”的瞬间,突然想起岳武穆的“壮怀”、文天祥的“正气”。一脉相承的“节”,是忠诚,是不屈,壮烈千古,只因有魂,这也是一个民族的精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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