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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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马鬃套马杆苏牧长杂谈 |
马鬃年年都要剪,就像人的头发。那时马鬃和马尾是牧民的一项经济收入,当地供销社都收购马鬃和马尾,可以用来做刷子等工具。草原上的牧民也用它编绳子做袋子,用马鬃编织的绳子和袋子非常结实,因为不怕水,耐腐蚀,是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在打马鬃的同时也要剪下一缕马尾,马尾巴是做琴弓子的上好材料,但不能多剪,马尾巴是马用来驱赶蚊蝇的。
剪马鬃的工具就是一把大号的剪子,是每个牧民家中必备的劳动工具。在生活中我们能体会到用一般的剪子很难剪断一股头发,因此,他们的剪子是特制的,非常锋利。
打马鬃时牧民分工非常明确,配合相当密切,有套马的,有抓马的,有剪马鬃的。在打马鬃那天马倌先将他的马群收拢到指定的地点,然后几个牧民骑上他的“杆子马”深入马群开始套马,这项工作是最具技术性的,他们用的套马杆子是用几根白腊杆儿接起来的,有四、五米长,最前端是一节细细的竹竿,上面系着一根牛皮做的绳套儿。他们的“坐骑”不仅仅速度快,而且训练有素,人们叫它“杆子马”。在追马的时候,马倌的套马杆指向哪匹马,便会主动追向它。当马倌套住马匹时,它又会主动的停住脚步,直到被套住的马停下来为止。
当马被套住后,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蜂拥而上,抓耳朵,拽尾巴,搬脖子,合力将马放倒在地,然后由一人用剪刀开始剪马鬃和马尾,将剪下的马鬃交给站在一旁观看的妇女们。在剪马鬃时都要在马脖子的根部留下来一缕马鬃,是为后面“骑生马”比赛用的。
每次剪完一匹马的鬃后,“骑生马”的比赛也就开始了,这是草原牧民们的习惯。当被剪完马鬃的马还没有起来时,就有一个草原骑手骑在它的身上,一只手抓住留下来的那一缕马鬃,另一只手拽住马尾巴,当他骑好后,在人们的欢呼雀跃声中放开了躺在地上的马,这可是一匹从来没有让人骑过的生马,它起来后,尥着蹶子就是“一蹦子”,就像电视中美国西部牛仔的骑马比赛,即使是草原上的骑马高手,马跑不了多远他就会让马给他摔下来,只不过是看谁在马上骑的时间长,看谁摔下来的姿势好看些。所有参加打马鬃的年轻人都喜欢表现自己的骑术,这也表现了草原牧人的勇敢顽强,不敢骑生马的人是要让人看不起的。下乡时也参加过一次打马鬃,那时我连马都不太会骑,壮着狗胆儿咱也骑了一次,结果马没跑多远就被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半天才喘上这口气,摔的连狗胆儿也没了,因此,也是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
骑兵部队的军马也要打马鬃,为的是马鬃不影响马的视线,也为了马的卫生和精干。但是每匹马脖子的根部都要留下一缕马鬃,是为方便上马时用的。草原入伍的骑兵战士大多都会打马鬃,脖子上的马鬃剪的齐齐的,有直线型的,也有弧型的,非常漂亮!他们剪出来的马鬃看上去比现在流行的“板儿寸”还要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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