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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是无力的群体?还是有力的群体?
众说纷纭。
个人之见,人民说到底是有力的。
问题在于,一旦人民之力为暴君掌握,反过来却也足以压服人民本身。
暴君产生的前提,是暴民。
暴君要获得个人的最大利益,首要必须满足暴民的需要。
暴君和暴民间的契约,以对固有秩序无选择无差别的破坏为代价。
当暴民满足了破坏欲之后,他们也必须履行和暴君的契约,献出自己的力量,为暴君建立新秩序。
暴君,则利用这一秩序,来统治和压榨人民。
秀才,本身是无力的。他们周旋于暴君和暴民之间,充当传声筒,并为破坏行为涂脂抹粉,编造理由。这些理由,将成为暴君和暴民的精神动力。
新秩序建立后,秀才们则将统治和压榨解释为合理,并充当暴君权力的实际执行者。
久而久之,秀才,将窃取暴君的绝大部分权利,并享有相应的利益。
而当人民终于不满,要推翻暴君时,秀才们将离开暴君,并为自己物色新的主人—新的暴君。
他们会把自己打扮成旧暴君的受害者,并为新的暴君和暴民提供充足的造反理由。直到新的秩序建立,新的好处到手····
革命与造反,同样具有破坏性。但前者是进步的,后者则是历史的无奈。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将建设起新事物;后者仅是权力更替的破坏游戏。
中国在辛亥革命前,只有造反,少有革命,恐怕正在于暴君、暴民、秀才间的魔鬼契约。
表面看,暴君和暴民是造反的主角,但事实上,真正的操纵者,却是秀才们。指引着愚蠢的暴民和暴君,进行周而复始的不断破坏,维护的,则是秀才们利益所系的官僚体制。不断注入暴君和暴民的鲜血,以保证木乃伊般制度的“永远鲜活”。
暴君要消失,首先要失去暴民的土壤。要失去暴民的土壤,首先要改造逼迫人民成为暴民的国家。而要改造国家,首先要改造秀才们。
当一个民族的知识分子,不再热衷于研究官场之道和“厚黑学”;当“学而优则仕”不再成为秀才们的终极目标;当“大帝”“明君”不再成为普遍崇拜的对象;当大家不再热衷于不同政治门派的互相谩骂攻击。
我想,这样的民族,是会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