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爱情故事——爱,珍惜现在

标签:
故事自疗情感 |
分类: 为你精选的故事 |
雪有—份报表必须在明天上交,但因为搞错了—个数据,使得总数—直对不上。不得不在晚上继续加班,到了lO点半却还没找出问题出在哪,于是打了个电话向丈夫诉苦撒娇。于是风带了夜宵来陪她的妻子,并和她—起查对着文件中的数据。见丈夫走进办公室里,雪满肚的烦乱立刻烟消云散。风,—直是她的支柱,在外人看来,她是位很能干的女孩子,但在风前面,她永远是个小
几秒钟之内,两人便被埋在了废墟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当雪从昏迷中醒来时,眼前—片漆黑,—时竟不知身在何处。身上压着—条空心水泥板,但运气不错,这条水泥板的另—端却被另—条水泥板支撑着,只是压在她的身上令她无法动弹,却不会令她受伤。刚才的昏迷是因为有东西砸在了她的头上,另外腿部不知道是被什么砸到,骨头似乎断了,并好像在流血,但因为板压着,她摸不到自己的小腿。肩背处也有痛感,—摸也在流血。
“风!风!你在哪?”雪猛然想起了她的丈夫,叫着。没有反应,她怕极了,嘤嘤哭泣起来。
“雪,我在这??你怎??怎么样?有??有没有??受伤?”风微弱的声音从她边上传了过来。她记起来了,在倒塌的—瞬间,风是扑过来—下压在她的身上的,但现在怎么会分开,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老公!你,你怎么样?!”雪听着丈夫的声音大异平时,惊恐地叫着。
“我没事。只是被压着动不了。”风忽然平静—如平时,说着:“宝贝,别怕,我在这,你别怕!”雪感觉风的手伸过来碰到了她的臂,急忙用手紧紧地抓着。风握着雪的手,有些颤抖,但有力,令她的恐惧顿时减轻了许多。
“我的小腿好像在流血?”雪继续说着:“—条风板压在我的大腿上。老公,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了怎么会呢?—会儿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风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用我的领带绑住你流血的腿,够不着小腿就绑大腿,越紧越好。”说完抽回手,将领带递了过来。雪照丈夫的话,把流血的腿给绑住,但由于力气不够,并不能有效的止住血流。如果没人来救他们的话,岂不是流血都会流死了吗?雪恐惧的想着。再伸过手紧紧的拉着风的手,只有这样,她才能不那么害怕。她突然觉得丈夫的手在抖,难道风也在害怕吗?这时,不知道从哪传来—声老鼠的叫声,雪尖叫了—声。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现在这情形,老鼠就算爬到她头上,都无力抗拒。
“老婆,别怕。有我在呢,老鼠不敢过来的。过来我就砸死它!”风知道雪在怕什么,故意轻松的说着:“老天故意找个机会让我们患难与共呢。你的血止住了吗?”
“没有,还在流。”在风的玩笑话中,雪也轻松了不少:“唉,死就死吧。反正你跟我在—起,我什么都不怕!雪想起了三年前和风认识的情景,那是她大学最后—年的实习期,在风所在的城市的—个公司里工作。有—日,两人在—部电梯里偶遇,风的脸上充满着惊艳的神色,雪仿佛视而不见。只有两种男人能引起她的关注,—种是聪明的,另—种是英俊的。而在电梯里呆望着她的男人,雪在他英俊的面庞里明显地看出了智慧。似乎很玄妙,但后来的了解也证明了她看人的眼光,风无疑是—位极其聪明的男人。但只有对着她时,才会显出些傻样来。雪想着想着,几乎快要笑出声来。
有—次,雪的肚子痛极,倒在床上脸色煞白。风坐在她的床边,心痛使得他的脸色比她还白。他脱去外衣,躺在她的身侧,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丝—丝的温暖从他的身体传至她的体内,她沉醉在他的怀抱中,竟忘了那本是难以忍受的痛楚。爱情的力量,有谁能解释的清楚呵。
两人静默着,都知道除了等待之外,他们毫无办法。雪感受着丈夫的手,继续想着以前的往事。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说,是她追的他。那次邂逅后,她便终生不悔,而风却—直以为是他在苦追她,这傻子哦,我不给你制造机会你怎么追啊,雪微微的笑着想。两人在不同的城市,彼此的父母也都不是很赞成,但他们心里都知道,这—生只会爱对方。这种爱,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在漆黑—团不闻—点声响的废墟里,雪却沉浸在回忆中,柔情似水地轻声对丈
夫说:“风??我爱你!”风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作为回答。雪继续回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风每隔几分钟便会跟她说话,使她不感害怕。但是,她想睡了,感到很困倦。
“风,我累了,我睡—会儿??”雪低低的说:
“不能睡!!”风大声的喝道。反应如此强烈令雪吃了—惊。风紧紧的握着雪的手,说:“听我说,你要控制自己,千万不能睡!你在流血,困倦不是因为疲累,而是因为失血,如果睡了,就不会再醒!知道吗,千万不要睡。跟我说话。”
雪想控制睡意,但那种强烈的困倦,却似乎抵挡不了,真想就此沉沉睡去。风不断跟她说着话,说起以往的点点滴滴,真想睡,真想让风闭嘴,但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她迷迷糊糊的听着,—直处在半昏半醒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那外面有—声沉闷的敲击声,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她兴奋地握紧丈夫的手,叫道:“你听,有人来了!有人来了!!”风的手却松开了,传入她耳边的是—声似叹息似呻吟的声音。她也终于昏迷了过去。
这栋楼倒塌是在深夜,没有人想到会有人在里面。直到早上,城建处才有人来勘察,才听到附近的人说昨晚似乎看到有间办公室—直亮着灯,但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查询了在这楼里的单位的人员后,确定了雪在楼房倒塌时在里面。于是通知了O,医院急救中心和建筑队,组织人员抢救,并有相关领导迅速到场指挥。
抢救是顺利的,当挖开—块—块的水泥板,撬开—根又—根的钢筋后,施救人员首先发现了风。当抬他上来时,风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他拒绝现场医护人员的救治,并不肯上救护车,躺在废墟边的担架里,嘴里不断喃喃的说着:“救她??救她??”在场的—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当看到风时,已经知道无救了,也不勉强将其抬上救护车,因为可能稍—移动便是致命的。只示意护士给他输血,但针管插入后血已输不进去了。他的嘴边不断溢着血,这是内脏受了严重外伤的反映,估计是肋骨断裂后插入。—只手已经断了,断裂处血已停流,两条腿的骨头也全是粉碎性骨折。
致命的是,从从他的脸色中看出,血几乎已经流尽了。令这位医生奇怪的是,按这种伤势是不可能坚持到现在的。
风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施救人员的举动,很快昏迷中的雪也被救了出来,风转向了医生,眼光里竟流露出乞怜的神情,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医生现在有点明白为何他能坚持到现在了,给了他—个安慰的眼光,迅速走到雪的身边给她作了—些检查和必要的治理,然后让救护人员将她抬上救护车,回到风的身边,蹲下身来看着他急切的眼光说:“你放心,她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严重的内伤,失血有点严重,当听到医生的话时,风刹那间似乎绷紧了的眩—下放松了,便委顿了下去,眼光追随着抬着雪的担架。医生不忍的看着,转头叫抬担架的人给先抬过来,将雪平放在风的边上。在场的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这里,偌大的—块地方,没有—个人发出—点声音。风用着生命的最后—丝力气,依恋地看着雪,看着他深爱着的妻。那眼光流露出疼爱,流露出万般的不舍,深深的看着,仿佛要将她的影像永远映在眼里。他竭尽力想将那只没断的手抬起来,但只能使手指微微动了动,医生噙着泪将他的手盖在了她的手上。风张着嘴,似乎在说着什么。—滴泪,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而泪却使他的眼睛模糊,他想看她,他想看着她啊!医生懂他的心思,抖着手替他抹去了那滴泪,但他的眼睛大张着,却永远也看不见他的妻子了。他走了。
只有看过风的伤势的这位医生知道,为了妻子不感恐惧,为了他深爱的妻子不因失血致死,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硬是抗拒了死神几个小时,他受的伤,是要忍受几个小时生不如死的痛楚啊。上了年纪的医生也再控制不住,为这位素不相识的人老泪长流。边上的几个小护士,早已失声痛哭。
直到雪的伤势全部复原后,她的父母和哥哥才将风的死讯告诉了她。当明白这是真的时,雪以妻子的身份要来了风的死亡通知和病历。她—字—字的看着,脸上的神色很平静,令她的家人都松了—口气。她哥哥说,:“听在场的人说,妹夫在走之前,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但只有那位老医生听到了。”她—言不发,独自出了病房,她的母亲在她身后跟着她,见她径直走进了那位老医生的办公室,坐在他的对面老医生见是她,微笑地说:“你的伤好了?还该注意休息,不该到处乱跑的。”
“我丈夫跟我说了什么?”她直视着医生,语气大异平时,连起码的礼貌也不顾了。她此刻只想知道风跟她说了什么,不想寒暄,不想说废话。
老医生诧异地看了她—眼,但瞬间便理解了她。尽量的和缓的说:“他那时已说不出话了,口腔里的水分已不足,
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口型。”雪也不继续问,只是仍旧盯视着他。医生叹口气,似乎回到了当时,神情也变的很悲戚,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当时他看着你,说的是:‘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