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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消失的传统“玩儿”文化

(2019-12-30 22:4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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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发掘历史
                                                      文/思文

些东西即将绝迹文化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我们还不知不觉,从此成为陌路。因某种机缘遇见,便有了充满童趣的回忆和淡淡的哀伤。

我国传统“玩儿”文化历史悠久,我小时候玩过的欻(chua)嘎拉哈,先生说,那是金代就开始流行的玩具,曾经在一处金代墓葬一次出土四枚“嘎拉哈”,还有鲜卑墓葬也出土过,估计也是墓主人生前的玩具陪葬。“嘎拉哈”,满语,从女真语发展而来。年轻人根本不知道嘎拉哈一词。

当下高科技逐渐替代了传统工艺,这些祖先留下的遗产正处于频临灭绝的边缘。我便记了几种我身边遇见的。

  

《一》拨浪鼓

纯手工制作,大小不一,没有什么花样,在大街上叫卖,这种形式的叫卖在古代叫“货郎”。今天陪先生去中医院拿药,回来的路上遇见一男子,身上背着一堆拨浪鼓,一只手里拎着一嘟噜,另一只手边走边摇,吆喝着“拨浪鼓啦……拨浪鼓”。

我们擦身而过,我边走边回头看着他手里的拨浪鼓,我们已经穿过横道往回走,先生说:“你不觉得这种东西越来越少了吗”?

我恍然大悟。我说,你别动,站在这里等我。说完,我就去追卖拨浪鼓的货郎。

横穿马路,从来不是我的强项,看着车来车往就眼晕,特别是当走到路中央又上来一串汽车的时候,身前身后的车辆川流不息,被夹在马路中间的感觉真恐怖,特别又赶上有的司机按高音喇叭刺耳的声音,真觉得自己就是工业时代的一个可怜虫。

当我穿过马路的时候,卖拨浪鼓的货郎也站在马路边向对面望,估计也是要穿过马路去售卖。我忙拿出手机拍照,拿拨浪鼓的货郎伸手挡住脸,说,别拍,别拍,别拍人。

我说,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如今这种东西市场上基本没有了,你这样穿街走巷的能卖出去吗?

货郎很无奈地说,几乎没人问津。

看我真的没有恶意,他才小心翼翼地说,“你看这都是羊皮做的,纯手工。”

他介绍着,我看着,询问一下价格,25元,真的不贵。我觉得都不够手工钱。货郎有些腼腆,我这样询价他都不急着推销,还喋喋不休地介绍拨浪鼓多么多么地好。

可能真的是自己亲自做出来东西,像夸赞自己的孩子一样。也许这个世界上留给我们的巨大财富不是高科技文明所带来的一切生活便利,而是逐渐消失的传统文化、手工艺匠人,这才是最为宝贵的财富。我和货郎聊的久了些,先生在那边等急了,也向这边走,我赶紧买了一个,迎着先生回家了,算作纪念吧。

一路上先生像个孩子得了一件新玩具,喜笑颜开,边走边摇,甚是开心,像小时候一样快乐。

小时候作为玩具,拨浪鼓属于昂贵的玩具,按现在的说法也算奢侈品了,一般的家庭买不起的。我突然觉得现在的孩子很可怜,玩具五花八门,繁杂多样,电动汽车、机器人、奥特曼等,尽管这样富有,一定不如我们原始好玩,也不如我们的童年快乐。 逐渐消失的传统“玩儿”文化


《二》风筝

 

我们经常去散步的体育场里有个放风筝的老人,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他骑着电动三轮车过来放风筝,当他手里牵着风筝线的时候张着缺牙的嘴,笑逐颜开,像个孩子一样望着天空。

我们多数都是下午出门,快到体育场的时候,便能看见那片天空飘着几只花色不一样的风筝,悠然翱翔在轻风薄云里,甚是好看。

风筝的发明、改良,始于墨翟后良于鲁班,古代把风筝叫做纸鸢我不忍打扰老人憨憨的专注,而这时他也不能误了风筝的韶华,他把风筝装扮成美丽的新娘,放向理想自由的天堂。

我想起了我小时候放风筝的事儿,有一年的春天,我和弟弟一起做了一个风筝,那个年代做个风筝可是难事儿,没有绸布,就是有也买不起的。我们做的风筝是用了我的一个纱巾粗略绑上的,想着放完风筝后,拿下来还能戴的。又随便找了一片小木块,把妈妈纳鞋底的棉线缠了一小捆,大概有十多米吧。风筝做好了,便拿出去放。

随便找了一块空地,林区无论怎样空旷的草地都有小树或者大一点的树,那里风大,能把风筝放的很高。

放风筝和飞机一样,在起飞的时候和着陆的时候最容易失事。大树小树都是最碍事的,躲避不好就挂在树上下不来了。风筝升起来,上了天空,就没有事了,只要能扯住线绳就好。

刚开春,东北还是春寒料峭,我们拖着风筝的小手冻得通红,后面还一窝蜂地跟着一帮小伙伴,个个冻的鼻涕拉洒的。看着他们都很羡慕的目光,我们也很自豪。但是,那次把风筝放到了大树杈上,没拿不下来,纱巾没了,妈妈纳鞋底的线绳也糟蹋了,回家还挨了两巴掌。

老人家的风筝是自己制作的,简洁明了。在体育场的对角,还有一位老人家摆摊售卖自制的风筝。我真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卖出去,我听先生说:有一次他问了一下:偶尔两三天也售出一个,几十元不等。随着社会的进步,各种遥控小飞机,无人机,毫不费力地遥控着想飞多高就飞多高。哪像我们以前放风筝,扯着线绳跑,还得看风向,很难把风筝放起来。

现在人口密度大,想找一块空地放风筝已经很难了,各种的干扰都影响着风筝的起飞。更何况专注于手工制作风筝的匠人几乎也都没有了,这样的手艺也快绝迹了。

逐渐消失的传统“玩儿”文化

《三》看纸牌

 

在我的记忆中,有一种长型的纸牌,很古老,大多数都是老头老太太们空闲的时候玩。纸牌不到两指宽,十公分长,总共一百二十张,各张的两头都有一个变型汉字。汉字的排列顺序为“上大人,丘乙己,化三千,七十四,尔小生”等等。

我去外婆家的时候,外婆、外公、爸爸、妈妈们都会玩这样的纸牌,他们叫看小牌,每到吃完饭了,收拾完碗筷,喂好牲口,关上大门,他们几人便坐在炕上,铺一块类似桌布的东西,便开始看牌。我们小孩子也不懂,围在周围看热闹,他们把这些纸牌捏在手上,一页一页的纸牌拢在一起,像一把娇小的蒲扇。

在北方,看纸牌大多集中在冬天,也叫猫冬。外面冷,屋里烧的暖融融的火炕上,便有左邻右舍的几个女人居围坐在一起,白玩觉得没意思,就分些火材棍当本钱,她们边玩边聊天,东家长西家短,有时还冒出几句荤话,那时没有电灯、电视,条件好的人家有个半导体收音机就不错了,基本就没有文化娱乐。看看纸牌,开个玩笑,便是如此娱乐项目了。

她们一点都不觉得苦,她们爽直,并不觉得说几句荤话就是出格,在她们眼里,男人能吃苦赚工分,儿女不作奸犯科,闲暇看看纸牌,就是幸福的日子了。

随着五花八门的娱乐游戏的上场,扑克、麻将,后来又有了麻将机,游戏机,这样的纸牌也该退役了。

逐渐消失的传统“玩儿”文化

 

《四》歘嘎拉哈 

还回到小时“欻嘎拉哈,”,这个玩法,总是记忆犹新。北方的冬天冷小半年,没有电视,没有玩具,嘎拉哈几乎家家都有。

嘎拉哈是不同动物后腿的膝盖骨。最常见的是猪嘎拉哈,因为那时家家过年都杀猪。还有羊、鹿、狍子的嘎拉哈。羊、鹿、狍子的嘎拉哈小巧,既美观又好抓,比猪嘎拉哈受欢迎。但要配成一副很不容易,找大小一致的很难。

嘎拉哈有四个面儿,真儿,轮儿,背儿,肚儿。四个嘎拉哈加一个布面口袋为一副玩具。玩的时候,先欻一下嘎拉哈,同时把口袋抛起,然后迅速用手抓起面儿相同的两个,或三,四个并具接住口袋。需要眼疾手快。还有搬嘎拉哈,就是把口袋抛起,然后用手把嘎拉哈搬成相同的面儿,口袋不能落地,很难做到。

那时家家是土炕上铺着炕席。炕席应该是高粱皮子做的,有时炕席出来的毛刺还扎破手指,即使这样也乐此不疲。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现在很少见有人玩嘎拉哈了,估计现在的小孩子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就连八零后的女儿都不知道何为嘎拉哈。

只有我们这一代人说起来会感到格外亲切。

回忆起儿时的一起玩的伙伴,心底便生出一丝丝忧伤和怀念。有些传统文化的消亡,应该大力扶助民间文化遗产继承人,包括这些玩具也应该列入“非遗”保护之中。

中国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国家,先生说,中国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国家,先生说,作为满族闺中玩物的嘎拉哈,据说与冬季漫长的猫冬习俗有关。每至冬日,游牧民族的男人们涉雪打猎,火盆温酒,打牌作乐。与此同时,女人们在正月里又不能动针线,以免打破古老的禁忌。大家便聚在一起玩在火炕上歘嘎啦哈。考古发现,千百年前,嘎拉哈曾被北方少数民族用作军事战术演习的棋子。它有关一种野外和战场上的生存训练。而在北魏、辽金、明清的北方各族的墓葬中,作为象征财富和地位的陪葬品,也有它玉石等质地的璀璨变身。

不仅是玉石,人们还制造出了象牙、玻璃、金属、塑料等更多材质的嘎拉哈。而在遥远的西方,也有它们久远的遗迹,且散布极为广泛。它一度是风靡全世界的最古老的游戏之一。在文字出现之前,史前的西方人就已把它当作戏耍的博具。她们贪恋于此,有些玩法和几千年后中国东北的女孩达成惊人的一致。不仅如此,它亦是远古西方人的护身符,是离别后各带一半的信物,甚至是跟神灵沟通的一个媒介,一个通道。祭师用它占卜未来,人们用它保护死后的亡灵。今日,它带着生锈的契约,离开墓地和游戏场,又成了收藏者和玩家的囊中爱物。

玩儿”文化有着八千年的历史,源源不绝。将“玩儿文化”也列入传统文化的发展与传承,欣赏,何尝不是一件好事。现在的中国人的玩心,越来越不放在传统文化上了。大街上到处可见错别字,店招格式化的一统,一些老字号不见了,对城市街头的美感真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想找个传统的“玩法儿”,真难。

 逐渐消失的传统“玩儿”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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