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曰:上工治未病,
何谓“上工”、何谓“治未病”?
上工者,好的医生,高明的医生。医者,治病之道。病,有其情之急慢,有其态之显隐,有其性之良恶,有其形之浅深,有其势之轻重,有其位之外内,有其症之表里。是以‘上工’能知未发将发之病,能控将发未发之病,能揪时显不现之隐祸,能明辨标假之症,不为其飙张之势所惑,能明察始作祟之病源,凡此种种,非仅现代之预防医学也!是以‘上工’者,能:御其犯、杜其渐、断其恶、绝其复、辨真假、识因果、知进退、明顺应,扶正不辅邪,攻邪不伤正。不以治病夺正还不知耻,应知激活本能方为‘上工’。辨病治病能辨因治本虽可曰工,而不知辨治本源,亦非‘上工’。而仅独辨本源却不知机变,仍非‘上工’。知‘医之病,病道少’,而更能知‘三情’之‘嘎然’者,凡此种种者,方为‘上工’矣!
治‘未病’,治‘未可逆’之病。而‘未病者’,乃人体未察觉之病,非未发生之病也,即:病之始、病之渐、病之潜、病处难查难觉阶段,或虽病且已暂愈但未复发、未转移、未恶变、未衰竭等,亦属‘未病’之例。不可逆者,邪祛不得(邪,指诸病因、诸病理产物)、正扶不上、阴极阳衰、阳极阴衰,如现代医学的恶性细胞转移、病理性产物无法清除、新陈代谢功能丧失、诸正不足却补之惘然(即古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瘀血不去新血不生’)。故,治未病的目的,是提倡化‘被动医学’为‘积极的主动医学’,将维护健康人体所需付出的代价降到最低点的提前作为的行为医学。今人懵然于‘已病’,以为能治已病者方为医,不知古人更推崇于治之在于‘病’将成未成之际,今人古人,谁更明理阴阳之道乎?让祸患杜绝、消灭于正未伤、势未嚣之际,非仅有先见之明,更有先执之法,医道亦有世风不古乎?
传统医学博大精深,武医乃其一。治病过程是一种艺术,治寓于养,养寓于治,方是‘上工’之所为。古人上百岁能未竭,而科学进步一日千年、物质更丰富的今天,今人为何未半百即已衰?不仅在于现代人类‘竭泽而渔’,更在于精神意识的堕落,各种生存生活方式的违背自然规律使然。所以,如何引导人们遵循正确的健康理念与意识,让现代人们返璞归真、回归自然,是我们从源远流长的各派武医中重新汲取养生调理方法的目的。上工者,知以最少代价获取健康之道也。更重要的是,现今人类进化到有上乘的理智,若一直为愚昧理智而努力去‘亡羊补牢’,人类医学永远不可能走出被动医学的桎梏。为何不以此睿智的理性,为少发生、减轻发生甚至不发生那些必需付出健康成本以及超支健康成本来挽救那些愚昧病呢?上古千万年防病治病养生之道,短短近百年的现代科学就以为人的意志可掌握、驾驭自然,比之却不知可笑惭愧与遗憾?
现代医学科学技艺之精,确可谓叹为观止,不少是传统医学望尘莫及的。特别是手术治疗,几乎取代了现代大部分疾病的治疗。病灶割除造成组织的永远缺损,非手术治疗即保守治疗往往以付出不可逆的某个系统功能作为风险代价,殊不知肢体百骸整体不可或缺的意义。手术切除不少亦可长期获得‘健康’‘长寿’,但是其生存质量又如何呢?西医的对症施治应急理念等等局限性的短视行为,所造成的为另类疾病埋下病因,所以西方医界早已反省到,东方传统的整体医学,不仅是方与法应该得以有重新重视和利用的价值,而是整体健康理念,是现代世人更应该尽早重新返审的人类文明的精髓。
林宏
写于惠东养生堂开业之际
2008-6-27深圳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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