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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一日游完美落幕,送崽崽上了返程的146路公交后,独自穿过桃花坞。
夜晚的巷道行人稀落,时而有电动车掠过。有个老爷爷在旁边走着,看看我,由于分神他又步履匆匆,很快就不见人影。
在一扇贴着囍字的玻璃窗户前停留片刻后继续赶路,但听得婉转的琴声,越来越迫近。
竟再次看见老爷爷,他在门口站立片刻,似同什么人交谈,便进门去。
我赶紧趋步向前,发现琴声的确是屋内发出的,现场版。
那老人在歌唱,声情并茂,是周璇的《天涯歌女》,改了词儿:富人回家穷人苦。
这是一间陋室,主人,也就是弹阮的男人,应该是个泥瓦匠,房间的大部分空间用来堆积建筑材料,他的床铺偏安一隅。
他们弹唱应和,有如天成,音响变得澎湃,我倚在门口的墙上聆听。总是能有奇怪的际遇,学会了随遇而安。
一曲罢,老爷子兴致尚高,提出再来首,弹琴的男人表示赞同,很快音乐再次扩散开来。
即使在天涯的两端,是知音,总会不顾一切地去相遇,用尽机缘奏出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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