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回到老家的时间稍长一些,和老母亲及兄弟们闲聊,都说村子里的变化很大。闲暇之余,在村子里小转了一圈,果不其然,确实变化很大。新房子很多,新买的小汽车也很多,比我这个上班族还自在。特别是村里建了蔬菜批发市场,更是让许多脑瓜灵活的人有了用武之地。他们把菜收上来,再运往城市和外地,有的把菜卖到了广州和东北,甚至还有的和外商建立了联系,把菜卖到了国外。因此,村里的不少人很快富了起来,成为大家羡慕的对象。
不知不觉转到了村口,现在的村口已和当初我离开村子外出求学时大不一样了。临街的门市楼挂满了大红的灯笼,刹是漂亮,这和当初的情景已大不一样了。这几天虽然是过年,但是精明的商家还是把各种各样的商品摆了出来,供人们选购。穿村而过的省道上车水马龙,行人不断。过去回老家,都是匆匆来去,很少这样近距离地仔细端详村子的变化。现在看来,村子的变化已是蛮大的,似乎有些不认识了。看看两边,原来村子向外边扩展了不少,原来的坑堂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大的红瓦房,村子外边是一片蔬菜大棚,颇为壮观。
正看着,有个人向我走来,细看之下,原来是小学时的同学。他来着我的手,问长问短。我问他,眼下忙着啥生意,他笑笑说,守着市场还能干啥,倒腾点菜卖呗,赚点小钱,养家糊口。我说,不至于吧,赚小钱?他说,卖菜还能发大财吗?一年下来也就是十万八万的,能叫大钱吗?好大的口气!我这个上了很多年班的一年全算上也就二三万元,除去花费,还能剩多少,和他相比,真是汗颜。他说,过年了,到我那去坐坐,喝几杯。想着还有别的事,我就说,不了,过年都挺忙的,有时间吧,向你取取发财经。
确实,老家变了,和其他地方一样,变化的不知不觉。在村风村貌发生变化的同时,观念也在变化着。建大棚、建市场、搞运输、搞贸易,眼光越来越远,视野越来越宽,已经开始走出封闭的小村小农意识。为了这一切,修路、修冷库、发展餐饮,还有的计划搞休闲旅游农家乐,甚至规划新农村建设。所有这些,不都是观念的变化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说起这些变化,兄弟们说,这几年变化是大,在外边打工的也有陆陆续续回来的,正是看准了这一点。他们回来,把外边的超前观念都带回来了。另外,村子里也有许多外地人,象东北的、承德的、河南的,都是打工、做买卖的好手,街上的铺面非常紧张,都想建一摊。村里边正在搞规划哪,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全国都在边,咱们村肯定不会置身事外。等着看吧,过不了几年,村子还会有新变化。当我说起碰见我的同学的时候,我哥说,他可是个能人,原先种地耍手艺,这几年靠运输和收菜,着实赚了不少,有两辆货车,还买了一辆现代。和广州的菜商联系的很密切。这样的人,村里还有好几个哪,确实了不起啊。我们边吃边说,真切地感受着亲情的温暖。
临近傍晚,我要赶回去,辞别老母亲和兄弟们后,内心涌起阵阵不舍。坐在车里,两边的房子一闪而过。在村口,我又停了下来,再次看看这个养育我的小村。一年中回来的次数有限,惟有这次,对老家产生了深深的依恋。在夕阳的照射下,村子显得很安逸,村子里不时传出阵阵的鞭炮声。也许是岁月的磨练,无论在外游走多久,都象无根的莲蓬,惟有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在时时刻刻地提醒我,这才是我最后的归宿之地。
“这就是快乐老家”,一句歌词猛然闪现在我的脑海,我明白了我留恋的原因。在这里,有我的快乐,有我的根。无论走多远,风筝线始终由老家牵着,我对自己说,要常常回来。
作于二○一○年二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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