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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无法消解的水乡情结

(2012-02-09 06:49:58)
标签:

陈柱明

东江

宋体

大盛热土

王散木

旅游

分类: 文艺评论


永远无法消解的水乡情结

——《岸——陈柱明文学作品选》序

 

王散木

 

 永远无法消解的水乡情结

 

         “岸”,词典上的解释是“水边高起之地。”本义为河岸,后泛指靠近水边的陆地。陈柱明把他的文学作品集命名为《岸》,凸显了作者用心的良苦,寄寓了一个水乡赤子对孕育生养了自己的这块水乡沃土的深深眷恋。那温润绵长的水乡情怀和与生俱在永远无法消解的水乡情结,尽蕴一个“岸”字里。

      从水乡走出来然后又回到水乡这块舞台拼搏奋斗的陈柱明,前半生的经历颇为曲折。三十五年前,高中毕业的陈柱明与当时众多热血青年一样,怀揣报国之志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忠实地戍守着祖国的西北疆土。1983年,这位“以服从为天职”的军人,又转战祖国南疆,经历了硝烟战场血与火的洗礼与考验。入桂轮战结束,他又回到了西安。因为喜欢沈从文先生“一个战士若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的那句名言,于是告别了军旅生涯的陈柱明,又回到了孕育了自己生命的水乡,转战到地方基层政法战线。按说,经受过部队摸爬滚打锤炼的他,回到故乡,凭着自己的吃苦耐劳和勤恳敬业,本该顺风顺水地工作、生活着。不料想,生性耿直的陈柱明遭人暗算,否认了他的公务员身份。在反复申诉交涉无果的情况下,他几乎被逼上铤而走险的边缘。冷静下来,他最后还是挺过了人生的那段灰暗与严寒。凭着永不服输的劲头,他看淡官场,勇搏商海,终于又迎来了人生的又一片艳阳天。

       陈柱明又是一个善于动脑勤于动手的人,事业写作两不误。在激烈的职场打拼之余,他一直没有停下手中的笔、放弃心中的梦——文学创作又成了他的另一个战场。继《十年风雨——陈柱明日记书信选》公开出版之后,他创作的欲望更为强烈了,蕴积在胸中的激情冲撞着他,于是,一首首诗歌,一篇篇散文随笔,还有中短篇小说,如开闸的东江水,奔腾涌流。日积月累,《岸》这部文学作品集就瓜熟蒂落了。

       文学对陈柱明来说,也许是有着与生俱来的诱惑,在散文写作中,他把他的目光始终投向了东莞麻涌那片鱼肥水美、香飘四季的水乡。这些年来,从他的散文创作中表现出了一种割舍不掉的“水乡情结”:水乡给了他人格力量,也是他的写作用力最多的一个方面。

       正是基于这样一种写作立场,陈柱明在他的散文创作中努力寻找一种形而上的精神支撑点,力求活得真实。寻访远离尘嚣之外的生命的庄严,成为他写作所追寻的极致。他对诗意栖居的水乡的探访,是一种试图在水乡生活的平淡中开掘出绚丽多姿;流逝的水乡生活在他的文学记忆中原本是一方净土,那儿的乡里风俗、人情世故、伦理亲情滋长着他的生存哲学。在他的笔下,文字的倾诉始终连接着渐行渐远、时时令他魂牵梦绕的童年记忆中的水乡,彼时那里的一湾一涌、一草一木、一沙一石似乎都留给他不尽的创作灵感。

       作者的笔触饱蘸着洋溢的热情和对旧时水乡的深深怀想。无论是古榕树、旧渡口,还是家乡的禾地塘、礼耕书院,无不给作者留下“永恒的思忆”。最难忘——“古榕树旁的一堵青砖古墙”和“古榕树下,解放军进村的歌声、快板声让闭塞的水乡荡起激情”以及“著名作家陈残云手拿草帽,身披蓑衣,接过村民递来的‘大喇叭’烟卷,与村民忘情交谈,浓浓的水乡情怀孕育出著名的长篇小说《香飘四季》”(《大盛热土》)。忘不了——呈现一幅幅“美仑美奂水乡生活剪影,永远定格在我的心里”的“故乡的禾地塘”(《故乡的禾地塘,永恒的思忆》):这里既是收获季节谷物脱粒晾晒盛聚农家欢乐的谷场,也是那个“阶级斗争天天讲”年代召开大会小会批斗“地富反坏右”的会场,还是那个精神文化生活极度贫乏岁月能偶尔听听粤曲、青年男女眉来眼去传递爱情的欢乐场。长相忆——仅留下遗迹的村野渡口及其两岸“成片的稻田、蕉海、蔗林”和自己的少年朋友胜根,“夕阳、荒草、故人”,这一切都见证着那个生活并不富足年代人际之间交往的坦诚、纯真、信任。最让人难以释怀的——还是那曾经令水乡人引为自豪、如今早已荡然无存的“礼耕书院”,“从它落成到遭拆毁,与大盛乡民一起经历了八十年的风霜雨雪,见证了八十载世间沧桑的变幻。在它的每一块砖瓦里,都已镶满了‘人之初,性本善’和‘之乎者也’的朗朗童音。”我曾“深情地拥抱着它那高大坚实的柱梁,仿佛仍能倾听到历代的辛勤园丁们尚存的绕梁余音。”由如今仅存的一块“礼耕书院”的石匾,生发了“故乡在某一天能重建礼耕书院的梦想”……此外,还有作者念念不忘的“一年四季颜色不同,品质各异”的“家乡的水”,经过作者饱蘸情感、绘声绘色的描述,显得那样温馨多情,充满诗情画意:“春来江水绿如蓝”,这是孩子们听蛙鸣、挖蚯蚓、玩“捉脚板”游戏的最佳时光;夏季,这里又是孩子们打水仗、捉鱼摸虾的天堂;到了秋季,这里的水更为神奇,大人们要储存“七月七”早晨的水留待“过年时做油炸粉果用”,父母们还要“赶孩子下到河里洗澡。据说,这水能治愈儿童身上的疥疮。在记忆中,每年的这天早晨,不管天气多凉,都被母亲赶去河里洗身,直到长大成人。”初冬早晨的“河面上常常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赶早的牧鸭人扒着小艇,护赶着成百上千的鸭子……母鸭和着公鸭昂扬的叫喊嘎嘎而歌”,“村头的河汊口……男人叼着烟悠闲地摇着双桨,女人立在艇头往河里下网。网下完后便很有节奏地敲击船帮……那令人遐思的‘卟、卟’声,仿佛已隔世千年!”

       作者的叙述透露出忧郁的冷峻和对世间万象的顿悟。在《岸》这部作品集里,作者的思绪时而沉静时而激越,时而忧郁时而奔放,激越奔放中有顿悟,沉静忧郁中显冷峻。随着乡村城市化、农村工业化、市场商品化进程的加快,往日水乡的宁静不再、环境恶化,很多值得珍存保护的人文景观、风情习俗渐行渐远,人们的价值观念也逐渐变得让人不可思议起来……所有这些都零零星星、若隐若现地反映在作者的作品中,触动隐忧是不言而喻的。诚如作者慨叹“礼耕书院最后的命运是可悲的。时间上溯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经受百年风雨侵袭,早已千疮百孔垂垂老矣的它,在极需要保护修葺之时,经历多年动荡的社会环境,早已穷怕了的乡民一心只顾扑在搞经济上,已无暇去掂量它的文化价值与历史价值,任由它孤独地走完已不再负有使命的余年。”(《秋深月明忆“礼耕”》)看似沉静的叙述,实则透出忧郁的冷峻。在《大盛热土》一文中,作者通过一幅画面生发感悟:“在横过村口直通新沙港口的水泥路上,早起晨运的老乡亲,或扭动着身姿或慢跑或做着自编的动作。我望着这群老人,内心对他们发出深深敬意。他们当中有老党员老干部老教师,更多的是普通的群众,他们虽已到垂暮之年,但他们的青春热血已完全贡献给这方热土,他们是新生活的建设者。”在一封《家书》里,作者总结道:“在父亲的十年生意史里,不是被人陷害,就是被别人占便宜……”我们这一代,就必须努力去找出失败根由——“主要还是过于相信他人……被对手利用。一切都被他人掌握,还有成功的可能吗?”以事实验证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道理。

       透过《岸》,我们看到,文学对社会现实的思考不应该是被动的,它不仅只是对消逝了的历史的记忆;陈柱明以极大热情走近水乡,走近现实,发出了自己的呼唤!一种与生俱来的亲情、乡情或者说一种文学独具的忧伤情感贯穿着他的“水乡情结”;纵使心有千千结,它的血脉是一以贯通的。在扰攘的人世间,他更倾向于诉说贫困的乡间生活。

       记得有人曾经说过,“除了诗歌以外,散文是最富于诗意的文体。”作者所追求的正是“言犹尽而意无穷”那样的一种审美效果。朝霞、炊烟、蕉林、碧水、月光、地塘、少妇、儿歌、渡口、书院、小船,都被作者赋予了特殊内涵,并非仅仅是一种字面表象。故乡的水,平静温润里透露出的是一种坚韧顽强、以柔克刚、生生不息。它,就是作者今生今世要痴情守望的一种民族、故土之魂魄,父老乡亲们的倔强品性!

       散文写作的初衷往往是作者审美感受的萌动,是激情之喷涌,没有生命情愫参与的散文不可能点燃智慧的火花。作者眼中的东江与西江交汇的东莞麻涌这方河涌交织的水乡,是作者凭借诗心诗性诗情所升华的人生命运启航的始点,也是心灵栖息的净土。诸多细节描写的主体意象奠定了其水乡散文的根基,也比较熨贴地揭示了作者写作的心路历程。

 

备选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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