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姐

    我的父亲在我年幼时，因病撒手人寰。我那要强、能干的母亲没有再嫁人。她怕亏待了我和弟弟，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把我当成家中的顶梁柱，凡事都要向我倾诉和商量。也许是相依为命的缘故，我也倍增对母亲生活和心理上的依赖。

　　大学毕业后，我和我的女友没有缘由地、很平静地分了手。奋斗了几年后，我也成了有车有房、率先奔小康的一族。可我的感情生活却一直处于空白。直到有一天，在电梯内遇见了容。说到容，我的目光会不由自主地泛着柔情、忧郁和伤感。

　　我和容曾是同一屋檐底下的邻居。容住在十层，我住九层。刚搬进新居的第二天，我第一次见到了容。容的出现，让我的呼吸停顿了，我内心躁动的欲望膨胀到了极点。容个子不高，身材匀称丰盈；说话的声音柔柔的，白皙的脸上永远挂着恬静的微笑。这是一个把味道点缀到了极致的女人。

　　容比我大八岁，可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看上去和我相差无几。容供职于本市的一个文化部门，老公在外市工作，容独自一个人带着儿子，在家乡这座小城生活。我和容熟稔了，就改口叫她容姐了。

　　容姐默许了我这个弟弟。我故意叫容姐帮我张罗找女朋友，容姐很热情，给我介绍了几个蛮不错的女孩，但我都用各种理由婉谢了。后来，我故意开玩笑地对容姐说，再不找女朋友了，容姐你就给我当女友吧。容姐脸上露出恬静的微笑，不吱声。我看出容姐眼睛深处对我的好感和怜惜。

　　有一天夜晚，容姐发信息说家里的电脑坏了，要下来我家上网查阅资料。我满口答应，但突然心跳得厉害。容姐整理好资料已近午夜，也就在容姐推门出去的那一刹那，我鼓起勇气，作出了一个大胆举动：从后面环抱容姐纤腰，在容姐耳边怯怯地说：容姐，今晚我被你憋死了。容姐浑身颤抖了一下，推门的手停住了。

　　我顺势把门重新关上，用力搂住容姐。我吻着容姐的耳垂和周边的秀发，容姐挣扎了几下，但很快温驯了下来。我把容姐抱进房间，我们倒在席梦思上。看到容姐光滑丰盈的胴体，我喘着气，像一个饿坏了的婴儿那样急不可待吮吸着。容姐轻轻呻吟着，她抚摸着我的后背、脸颊。我和容姐就像一对老情人那样默契。空气里始终洋溢着温暖和柔情。

　　事后，容姐知道了我是第一次，摩挲着我的头发，满怀歉意地说她亏欠了我。我对容姐说，什么处男之身？我不在乎，只要是给容姐，我的命都可以。

　　我和容姐的姐弟恋就这样开始了。

　　每当夜幕降临，我就会耍出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无赖，无度的向容姐索取，挥霍我的激情。

　　这段恋情持续了三个月。直到单位派我去外地学习，我推托不掉而不得不走。这期间，容姐给我发了条短信，内容是：今早，我在电梯看到了一对情侣，男孩和你的年龄相仿，他们是属于阳光的。你也应该拥有如此灿烂的阳光。随后，容姐的手机就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状态。一个月后我放假回家，才知道容姐瞒着我卖了房子，去了她丈夫的城市。

　　容姐就这样从我的身边消失了。

    （选自《南方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