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美国回来,吃啥?鲁菜,外加二锅头,天南海北聊,没顾忌。朋友多年未见,平时联系也不多,尽管已经成了美国人,但一见面依旧老德行、老脾气,除了添了些白发、小了些酒量外,骨子里还是老样子,七个不平八个不忿的,看来被米国的自由民主惯的不轻,不像国内,几年打拼下来,全身伤痕累累,即便痊愈也早已棱角全无,鹅卵一样,嘿嘿的趋炎附势、点头哈腰,藏起了主张、压抑着个性,说不清是适应了还是顺应了。
美国人一上桌就说国内贵,房子贵、汽油贵、吃的贵。我说:有便宜的啊,人便宜,现在大学生找个工作挣不了几个钢镚,挣和花两头一抻,更觉得钱紧。接着劝他,别一回来就看啥都不顺眼,还没提地沟油啥的呢,蹩扭啥啊,显然属于少见多怪,完全没有见多不怪的眼界和胸怀嘛。
朋友写小说,写故事、写经历、写感受,写的不错,被国内一家“重型”小说类刊物看上了,这家伙挺美,我也跟着高兴。顺便打击他:一部不能说明啥,作家要顺产、多产,子孙满堂健康成长。这厮不以为然。
朋友广东来,吃啥?白家大宅门,环境很传统。服务员都满族打扮,没啥表情,只是机械着“您吉祥,您吉祥”地打着招呼,园子里的树还没发芽,刚好能看清楚几处坐落其中的宅邸模样。朋友带了老洋酒,攒了一桌子人、点了些许菜,吃的尽管也没啥北京特色,不过不影响开喝。首杯起立,发现一哥们不端酒,为啥,被自家的狗咬了,五联的疫苗刚打第二针。这种状况真不能喝,喝了,抗狂犬病疫苗失效咋整,害命不可。玩笑:“被真狗咬了不要紧,别被周围人模狗样的家伙叼一口就行。”有点道理吧。
洋酒入口比白酒柔、后劲猛,北方人多不适应,但现场热烈,每人都胡起立,转着圈、挨着个的敬,杯大量多,少顷,三瓶一斤半的已经招呼完了。打眼一看,基本很好也基本到位——交谈内容基本挺乱,话语声音基本挺大,表情态度基本诚恳。有人招呼:散了吧。于是握别。除了被狗咬了的开车,其他坐专车、打出租四散于夜色之中。
尽管一肚子杂酒顶的人离了歪斜,但见这帮家伙还是愉快,除了感情、友情,没那么多事儿。
中午、晚上如是,人还行,估计肝难过。我脸皮薄,好客,装孙子,量不大,敢招呼。
北京老话:腻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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