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下)
(2010-02-21 10:5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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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日子文化休闲杂谈 |
再从书上抬起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盘锦,不过已经是我返程的这个下午了。
不是春运高峰时段,车上的旅客很少,每人都能占据一排座位,这样乘坐动车一等坐席容易自己高看自己。合了书放在翘着的腿上,把目光转向车外发呆自己的眼睛和思想。从书中游过来,似乎忘了“历史是严峻的,现实生活却太过轻浮”,优哉游哉的,没有功利、压力,不必应酬、交际的下午旅行真是舒服地放松极了。
车过锦州,原本满眼的平畴逐渐开始有了些生动的起伏,远处也隐隐出现了层叠的黛山,树一簇簇一行行一棵棵地为冬天的大地增添着唯一的柔软,不时的几幢平房瓦顶和隐约飘散的青烟为寒冬带来了几许安慰,远处房前的红灯笼在逆光下并不显得艳,朴实的日子本来就没有什么更多的色彩刺激和起伏,他们或许完全不知道黄永玉和他的画以及在意大利拥有着年产两吨葡萄酒和橄榄油的别墅和别墅周围的生活,这些真的无关的太远了,远不及热炕上虎头虎脑的小孙子和特认真玩着的奶奶一针一线缝制的布老虎来得实在和可爱。
“在意大利,你可以用一分钟,一点钟,一天,一年或一辈子去交上意大利朋友,只要你本身的诚挚,那友谊都是牢固而长远的”话尽管绝对了些,不过在今天和以后的中国呢?我不知道。
“他问我最近还教不教学生,我说早就不教了。教了三十几年学生,一班又一班,好像做娘的把儿子奶大了,反而一口咬断了娘的奶头,让人寒心……侯宝林叹了一口气说:‘怪不得现在喂孩子改用奶瓶……’”这是作家说的……
“亲人是父母给我们找来的朋友,朋友是我们自己找来的亲人。”这是我一直留着的一条短信。此时,我的脑海浮现出许多面孔,或朦胧或清晰、或在遥远或在面前。
嗨,还好吧,不管在哪、不管多久了,你永远是我快乐和忧伤的源。
进了山海关,窗外没了雪也没了广袤。各种房子、烟囱、线杆多了,太阳惨白地悬在灰蒙蒙的天上,现实世界越来越近,没了诗情画意,都变成了拍响的马屁和“嘛馁”这样的单词。忽然,人像一只苍蝇,趴在玻璃上,只见光明黑暗,没有前途。
有时候,也怀疑看了这么多“杂书”有什么用,书读多了期望也多了,痛苦也多了,经历过“兴奋和激情远远超过现实对他的信任”以后,出不来容易“粘住手脚,掉到缸里淹死完事”,看破红尘也很危险,要么需要本钱,要么需要本事,两头不占,污七八糟怪念头点燃的只是自己。
“信念和正义藏在心头而混迹于五彩缤纷的尘寰。他世故而又孩子似的天真。任何形式的‘教堂’都容不下他。”这是作者笔下的,爱伦堡过的不错。
一来一回,穿梭过了牛迎来了虎,就这样,一本《从塞纳河到翡冷翠》取代了电脑和网络,让我得以在现实和书本中飞翔了一会儿,“不用认真高兴或生气,也不值得理会”。全当沐个浴舒服一下自己,应该知足。
望着窗外渐行渐近的城市和城市的华灯初上的一个个窗口,套用作家书中最后的几个字:“明天的窗口,谁知道呢。”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到地儿了,按照约定先与好友小酌,加上自带皮壳花生凑几碟盘小菜酒浓情重。之后回家大睡。
“鸿飞那复计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