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杜鹃介绍的过程当中，我就觉得自己仿佛那些“小姐”一样身临其境，不，这样说多少有点顾影自怜的意思，正确的表述是，其实那些“小姐”所处的产业，和律师有着几乎完全的相似性。

为什么不是呢？律师事务所不是像性产业一样，根据规模采取了不同种的模式，路边有小的个人事务所（街边发廊），然后是中等一点的事务所（洗浴中心），然后是公司制管理的大型事务所（夜总会）；有的律师（助理）拿着很少的死工资却做着很多很累的活儿（奴隶制），有的能在年终分的一点微薄的奖金（半奴隶制），有的通过自己做的“业务”赚取提成，然后把剩下的交给所里（合伙制）……

有什么不同呢？看似两种完全相异的行业，受着完全不同的教育，有着完全不同的社会地位，但却执行着同一种几乎完全相似的分配和激励制度，有时，只有从这些制度中，我们才能看到最为核心的东西。

几乎每一个律师都从助理（小姐）做起，他们的理想通过若干年能够成为一个合伙人（妈咪），从此自己只负责市场，招揽业务，然后交给别人去做，从中分取利益，掌控权力，号令他人；小姐之间会有歧视有什么可诧异的呢，我们不是也相互嘲笑，贬低那些诸如做婚姻、一般伤害、简单侵权等小额标的同行么？

或许，二者之间，毕竟有着不同，但从产业的角度，这些不同，怕只是偏见罢了；

古今中外，所谓“青楼”，所谓“风月”，其中的各种意味，只有细细体味……

　　　　　　　　　　　　　　　　　　　　　　　　　　　08年3月9日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