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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至美 天地化蝶》-----旅行家杂志对施晓亮的专访

(2007-08-06 22:10:32)
标签:

旅行/见闻

西藏

天路

川藏路

滇藏路

新藏路

青藏路

阿里

自驾车

涉水

大峡谷

分类: 生活随笔

昨天来北京,参加今天在钓鱼台国宾馆举行的《奥运经济论坛》。下午散会后,在街头买了一本《旅行家》杂志2007年8月号,看到上个月该刊记者张铭运采访我的文章已经发出来了。用的是第一人称。该杂志本期策划专题《藏地至美天路化蝶》,我的专访被收入《2人讲述自驾车旅行西藏》一章,另一个讲述人是北京目标行动汽车俱乐部总经理赵湘杰。他1999—2006年先后11次进藏,6次驾车并率领车队穿越西藏。

转贴这篇文章的目的之一,就是想寻找到赵湘杰兄。马上要开始的《56个民族迎奥运》需要远行专家的点拔。请知道赵湘杰联系方式的朋友们联系我.发纸条或留言.

下面是正文。

《藏地至美 <wbr>天地化蝶》-----旅行家杂志对施晓亮的专访 

滇藏路上让人叹为观止的险路“七十二弯山”,时隔六年再看时,后背仍一阵阵发凉。藏地天路的艰险锻造出我“人车合一”的境界。(右为施晓亮)

 

施晓亮,1997年,驾驶摩托车进行18个省、市、自治区的“九州方圆万里行”。

20012004年,自驾车完成“走进56个民族家庭”大型采访活动。

2002年五六月间首次进藏,先后自驾车轧遍五条进藏路线。

 

2001年之前,我还没摸过方向盘,只要有一本驾照,男人都有驾驭的本能。汽车和摩托车的原理差不多,都是油门和离合器的配合,四个轮的汽车还要稳当,只花了10分钟,我就学会了开车。

第一次入藏我就选择了滇藏 – 川藏路。由于此前我刚刚独自驾车在世界第二大峡谷怒江大峡谷悬崖峭壁上走了个来回,拜访了独龙族,我对自己的车技和心态已然十分自信。然而在丽江停留的时候,听到了许多传说,描绘进藏的路十分危险,心下也生出些许担心。临行前,我找了丽江最著名的老东巴算了一卦。这个4岁失明的孤寡老人,已七旬开外,他用手里磨得铮亮的6枚贝壳为人解码前世来生。老人混浊无光的眼睛里藏着几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神秘:“第八天,你会遇到麻烦,很麻烦”,我问是什么麻烦,在哪里?老人浑浊的眼球转了一下,两只干枯的手漫天比划着:“全是山,山连山……”又给一解:“虽险无恙,只要遇事冷静,不急不抢,定会逢凶化吉。”

辞别,我第一次踏上了滇缅公路,过虎跳峡,在香格里拉作短暂休整(适应高海拔),经德钦,在芒康并入南川藏线,秀丽的风景让人忘却劳顿艰险。出发后的第八天,越野车行驶近波密,正象老东巴说的“全是山,山连山……”心中就多了几分警觉。突然,一辆越野车加速超过了我,照我的脾气,一定要和他飙一飙,但想起老东巴的话,我不急不抢,心安理得地跟在它后面吃尘土。它转过一个弯消失,一会又在前面现身,我不急不慢地跟了它大约一个多小时。没有任何预示,突然间“感觉到”一种超低频的声响浪潮般推涌而来,我眼睁睁地看着前方一座山体大面积滑落,山间的公路以及路上的所有车辆都被怪兽般的沙石吞没----- 这就是后来媒体报道的“ 102大塌方”。后面的所有车辆在这里被困了8天,人们睡在车里或是帐篷,方便面卖到15块钱一盒。

 

《藏地至美 <wbr>天地化蝶》-----旅行家杂志对施晓亮的专访

 

波密大塌方,汽车滚落山崖

 

 

川藏和滇藏线,山体沙石结构,沙多石少,一到雨季,极易出现泥石流以及更严重的山体滑坡。雨季行驶在川藏线上,事故就像烤箱里不断爆出的爆米花。山体上凿出的路,几乎仅容一车之宽,一侧壁立千仞,另一侧万丈悬崖,下面有翻滚着白浪的大河。当初铺在土路面上的碎石被无数经过的车辆夯实,嵌进土里,久经磨砺的碎石裸露出横截面,亮如镜面。下雨或起雾的天气里像溜冰场一样滑。有时就在很短的一段路上,会连续遭遇到数起事故。峡谷里面,躺满了以前滚落的汽车残骸。这是对驾车者来说是一种心灵上的磨难。而每遇到一起事故,我都会停下来仔细观看,往往是血肉模糊的惨象,但是对他人的最深刻的警醒。

在这样的精神压力下开车,拼的是一个“心态”,人们常说:“这是开了20多年车的老司机。”言外之意就是老司机技术好,我觉得这20多年锻炼的主要不是技术,而是处变不惊,沉着自信、沉着自信的心态。车在悬崖上行驶,车内的几名伙伴都很紧张,盯着悬崖的下面,满脸是汗。我打开CD,放点音乐。然后开玩笑地问:知道坐车和开车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开车的人掌握着坐车人的生命,呵呵。与危机四伏的川藏路相比,新藏路更让我感到畏惧。川藏路的危险,多加小心还能避免;而新藏路恶劣的自然条件对生命的威胁,却不是人为可以消解的。

与危机四伏的川藏路相比,新藏路更让我畏惧。川藏路危险,多加小心还能避免,而新藏路恶劣的自然条件对生命的威胁,却不是人为可以水解的。

阿里首府狮泉河到叶城是最艰难的路段,这1000多公里一半以上是无人区,要翻越7个5000米左右的达坂,其中界山达坂号称高达6700米,是“生命禁区的禁区”,在此死亡的生命不计其数。死亡原因主要是高原反应导致的肺水肿和脑水肿。再加上这条路上路况极差,本来就称不上路的“自然路”时常被深达半米多的河流险滩阻断,需要强行通过,这不仅仅需要司机的技术,更需要胆魄。

当雪山上的积雪融化了,一条条小溪流过裸露岩石覆盖的山体,最后汇入宽阔的河道,河水呈混浊的乳白色,猛烈冲刷着砾石堆砌的河床。雪融水是新藏线上的隐患,上午水量小,车子较易通过,午后随着阳光的加强,水量加大,通过就很麻烦。水量很大的时候,融水会冲毁路段,甚至造成泥石流。

 

《藏地至美 <wbr>天地化蝶》-----旅行家杂志对施晓亮的专访

没去过西藏,泥石流的力量多大,任何人也想象出。我们的车开过之处,前不久刚刚暴发过一场泥石流。这样的路也叫路?

 

一天,我很早出发,却因为贪恋途中美景而拖延了行程。午后,开到一条雪融河前时,发现水量已经大得吓人,河道有两个车身宽。开越野的人都知道,涉水是有难度的,尤其是常温的雪融河,你无法知道水多深,水下有无大石头。过慢了容易“淹死”,过冲快了又怕撞上大石头损坏底盘。我的车没有经过改装,甚至连个铰盘都没有,一旦淹车,在前后八百里不见人烟的荒野高原,将是致死的绝境。无知者无畏,无知者无畏,我想靠着冲劲儿闯过河去。车头一下河,我就后悔了,水一下子就到了前挡风玻璃,!我的心刷地一沉,但还算冷静只记得有经验的师傅教我的“不能停油门”,我感觉到河底砾石碰到了底盘,但总算没有陷住。几秒钟后,车头抬起,我知道我赢了。当越野车怒吼着冲上对岸时,我的眼泪奔涌而出。

驾车行使在海拔6000多米的高原还有一个严重到能够致命的问题:由于缺氧,脑细胞受到伤害,会时常出现幻觉。恍惚见到前面出现一片水域或是冰层,这是司机会不自觉地强扭方向盘避让,车子于是在平地上无故翻车。据说当年造成孔繁森牺牲的事故就是这样造成的。

在西藏驾车还有一个需要特别注意的问题:西藏植被、人烟稀少,驾车时很远距离都没有一个参照物,比如树,房屋,或是同行的车辆。于是司机开车时会不自觉地加快车速。我曾遇到过一起事故,两辆运送原木的大卡车前后而行,一辆车开出很远后都没有见后一辆赶来,就停在路边等候。后面一辆车的驾驶员远远望见了前面的车,但是由于没有参照物,他无法判断该车已经停下,当意识到要刹车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结果两辆车猛烈追尾,悲剧可想而知。

阿里地区的自然路有三种:戈壁路 - 一望无际的大戈壁,走上一两天遇不易个活物是常事,那个时候,人也会变得沉默起来,不再想说话;二是沼泽路,筑路时需要在深达几米泥沼中填土、打桩,让人感觉地底下潜伏一张默默张开的大口;三是面粉路,深处可达五六十公分,车子开进去就像撞进了面粉堆,卷起一路尘埃。西藏还有一种路十分特别,被当地人叫做“胳膊肘弯”。一座山由于坡势太陡,筑路时只好将十几段几乎平行的道路像拉面一样摊在山坡上,两条路尽头是夹角小于30度的急转弯,就像人们弯起的胳膊肘。往往看上去不过十几分钟的距离,一跑就要跑上小半天。

和这些路段打交道,要有不亚于孙悟空过九九八十一难的勇气和智慧。车子的性能也很重要。我们开的SUV由于底盘太低,在从定日去珠峰大本营的路上几乎被撞烂了。这时我才了解, SUV和越野车在性能上是无法同日而语的。 SUV充其量是城市里长相豪华,能够满足虚荣心的一个标示物。走上真正的野外它就成了“小家碧玉”了。


《藏地至美 <wbr>天地化蝶》-----旅行家杂志对施晓亮的专访

单车过阿里后,翻越海拔6700米的界山达坂“天路”,前往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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