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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孟、荀外,稷下儒家还有哪些人(上)(作者:临淄姜健)

(2016-09-11 22:2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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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健

临淄

孟子

荀子

儒家

分类: 二黑齐文化研究

    临淄齐文化研究中心    姜健

一提稷下儒家,人们马上会想到孟子和荀子。的确,孟子和荀子作为战国时期儒家的代表人物,与临淄稷下学宫的渊源可谓深远。儒家亚圣孟子,曾三次来齐,在齐都临淄居住达十余年之久,虽其是否稷下先生尚待确考,但其与稷下先生淳于髡等人交往密切、经常到稷下学宫进行讲学、论辩活动,其民本思想、经济思想、“气”论等深受齐文化的影响,则是不争的事实。而荀子则更不用说,他居于临淄的时间更久,达几十年之久,在稷下学宫曾“三为祭酒”,其隆礼重法、王霸并举的思想,更是集中体现了稷下学宫“争鸣”“融汇”“创新”的特点,打上了齐文化“兼容并包”精神的烙印。毫无疑问,说孟子和荀子是稷下儒家的典型代表,于史有据,确凿无疑。

    现在,一些问题来了:时间跨度约一百五十年、鼎盛时期数万人、号称世界上开办最早、当时规模最大的官办大学——临淄稷下学宫里,就仅仅只有孟子、荀子两个儒家学者吗?还有没有其他儒家学者呢?如果有,他们是哪些人?哪些文献典籍中的记述,可以证明?最近,笔者围绕着这些问题,做了一些粗浅的研究,现将一些“成果”罗列如下,以就教于诸位方家。

     (一)孟子的15位弟子,应属齐宣王时期的稷下儒家

     孟子不是一个人游齐的,跟随他的弟子众多,史书上说“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跟随孟子的车子有几十辆,随从数百人)。孟子既然与临淄稷下学宫渊源深厚,与稷下先生交往密切,时常到稷下学宫讲学、辩论,属稷下儒家,那么他的弟子们,特别是随他游齐的弟子,也与稷下学宫多有交集,也应属稷下儒家无疑。

据统计,《孟子》一书中明确记载的孟子弟子共18位:充虞、高子、孟仲子、子叔疑、季孙、乐正克、彭更、桃应、万章、咸丘蒙、匡章、陈臻、陈代、陈仲子、屋庐子、滕更、公孙丑、公都子。

其中,确认为齐人的,有9位:高子、浩生不害(即告子)、公孙丑(临淄毗邻的寿光市东公孙、西公孙村旧有公孙丑墓)、陈臻(临淄区辛店街道渠村旧有陈臻墓)、万章(临淄毗邻的张店区万盛村西北有万章墓)、咸丘蒙、匡章、陈代(陈仲子之兄,仕齐)、陈仲子(邹平长山镇原有陈仲子墓,陈仲子后期思想转为道家或农家)。

9位齐人外,还有虽为其他诸侯国人,但明确记载其跟孟子一起游齐的有4位:乐正克(鲁人)、孟仲子(邹人)、彭更(国别不详)、充虞(疑似齐人)。

此外,还有两人明确记载曾在齐国做过官:徐辟(邹人,曾仕齐。临淄区皇城镇史王庄北有徐辟墓)、盆成括(疑似齐人,曾仕齐)。

综上所述,18位孟子弟子中有15位,与齐国有关,都来过临淄,到过稷下学宫,故他们均应属稷下儒家人物。

    (二)孟子的好朋友——齐人景丑氏,应属齐宣王时期的稷下儒家

景丑氏,战国时期齐人,事见《孟子·公孙丑下》:

有一次,孟子要晋见齐王,结果那天齐王正好生病,没见孟子。于是齐王约孟子第二天早朝见面,孟子也以生病推辞。第二天,孟子去东郭大夫家吊丧。齐王派官员来询问孟子的病情,还给孟子带来了医生,发现孟子不在家中。孟子的弟子孟仲子怕露馅儿,说孟子的病好了一些,出了家门,可能去上朝的了,并派人分头在孟子回家的路上拦截孟子,让孟子暂时不要回家。孟子不得已,只好到景丑氏家里暂住一宿。景丑氏认为“在家里要遵父子之道,在家以外就要尊君臣之道”,说孟子不太尊敬齐王。孟子不以为然,认为自己是准备在齐王面前陈说尧舜之道的,其实最尊敬齐王。于是,景丑氏引用了《礼记》中的名言:“父召,无诺;君命召,不俟驾。”(父亲召唤儿子时,儿子来不及答应一声就要站起;国君下令召见臣子,臣子不等驾好车马就要动身。),批评孟子的行为不够礼貌,与《礼记》不合。孟子向景丑氏解释,齐王不能凭着他的地位高,就轻视自己这个品德高尚的老人。齐王要想大有作为,要想行仁政,就必须礼贤下士,放下身段,到自己这里来,而不是自己上他那里去。

从此段记述,我们可以看出:

1、景丑氏,是临淄人,在临淄城内有家宅。否则孟子不会到他家去借宿。

2、景丑氏,与孟子交往密切,友情深厚,是孟子的好朋友。否则,孟子不会在自己家回不了的情况下,上他家去暂住一宿。

3、景丑氏,崇尚礼义,思想与孟子相近。特别是从其能熟练引用《礼记》(《礼记》多数篇章可能是孔子的七十二名弟子及其学生们的作品)中的名句来看,其为儒家学者,特别是研究礼学的儒家学者无疑。

4、文中语句有“景子”的称呼,说明《孟子》的作者,对景丑氏非常尊敬。也侧面证明景丑氏儒学造诣精深,深得《孟子》作者(万章或公孙丑)敬佩。

     此外,《汉书·艺文志》记载有《景子》三篇,班固将其列为“儒家”作品,并称《景子》的作者,可能是孔子弟子宓()子贱一派的弟子。 据清代学者翟灏在其著作《四书考异》 中考证,《景子》的作者就是临淄人景丑氏。  

景丑氏既为齐人、临淄人,又是儒学名家,且与孟子是好朋友。孟子属稷下儒家,其亦属稷下儒家,明矣。

    (三)孟子的徒孙——齐人春居,应属齐宣王时期的稷下儒家。

    春居,战国时期齐人,时人尊称为“春子”,事见《吕氏春秋·恃君览·骄恣》、《新序》卷六(误作“香居”)、《尚书大传》五。

第一件事,《吕氏春秋》和《新序》的记载基本相同:有一次,齐宣王修建了规模宏大、超过百亩的“大室”(大型宫殿),众臣都不敢劝谏。春居进见齐宣王,以“楚王大兴土木,招致楚国国力衰弱”、“楚臣不去劝谏,大家都说他们没尽到责任”的反面例子,劝阻齐宣王停止建设“大室”。最后,齐宣王听从了春居的意见,不再修建“大室”。

从这件事的记述可以看出:1、香居生活于齐宣王时期,深受齐宣王信任;2、香居谏君,符合稷下先生“不治而议论”的特点,应是稷下先生。

第二件事,在《尚书大传》里:有一次,齐宣王询问春子,用孝弟之道能否治理好齐国。春子说自己名“卫”,曾听老师乐正子说过周文王治理岐地的故事:周文王尊敬老人,给不同年龄段的老人颁发拐杖,结果岐地孝弟之风闻名天下。建议齐宣王学习周文王,率先垂范,尊敬老人,那么孝弟之道,自然会在齐国推行。

从这件事的记述可以看出:1、《尚书大传》的作者(伏生或其弟子),对春居非常敬重,尊为“春子”,可见春居为儒家人物,且学术渊博、品行高尚;2、春居自称自己的名字是“卫”,可知春居,姓春,名卫。居或子居大概是他的字。3、春居的老师是乐正子,即乐正克。乐正克,战国时期鲁国人,孟子的弟子,思孟学派的重要人物。战国时代儒家分为八派,其中一派就是“乐正氏之儒”,即乐正克及其弟子、再传弟子。乐正克主要的学术贡献,是其著名的教学理论专著《学记》。由此可知,春居不但是儒家学者,而且是孟子的徒孙,属儒家思孟学派、乐正氏之儒。

综合上述,可知:春居,是战国时期齐人,齐宣王时期稷下先生,孟子徒孙,乐正氏之儒的传人。

(四)田过,是齐宣王时期的稷下儒家学者。

田过,战国时期齐人,事见《韩诗外传》卷第七:

有一次,齐宣王问田过,按照儒家的礼制,父母去世要守孝三年,君主去世也要守丧三年。在儒家人士看来,君主与父母哪个更重要呢?田过认为,君主没有父母重要。因为君子为君主效力,获取土地和俸禄,最终目的是为了奉养父母。

此事,《说苑·修文》里也有同样的记载。

由这件事的记述,我们可以看出:1、田过生活于齐宣王时期;2、田过在君主面前直言“君主不如父母”,实话实说、大胆直率,有稷下先生当面劝谏君王的风范,为稷下先生无疑;3、齐宣王向田过问的是儒学的具体问题,田过的回答也符合儒学“仁爱”“孝亲”的基本理论,可知田过确为儒家学者。

综上所述,田过为齐宣王时期稷下儒家学者,是可以肯定的。

    (五)匡倩,是齐宣王时期的稷下儒家学者。

匡倩,战国时期齐人,事见《韩非子·外储说左下·说三》:

有一次,齐宣王问了匡倩三个问题:儒家人士是否玩博戏(一种棋类游戏)?是否用箭射鸟?是否弹奏瑟?匡倩一一作了否定,他说博戏要取胜,一定要杀死对方的“枭”(类似于今天中国象棋中的“帅”“将”),而“枭”代表尊贵者,杀“枭”意味着杀死尊贵者,这不符合儒家“贱不可凌贵”的原则,是“害义”,所以儒家不玩博戏;而用箭射鸟,是下边的人杀死上边的生命,是“以下害上”,不符合儒家“下不可害上”的原则,是“害义”,所以儒家不用箭射鸟;至于弹奏瑟儒家人士不去做,是因为瑟小弦的声音大,大弦的声音小,于儒家主张的“大小各安其位”正好相反,也是“害义”,所以儒家人士一般不弹奏瑟。

由这件事的记述,我们可以看出:1、匡倩生活于齐宣王时期;2、从齐宣王向他虚心请教、他巧妙地以日常生活事理引申出政理的劝谏手法,都可以看出稷下先生地位尊贵、说理智慧的特点,故其应为稷下先生;3、齐宣王向匡倩问的是儒家人士日常生活的具体问题,而匡倩的回答多次体现儒学注重等级、强调贵贱、上下、大小的思想,故匡倩为儒家学者显而易见。

    综上所述,匡倩为齐宣王时期稷下儒家学者,可为定论。

   (六)孔子的第七代孙孔穿,是齐愍王时期的稷下儒家学者。

     孔穿,字子高,是孔子的第七代孙。孔子的儿子是孔鲤(字伯鱼),孔鲤的儿子是孔伋(字子思),孔伋的儿子是孔白(字子上),孔白的儿子是孔求(字子家),孔求的儿子是孔箕(子京),孔箕的儿子是孔穿。

孔穿的事迹,记载在《孔丛子》(成书于秦汉之际,旧题为孔子第九代孙孔鲋()所作,实出自众人之手)一书之中。与齐国、临淄相关的,主要有二,均出自《孔丛子》第十三章《对魏王》。

第一件事,是孔穿劝谏齐王废除“车裂”酷刑。孔穿认为,当时齐国实行的“车裂”,是“无道之刑”。滥用此种酷刑,将使齐国民众离心离德,各国人才不敢到齐国来,是“亡国之道”。君主滥刑,而齐国臣子不加劝谏,是把君主推向桀、纣这些暴君、亡国之君的境地,犯了“陷主于危亡”的大罪。而君主不听谏言,则是不让那些诚心诚意、忠心耿耿、勇于提出意见建议的臣子们辅佐自己,属于“惑之大者”(大糊涂)。最后,在孔穿的耐心劝说下,齐王接受了孔穿的意见,废除了“车裂”酷刑。

第二件事,是孔穿向齐王推荐管穆做临淄宰(齐都临淄的行政长官)。开始时,齐王认为管穆面貌丑陋,不想让他任此要职。孔穿则说,看待人才,不要以貌取人,应注重他的品德、才干。接着,孔穿先举了“晏婴很矮很丑,却因美德受到齐人敬仰”、“赵武身材瘦弱,说话声音低,外形卑琐,却因美德让晋国安宁、诸侯敬服”的两个正面例子,强调“官在德不在貌”的道理,又举了“临淄市场上有个名叫祖龙始的屠夫,身材魁梧,长相帅气,但由于无德没人尊敬他”的反例,进一步阐明“相貌比起品德是次要的”的观点。最后,齐王被孔穿说服,任用了管穆。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

1、孔穿为孔子后裔,有家学渊源。孔子是儒家,孔穿自然是儒家。

2、孔穿长期在齐都临淄居住。否则,齐王不会让他推荐掌管临淄的官员人选,他也不可能举出临淄市场屠夫祖龙始的例子。一句话,孔穿在临淄长期生活,对临淄的方方面面非常熟悉,了解很深。

3、从两件事来看,孔穿是稷下先生。孔穿的行为,符合稷下先生劝谏国君、“不治而议论”的一般特点。

4、从第一件事中齐王施行车裂、不听谏言的行为,可以看出此齐王残酷暴虐、刚愎自用的特点;从第二件事中齐王“以貌取人”的心理,可以看出此齐王心胸狭窄、轻视人才的特点。由这些特点,我们可以推论,此齐王为齐愍王田地。齐威王大气果敢(悬赏纳谏可为典型例子),齐宣王爱才不爱貌(无盐娘娘事可为明证),断不会作出上述二事。

故此,我们可以断定:孔穿,是战国齐愍王时期的稷下先生。

   (七)吁子(吁,读,同“芈”,故又名芈子、芈婴),为齐愍王时期稷下儒家学者。

    吁子,战国时期齐人,名见《史记·孟子荀卿列传》:“而赵亦有公孙龙为坚白同异之辩、剧子之言;魏有李悝,尽地力之教;楚有尸子﹑长卢;阿之吁子焉。自如孟子至于吁子,世多有其书,故不论其传云。”

    从此段文字分析,吁子是战国时期齐国学者,籍贯是齐国之东阿,生活的时代在孟子之后,约齐愍王时期。吁子写有学术著作,西汉时期仍在流传。

    吁子的事迹,还见于二书:西汉刘向的《别录》认为,吁子即“芈子”。东汉班固的《汉书·艺文志》将《吁子》(或《芈子》)列为儒家作品,并说此书共有十八篇,作者为芈婴,齐国人,生活时代为“七十子”(孔子七十二弟子)之后的战国时代。

综合上述两个材料,我们可以知道:吁子(芈子)是儒家学者,著有儒学著作《芈子》十八篇。

吁子(芈子)是战国时齐人,又为齐愍王时期儒家著名学者(这点从后人称呼其为“子”可以证明),而临淄稷下学宫,为当时的百家学术中心,更是儒学中心,故吁子(芈子)很有可能到过临淄稷下学宫,甚至可能就是稷下先生。

    (八)公孙固(韩固),为齐愍王时期稷下儒家学者。

    公孙固(韩固),战国时期齐人,名见《史记·十二诸侯列表》:“荀卿、孟子、公孙固、韩非之徒,各往往捃摭《春秋》之文以著书,不可胜纪。”

从此句分析,公孙固是战国时期人,是孔子所著《春秋》的研究者,曾写过研究《春秋》的著作。

公孙固之事,还见于东汉班固的《汉书·艺文志》。班固在此篇中,将《公孙固》列为儒家作品。并说《公孙固》这本书一篇十八章,主要内容是写齐愍王失国时,曾向公孙固询问,公孙固给齐愍王讲了很多古今成败的事例,帮他分析了失国原因。

由此段记述,我们可以知道:公孙固是儒家学者,生活时代是齐愍王时期,公元前284年齐愍王失国前后。

关于公孙固的记述,还见于唐代司马贞的《史记索隐》。司马贞是这样给“公孙固”做注释的:宋有公孙固,无所述。此固,齐人韩固,传《诗》者。

从司马贞的这条注释,我们可以得知:公孙固姓韩,是《诗经》的研究者和传播者。

综合上述材料,公孙固的生平事迹可见端倪:公孙固是战国时期齐人,齐愍王时期儒家学者。公元前284年,曾帮助齐愍王分析失国原因。他对儒家经典《春秋》《诗经》很有研究,造诣颇深,著有《公孙固》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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