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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人生】“西部歌王”王洛宾与三毛

(2020-07-18 17: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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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人生

2020

第二十八期

艺术人生

 “西部歌王”王洛宾与三毛

2020/7/17,星期五,农历庚子年五月廿七,23:00——24:00

主持人:伊兰

 

晚上好,听众朋友,这里是1150AM西雅图中文电台,欢迎您在此刻收听每周五晚间23:00——24:00的《艺术人生》,我是主持人伊兰。非常高兴在节目中再次与您相见,首先祝您周末愉快!今天是2020717日,农历庚子年五月二十七。近日,中国电影《半个月亮爬上来》入围202017世界民族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这是全球疫情下中国电影首次入围国际电影节。


......


——电影《半个月亮爬上来》六分钟预告片音频

 

 

说起王洛宾先生,在他的感情世界中,有一个名字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她,就是著名的台湾女作家三毛。

三毛,走过撒哈拉沙漠的文艺女神;王洛宾,天山脚下唱着情歌看夕阳的一代歌王。

1990年,因为一次万里迢迢的探望,三毛与王洛宾,谱写了一支有始无终的恋曲。1991年,三毛在台北自缢去世,这成了她最后一段生命时光的绝响;而王洛宾,在其后数年,则被不断问到有关三毛的种种,这成了他避之不及一戳即痛的内心悲怆。

 

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来听女作家刘亚莲如何讲述王洛宾与三毛的有缘无分故事——

 

在所有画王洛宾的画家里面,新疆著名画家李保存画的最为传神,这话不是我说的,是王洛宾的儿子王海成说的。

李保存老师是我在北京结识的最要好的朋友,他之所以能画出王洛宾骨子里的东西,是因为多年的深交让他走近了王洛宾的内心世界。

了解一个人靠机遇,走近一个人特别是要走进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却得靠缘分。

提起西部歌王王洛宾,几乎每个中国人都能唱出几句他谱写的《掀起你的盖头来》和《达板城的姑娘》等歌曲来,甚至哪里有华人,哪里就有人在唱《在那遥远的地方》。王洛宾一生收集、整理和创作了1000多首脍炙人口的优秀民族音乐作品,也因此而名扬四海。

经李保存老师介绍,王海成盛情诚邀我去新疆采风做客,由于对王洛宾的热爱,新疆之行的计划曾一段时期让我激情燃烧。但后来却因种种原因,这一计划被无限期地搁浅了。

曾经的激情在生活的风吹雨打下,慢慢地冷却了。

又是一年春来到。在书柜里查找资料的时候,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到王海成送我他写的那两本书《往事如歌》和《我的父亲王洛宾》,再次细细品味书中那优美而真情的文字,好几次我感动得直掉泪,那种想写写歌王以及他和三毛故事的冲动再度被点燃。

永远都无法忘记2011年初春的那个夜晚,王洛宾成了我们谈话的主题,聊到,与李保存夫妇等三五志同道合的朋友,在北京崇文门一个叫米乐星的KTV,我们神情并茂,整晚整晚地唱王洛宾的歌曲,以此怀念这位伟大的艺术家。

和王洛宾离得很远,远到只能靠歌声和传说来支撑敬仰;和王洛宾离得很近,近到彼此有一个共同的知心朋友李保存。李保存老师与王洛宾可推心置腹,与我可彻夜长谈,他就像一根电线,把两颗看起来永远也不可能靠近的心,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于是,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灵魂相通了。突然发现王洛宾原来并不在那遥远的地方,而是在每一个热爱音乐人的心中。走近多才、睿智、善良、幽默的歌王,或者更确切地说,把心贴近这位天堂里肯定依然在写歌的快乐老头儿,突发奇想,假如我是三毛,也会喜欢上他。

我永远不可能是三毛,三毛是星辰。但我却与三毛有着永远都无法舍弃的情缘,除了文学的渊源之外,还在于我们不同年,但却同月同日生,三毛认识王洛宾的时候正好是我现在的年龄。47岁,一个失望和希望平分秋色的季节,一株遇烟火能烧尽遇春风仍可再生的离离原上草。因了这种缘分,也许比常人更能体会和理解那年、那月和那天中三毛的快乐与忧伤。

因为一篇文章而喜欢上一个人,或者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个地方是常有的事。更何况,三毛是那种浪漫、纯情且我行我素的人。三毛凭着香港女作家夏婕的一篇题为《王洛宾老人的故事》的文章,义无反顾地不远万里,从台湾跨过海峡,直奔乌鲁木齐。

三毛的冲动不是偶然,她从小就爱唱《在那遥远的地方》和《达坂城的姑娘》,而且随着她漂泊的脚印,把这些中国民歌带到了西班牙,带到了撒哈拉。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她的帐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这是一首动人的情歌,更是来自西域那天堂般迷人的诱惑,悠扬的旋律和感人至深的歌词,触动了三毛那颗向往漂泊的心。仿佛是来自远方的召唤,孤寂已久的心,突然间被激活。三毛珍藏起对荷西的思念,带着无限的虔诚和深深的敬仰,毅然背起行襄,再次踏上了通向远方的路。

多年前,年轻的我认为三毛的这次西行无非是探寻,探寻一种好奇,也探寻一段美好的故事。多年以后的今天,当我的阅历和经历能够读懂三毛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三毛的西行不是探寻,而是朝圣。这是一次具有灵性意义的旅程,三毛之所以如此坚决地向西、向西,是因为她坚信,那里一定有一个可以抚慰和治愈她心灵伤痛的人。

 

她来了。带着蓝色的海风。

 

乌鲁木齐,1990416日,午后的阳光射进窗户,温柔地洒在一个留着三羊胡子、精爽而清瘦的老男人的身上。

王洛宾正独自一人在开着暖气的室内打盹儿。也许,他又一次梦见了蓝天白云下,挥舞着羊鞭轻轻抽打在他身上的美丽姑娘卓玛。

卓玛真的就来了,踏着春天的脚步,伴着丁香的芬芳。

人生若只初如见,该有多好。

是谁在敲门,声音那样轻,像是怕惊动主人。打开房门顿吃一惊,原来是一位女牛仔。模样真迷人——镶金边的腰带,大方格的长裙,头上裹着一块大花巾,只露着滴溜溜的一双大眼睛。

这是王洛宾最初看到的三毛。

我们相对注视了一阵,客人开口,洛宾先生吗?是,请进!我把客人引进客厅,端水返回时,她正摘下礼帽,打开花巾,对着钢琴上的镜子一甩头,弯卷的秀发披满了肩头,简直是神话中的仙女动作。

完全是一次不设防的相逢。你很难想象一位77岁的老人,居然为这次初相识写出如此不朽的动情之作。你敢说这位老人,不,首先是男人的王洛宾,没有对这位突然来自天外的美丽女人所动情?如果不是,他何以能飞扬地写下那段优美的文字并以此作为《掀起你的盖头来》的第五段歌词:掀起你的盖头来,美丽的头发披肩上,像是天边的云姑娘,抖散了绵密的忧伤。

激情是创作的源泉和动力,信不信由你!

三毛问王洛宾,一个人住这样空荡荡的房子有没有寂寞感?王洛宾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钢琴,反问三毛,你到处流浪,不寂寞吗?三毛笑了,说流浪本身即排除寂寞。

寂寞成了两人见面后最先谈到的话题,之后两人从各自的创作、谈到生活。三毛为王洛宾唱起了自己的作品《橄榄树》,王洛宾也为三毛唱了一曲他曾在狱中的作品《高高的白杨》,并向她介绍了歌中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维吾尔青年在结婚的前夜被捕入狱,美丽的未婚妻不久因忧伤而死去,青年为了纪念死者,决定蓄起胡须。当王洛宾唱到孤坟上铺满了丁香,我的胡须铺满了胸膛时,三毛竟然哭了。

不需要任何言语,眼泪是三毛对王洛宾作品最高的赞赏。

高山流水的知音,也不过如此。

王洛宾问三毛,是不是因为荷西是大胡子,你才喜欢这首歌的?三毛说不是,恰恰相反,听了这首歌,以后会更要爱大胡子!

于是他们又从大胡子谈到了荷西。三毛与荷西如泣如诉的爱情故事,对于完全沉浸在音乐世界中的王洛宾来说,知之甚少。

荷西一直喜欢叫三毛Echo Echo是三毛的英文名字。在希腊神话故事中,Echo是一个善良的人间仙子,因为受到诅咒,死后化为山谷里的回声,而她所爱的少年,最后也淹死在水里。而荷西终生只爱两件事,爱三毛,爱潜水。这个热爱潜水的人,最后,也像希腊神话里的少年一样,魂归大海。

三毛说,这就是命。

对于王洛宾先后长达18年的两次牢狱生活,再加上5次穿上军装的传奇而坎坷的经历,三毛认为,那也是命。

王洛宾则以为,他的命还不算太坏,因为上帝给了他音乐,音乐才是他的命。他说,多一双弹琴的手,就少一双拿枪的手。他甚至还天真地幻想,如果大家都去学音乐,街上的小偷就会少些,监狱里的犯人也会少些。

三毛被王洛宾的善良深深地感动着。

人与人的距离,其实是心与心的距离,彼此的诉说与倾听,同为天涯沦落的两颗孤寂的心,顺理成章地靠近了。无论是三毛还是王洛宾,那注定是一个空前绝后的下午。正是这样一次短暂的相见,使三毛的心中再也无法平静。三毛认为,自己朝圣的目的达到了,她终于找到了生命中的橄榄树。

第二天晚上,王洛宾去宾馆回访三毛。得知化了名的三毛就下榻本宾馆时,宾馆的服务员们欣喜若狂,争抢找三毛签名留念。直到那一刻,王洛宾才知道,三毛在大陆的影响力原来如此巨大。

三毛一改昨日女牛仔的风格,长发披肩,面若桃花。她手提长裙在房间里轻微地摆动了两下,似乎在等待王洛宾的鉴赏,而王洛宾却言不由衷地脱口说道:亲爱的作家,晚上好!

这个可爱而可恨的老头儿啊!哪怕你不说话,默默地注视着她也行啊!

我不知道三毛用了多长的时间,把自己精心打扮成一个淑女的样子,可我知道,那一刻的三毛,一定很失落。好在,王洛宾很快便绘声绘色地为她讲述起他的囚犯曲《蚕豆谣》。《蚕豆谣》——仅仅这个题目,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果然,三毛完全沉浸于此。王洛宾永远不会忘记,三毛当时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双臂搂着膝盖,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认真听讲的样子。

临别时,三毛突然在王洛宾的身后大声喊道,给我写信,回去就写,我到台北就能看到你的信了。

这种迫不及待的激情,只有遭遇了爱情的少女才有。因了王洛宾,三毛的时光倒流了。王洛宾是春风,三毛是曾被烟火烧枯了的那株离离原上草。

王洛宾回头望着挥动手臂蹦蹦跳跳像个孩子似的三毛,心中不觉一怔。但他很快告诫自己,这,不是爱情。

 

这不是爱情吗?

 

20天后,王洛宾收到了三毛的信。王海成说,三毛的字有些怪异地倒向一边,像一群仰着头看星星的顽皮小孩。其实,在王洛宾的心里,三毛就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可是,当他看完三毛的信后,他终于确信,三毛不是孩子,也不顽皮,她动真格的了。

 

亲爱的朋友,洛宾:

万里迢迢,为了去认识你,这份情,不是偶然,是天命。没法抗拒的。我不要称呼你老师,我们是一种没有年龄的人,一般世俗的观念,拘束不了你,也拘束不了我。尊敬与爱,并不在一个称呼上……闭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没有办法。……你无法要求我不爱你,在这一点上,我是自由。……秋天一定见面。三毛 。

 

这就是三毛,不掩饰,不做作。


回到台北,三毛很快发表了《西北民歌之父王洛宾一鞭钟情》和《在那遥远的地方找到了原作者》两篇文章。一石激起千层浪,连三毛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两篇短文所产生的巨大社会效应。

再一次证明,激情是创作的源泉和动力!

言欢常觉时光短,相思总恨春夜长。在之后分别的短短3个月内,海峡两岸,鸿雁传书,两人往来信件多达6封,没有互联网的时代,他们用这种方式传递着相互的牵挂。

对于三毛来说,写信是找到了橄榄树的快乐,而对于王洛宾来说,无异于一场战争,他的对手不是三毛,而是他自己。他已明显地感到了三毛对他炽热的情感,但他不是三毛。家庭、子女、年龄、社会影响……,传统观念赋予了他太多理性的思考,他觉得他和三毛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也许,他们只能做普通的朋友。于是他写信委婉地告诉三毛:萧伯纳有一柄破旧的阳伞,早已失去了伞的作用,他出门带着它,只能当作拐杖用。王洛宾自嘲而诚恳地说:我就像萧伯纳那柄破旧的阳伞。

之后,王洛宾有意延缓了写信的日期。不料三毛却急匆匆来信,责怪王洛宾:你好残忍,让我失去了生活的拐杖!

王洛宾的回避,非但没有减弱三毛的激情,反而更加刺激了她的执着。她告诉他,9月她会再来新疆,并提出了一个让王洛宾为难的要求:我到新疆哪儿也不去了,我要住在你家,给我更多的时间,我要了解你。

王洛宾慌了,他很快叫来儿子王海成商量。王海成建议父亲,隆重接待这位远方的客人。于是,由儿子做参谋,王洛宾专门为三毛安排了一间屋子,拆去硬板床,换上一支在当时较为时尚的小席梦思床,买来新的被褥,还为她准备了一张书桌,一盏台灯,说三毛晚上写作要用。一向俭朴的王洛宾还破例奢侈了一回,买来一块小地毯,铺在客厅。

单调的房间有了色彩,这色彩源自于心上。


......

 


生是一次偶然,死才是必然。王洛宾和三毛两位受人敬仰的艺术家,带着各自未了的情缘,去了那遥远的地方。他们创造的精神食粮,将永不枯竭、千秋万代地喂养着人们饥渴的灵魂。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永存的,三毛依然长发飘飘,行走在她的每一篇文章里,王洛宾依然怀抱吉它,飞舞在他的每一首乐曲中。

 

 

好,听众朋友,感谢收听本期的《艺术人生》,我是主持人伊兰,祝您晚安,我们下次再会!

 

 

——歌曲《橄榄树》,演唱:赵鹏

 

 

——感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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