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自由体现代诗(八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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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自由体现代诗《论农业文明的性感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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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曾用名:马略词,原名:马亮。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1986年毕业于吉林大学哲学系,曾在北京,深圳,瑞士,美国从事诗歌和文学艺术创作,现任陕西日报集团三秦都市报文体中心主任,三秦网文娱频道主编,曾出版长篇小说《马上就亮》、《沿着东北方向》。
野馬自由体现代诗《论农业文明的性感爱情》
止西说他喜欢在厕所里思考人生的前沿
因为有悬崖上打坐陡峭的感觉
止西说现在的建筑很城市
但是周围的爱情都是农业的
这个结论因为下面排泄上面通透所以深刻无边
因为农业文明就是大粪供养的
这方面谁也别装
就像判断一个女人性感与否
就要看胸脯屁股还有脸
都有简单直接的源泉
我说陕西话止西你很皮干东北话你很扯淡
止西立即说他有黄鼠狼的智慧
他发现了农业文明的核心价值
对屯积和占有的深情眷恋
自从明白这个道理他身上的每个汗腺都溢满了
财富的威严
在漂亮女人面前
自己肚子上的脂肪也比别人的腹肌性感
我笑了露出第十七颗牙齿我说北京话我操你大爷的你小子真是热爱命运的跳蚤
止西也笑了露出牙缝生菜的绿色他说喝洋酒吃西餐也要露出对人民那个币的轻蔑感
女人喜欢这种拥有后的蔑视说这样有雄性的伟岸
她们立刻摇动腰肢婀娜多姿展示自己身体的凹凸姜妙的江山
止西说着说着昂扬了
说现在秋天了就是果实和采摘的时间
女人如水果水灵灵的有的很美丽枝头高远
但他有农业文明的气概
他说站在北郊的浅丘上就可以指点江山了
何必劳烦秦岭华山论剑
农业文明的性感爱情,北京话分分钟不在话下
摘就摘了,挥手之间
说完用一怀啤酒和相关的泡沫渲染了他的彪悍
而且眼睛的余光正向邻桌一个妖娆的女人放电
野馬自由体现代诗《被北京海淀的姑娘蹂躏》
蝉鸣是一种持续不断
欲望就像岩石上的苔藓
总是浮现在表面
在夏天的北京我的身体发育的正壮观
那天我用眼神统治了一个姑娘
我觉得起作用的还有我脸上刀削般的骨感
其实当时我还吹了口哨
在街角鼓起依然年轻嘴唇的风帆
其实那时我还抽着烟
吐出的烟圈从正面包围了
她那张
秀丽的脸
她绽开了笑颜
说口哨吹得很悠扬
仿佛西部牛仔骑在马上硬朗的浪漫
我说在爱情上我还有比较柔软的手段
我是流浪诗人我可以把你形容成圆明园荒野上
最芬芳的牡丹
此时杨树上的蝉鸣更加嚣张地叫着北京海淀的夏天
我知道它在引诱着雌性知了飞到自己的身边缠绵
我知道我的想象力在长相好看的女人面前
总是可以飘荡在时代前沿
嗨,好,你挺勇敢,气质也不平凡
酒喝得不少吧竟然如此大胆
姑娘双眉一凜,表扬的语气透出一种
金属质感
她说我们海淀的女孩
思想比身体性感
性格比思想野悍
什么时候都不服软从不随便就范
北京话爱谁谁你丫要有种就拿二十万把旁边这餐馆号下来给我打理我就接受哥们你的整编怎么样别光嘴上能耐只会调侃
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精神上的海拔不再高岸
生理和心理感觉上都被对面的姑娘蹂躏了
耳畔的蝉鸣好像搁浅
不知怎么就搞了一个后空翻
眼睛余光看到天空中的白云翻滚着在蓝天中后退的很庄严
我决定不再流连忙不迭向着带刺的牡丹道声再见口哨声划破海淀的晴空形成
一道解嘲的弧线
野馬自由体现代诗《可以考虑为非作歹》
天空,蓝白
梧桐之树温顺的肌理
达津畅叙理想的时候
总是喜欢掘挖鼻屎
正午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和忙碌的兰花指
达津说他正准备一场掠夺,用优雅的手段
袭击目的
但可以考虑为非作歹
因为再好的梧桐树也不能静等凤凰的到来
他说必须要夺取了
用智商外加一种精神上的凶狠之力
我问他何由生此雄心
他说风生才能水起
所有鲜美的物体
都是猎猎旗帜
比如水泥的巢穴,可以飘移的钢铁
曼妙雌性的肉身,前呼后拥的威风
我操,全是诱引之需
如此,他正在武装自己
思想的战略的包括肾上腺素内分泌体系
不遗余力
他还年轻,雄性激素还可以汹涌供给
他正准备制造一种产品
可以销售的上天入地
人人急需
一用就能熠熠生辉
我说达津白天不宜权谋
梦想也应等到日落偏西
作为你的导师我不明就里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达津说是一种香气
喷洒之后人就顿生无穷魅力
会成为全民情人大众相好的预期……
这时,天气突变,乌云罩空雾霾茫茫
达津咔嚓一口清澈腹痰喷出两米
他整顿音道话语明晰
可以了,我要只争朝夕
野馬自由体现代诗
《西安上空的美声唱法》
树上的叶子有了复杂的颜色
北方的初秋,我身体的山谷里
栖息着动物的野蛮
站在高处
脸上现出噪音很大的口型
刹那间吓走庸常如麻雀的飞禽
一个老旧而又新鲜的地方
岁月蒸发了湿地和浪漫
水在更远的周边徘徊
护城河里那点水有什么用呢
在它的岸上,只能听到一种
撕开声道的吼声
我不认为这种声音应该成为
城市的歌剧
如此,甚至没有真正的舞蹈
尽管夜晚降临女人们会蜂拥空旷之地
做一种腰身笨拙的体操
干涩,一如肉夹馍里从不出现菜叶构成的绿洲
干涸,仿佛泡馍的大碗里从不流露植物的气息
可以单方武断地宣布了
这座城池只是一类巨大而并非主义的实用器皿
站在更高的地点
让有着考究口型的喊叫更有声势一些
我意识到这种自然的喊叫或许是
一种美声唱法
我不需要掌声
我知道那些个日常性吃着一种名叫葫芦头肠道的人们只能应合出一种消化不良的欢呼
也绝不期望那些葫芦里停止卖药而生产诗歌
我还知道这个名叫西安的城市现在不盛产诗歌
诗人在本土是潜伏的蚯蚓,或者哈蟆
他们或她们
纤细的喉咙挣扎不出有力量的声音
穿透不了青灰城墙稳重的厚身
诗者微弱的响动正被街头上麻将的铿锵覆盖
被写字楼里牛和熊关于股票的热烈喧嚣吞噬
就是这样,感官的华丽在想象中休刻
但这没有影响我向城市上空发出美学的高歌
我有一种胆量
可以动用唐朝的狂放
野馬自由体现代诗《五月初五的扩张》
阳气正盛的一天
麦子在郊野的田地里浆满而明黄
心情就浩大了身体舒展而扩张
沿着端直的正午
思想的糯米挣脱了棕叶的捆绑
情绪还被街上女人扭动的臀部激荡
诗人的节曰
汉语可以在关中太阳的照耀下窈窕
健硕牛逼的大腿奔跑在野心勃勃的大道
好吧,肉可以夹馍的城市里
精神当然可以夹着物质在高速公路上飞舞
挑逗并挑衅一切,毫不客气
想不通的是
古代的诗人还要投江
委屈的东方大陆架原野上
诗歌不再孔武有力强健奔放充满力量
诗而歌之的汉语长期以来就是女人
舌胎上的
小麦可以决定一切的地方
糯米只能迎接捆绑
散文狂妄的地方
诗歌像五月初五的冰块一样小面积流淌
这个时候昂首看一眼梧桐巅峰的树叶
这个时候看看这个城市正午上空的太阳
然后有了纵横江湖的文质淋漓的野蛮主张,
而且有了如肚子上人鱼线八块腹肌一般
清晰的汉语舒展的理想
野馬自由体现代诗《夏天里沉着的舒张》
风清砖正,灰色的沉着
植物正在夏季进行着北温带的生长
或许是正午吧
我舒服的把腿脚放在西安城的东南部
我不动声色,走到城墙的中央
放出情绪笔直的舒张
一会儿,情怀仿佛两千年的流淌
看到了,护城河己经满了
然后我放出凌厉的眼神
抚摸了六百年城市的轮廓
和树梢掠过的马上五分钟
又看到了
周围的民宅都己经在视野中高大
它们用三五年的时光就比六百年伟岸
我不太高兴
我走得快了一点
周围有人了
我用大腿缝将肌嗅到了大蒜味的呼吸
我生气了
大喊一声
扯开想象的喉咙唱起古代攻打城廓的军歌
并用幻象的手臂
拥抱了迎面走来的
目光清澈发色亚麻的姑娘
野馬自由体现代诗《肥胖的思想》
我抬头用眼睛勾对
我看一眼天空因为白云成堆
我看一眼树木因为叶子很美
我起身用嘴角示威
我看不了人脸因为气质不对
我看不了行为因为不够纯粹
去他大爷的爱谁谁
我的眼睛很累
我的感官浸泡在形而下的脂肪中
看不到线条与古代文明不够匹配
我的周围肥胖的思想四处放飞
街上的女孩性格不再妩媚
只剩下苍白的大腿
物质的情绪构成了浓郁的氛围
放眼野蛮的环伺
我正艰苦地寻找着半空中植物的高贵
视网膜里接收不到美学的光辉
我挥拳用喉咙反对
像鹰隼般跳舞激起风暴的分贝
勇敢啄食价值的鸡贼
吸干腐质的骨髓
去他大爷的爱谁谁
庸人醉了那是因为心黑
我们醉了那是因为有力量摘取高枝上的玫瑰
野馬自由体现代诗《北京地坛面壁怀古》
红墙,黄瓦
大理石的秩序,松柏的静穆
可有安静的情绪
我知道附近和平里的和平
安定门的安定
都平息不了我内心的战争
我还是要成为自己的
在更广阔的空间里
上天入地
最好像野兽一样
扩大自己的领地
不想再做一个被填喂的家禽
只想在潮湿或者干燥的野外
放肆地奔跑
狂烈地撕咬
不想再被圈养了
身体里的野蛮正在吹响号角
不堪忍受定时定量的节制
适宜的炊烟稳妥的交媾
不越一步雷池
没有彪悍的占有异性之前
淋漓酣畅的战斗
好像暂时不可以这样
现在暂时只能做京城的绵羊和灰驴
草料不足量但可以吃饱
但牙口和骨头都稚嫩不可以颐指气使
不能够凜凛威风北京话牛逼拔份不起来的
雄性萎顿
怎见豪气千云
可以豪放梳理美化自己的鬃毛和翼羽吗
可否在城外的原野上痛饮得胜的美酒吗
他大爷的好像成了一种退化的生物
靠笑脸和唯喏得到糙食与窄狭的栖居吗
曾经的华北的古战场在哪里
何处再觅我的美姬
篝火旁的姑娘那妖冶放浪的舞蹈呀
豪迈的战歌哇被头盔敲打铠甲的声浪遮盖
刀锋爽利的切肉
大碗的酒泼洒在古铜酱紫色的脸膛和胸腹有时就为了争抢女俘打上一架然后又豪爽地谦让
不远处的笛萧声苍桑的弥漫
战馬正扬起健硕修长的脖颈朝着另一片原野又一座城廓英武地撕鸣……
好吧,这时的地坛嘛
现在我的祈祷实现不了我野性的梦想……
见下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