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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聋且哑,50出头,身材臃肿,气味难闻。她老且腿脚不利索,八十有四,牙齿所剩无几,听力困难口齿不清。她是她的儿媳。儿媳被人打了,儿子也是聋哑来不了,只有婆婆蹒跚着不利索的腿脚,一瘸一拐来了好当个传话筒,方便医生诊治。
她依依呀呀比划着被人打得经过,泪流满目,是弱者无助而屈辱的泪。身边的婆婆扁着嘴含含糊糊的讲述事情的经过,担心自己走了,谁能管他们。
看完病已经中午了,她搀扶着婆婆站在院门外,婆婆是她的嘴,她是婆婆的腿,还有一颗柔软的心呵护着婆婆。婆婆不舍得打车,执意要做公交,她不舍得婆婆,执意要打的,最后婆婆拗不过,实在腿疼得太厉害,公交站还有好远。我看着这底层里无助却又相携的婆媳,她们来自天性里的善良打动了我,我为他们付了的费。
哑媳未经教化混沌原始,却有着最原始的情感,远较那些精明能言善道却沾染许多恶习的女人更有着人性的美和光辉。望着她使劲照顾婆婆的身影,似乎闻得着她身上的一股暗香;想着她的眼泪、她的伤痕、她的贫贱的生活……似乎仍有从哪里散出的一股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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