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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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湖宋体《莲花》热带鱼广告牌杂谈 |
分类: 红茶散文 |
昨天临近夜晚,七点时光,经过菁城路。街灯一如横街的标语,于此或彼,声光交织着商业气息,无数开启的门,明眸善睐。物质的暗器,不动声色萌生的新月,不远处的灯笼,连同门的祝福,附庸风雅地品鉴起来,一样地贝光闪烁,正无限处耸立。一些金钱的内伤,最后的秩序决定于它的核心。
微风拂过发丝,渐起于青黄之末,先于思想的觉醒,想起以往有蛙声横拖几笔,似在理论什么,还是参悟天地玄机。
总会感叹于想,我们仅芥子,近乎于一种禅示,一切在水中消失,又在水中复苏。走过时间缝隙,咀嚼得似很有品味的春夜,眼前的那口湖,是一种宁静中的结构、圆满着某些秩序,而茶青色的月光,却是这湖之外的一种强加物。
看眼前的景色,现代的布景,水流的年轮。象极了土与火,釉与水的构筑,仿佛是青花上静止仕女的历史,仿若是宋朝大袍水袖中的淡青颜色。它们沉浸在那种与生俱来的崇拜中,沧浪之水,洗不去那曾激荡的娇艳和素雅,千年马蹄,构成了青花故事的悲剧。时间,它可以踏弃一些柔美,却踏不碎那壮阔的民谚。
一个人慢慢行走,想着一些岁月行进着的时光,总会频频回望迎面而来人们,碰面,点头,又各自交错而去,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各奔西东。不容有更多的眷恋,更多的不舍。热爱生命的人们,心中颂辞倾听的耳朵寻找呼吸的方向。他们的表情与意义,一如从一片叶子过渡到另一片叶,相互诱惑、又被填充着。
想起一句话:“苏醒,是另一扇开启的门”一种隐语式的表达,连同那些被氧气抚育中的肺叶,还有那些事物间闪现的气息,一切,看似都算是鲜活着的。路上亦有些秘密,正收扰抑或打开,阳光都随物赋形。
突然忆起旧时的一种鸟,像极了一树鲜艳的梅枝,依偎的影子,不解风尘,却绝然地改变了我。我在岁月中被时间调成了重彩,生活成了画纸。而风的到来,有些事物,却不知情缘。故乡的月光永远是一种情结,是另一种月光,像所有的梦,儿时,在梦里,是另一种人生。
世界依然如故,一些臆想只在一片叶子的周围转动着,一些现实也在某些空间出演,在莫大的时间空间里。还有一种逐渐扩大的寂静正空白地扩张,在阳光与月光照得到的地方被莫名地扩散开来。
坐在石阶上,一张张翻看。想着人们都在忙碌,微笑,喝水。是这个冬日少有的早起,站在江边的一个石头上,看得到远山,苍茫,青黛,以及遮遮掩掩的雾。桥上车不多,几个少女将单车骑的缓过快,顺坡而下,白裙角飘飞,宛若看到自己的少年时光。
打开手机,静静听音乐。听《莲花》想起一个朋友说这音乐一听就心里发慌,想抬脚,想远行。也想着一直坐在我对面的朋友,远足的她不知是否也会想起我。想着她曾经说:能这么安安静静地与你坐着。多好。
一些人离开了,收到一个短信,告知,亲戚的孩子生了男孩。怒放的生命,它可以让我
忘了一些头痛的事。我的心情如这个清晨,看到这个城市冬日的天,少见的蓝。
我看见城市幸福的光罩这个上空,它开始童话的构筑,带来微笑,雀跃,摩天轮在欢快旋转许多人在努力微笑,甜到哀伤。这让我突然想念想念那些坠落的花意犹末尽,贴紧泥土呼吸,眷恋着交错根节。
那首很老的歌依然响起,记起那首歌词的两句: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你总为我独自守候沉默等待。我们的路途都漫长,如就此别过,请收起隐伤,痛痛为安。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再次映着我那安然的心。我与我的故乡里的许多人,是同根的乔木,各自成枝,跃然成花,如是时间在此分叉,拥抱抚慰均告终结。
好似看到远涉山水摹临探菽的神农,笑容绽放在一枝蔓莎珠华,掬一把清香泥土,泪如琼浆,欣然浇灌,静默在这片水穷云起,透过花瓣殷红,与之紫陌翩翩淡然相望。突然知晓,彼岸花开,各自安好。
这个季节适合回望,一转身便忘却了时间。又想起去年的冬,父亲给了一罐二花,带着喝吧,冬寒,家乡的土种出来的东西解忧解毒。
这么多时日往来的奔波早已忘了那罐二花的存在,有时自视年轻体健,有时瞧不上那些细小的碎沫,便也从不去喝它。父亲有时提起,也便随口应承着搪塞过去了。
早晨的电话里,父亲说你感冒了吗,妈妈在旁边说,要不我们再给寄些二花吧,带着喝,家乡的土种出来的东西解忧解毒。接电话时,抬头看到这片突然蒙胧的天空,与亲人对话时,流年转换间时光已然转变,今夜梦里,花落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