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不知何故,心里总是泛起过往的旧事陈迹,孩提时斑驳院篱,与此对应的苍老杏树。那一草一木,竹篱茅舍,仿佛一个老人独自呓语。诸多的人物,既熟悉又陌生,忽远忽近从深邃的记忆中跳出,有的近在昨天,如窗栏里的龟背一样,风吹草动,摇曳生姿,有的如达夫笔下潭柘寺的钟声,朝夕可闻。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岁岁年年里,柿子红了多少回,杏果结了又落、落了又结早已无法计数,如同生命里的缘聚缘散一样,分不清天地南北。想想生命走过的岁月,除了物是人非、人去楼空心里还剩多少往事烟云值得牵念挂起。生命如此,岁月何尝不是如此,倒是生命自身,一辈子魂牵梦绕,常把汴京做故土。有人说,怀念是一种情结,有人带着这份情结穿越古今,这与我看来不失典雅的性情,至少说明此人不是不屑之徒、鄙薄之辈。是人总有执念,总有幽情。人之常情,谁能免俗?我乃屑小之辈,因不敢沉沦,故常常仰望星空自勉,古纸堆里把心寄,三十年如一日把盏问案,寻章摘句,触处闲行许自由。燃烟煮字,使得岁月静好!心安理得,诗意栖居。生命家园里,鲜花盛开,生机勃发。一如既往,一山放出一山拦。生命、岁月、学问、修为、品质、精神永远是不可忘、不敢忘的第一要务,追求是一种天价,是记忆的缺失、修补无法替代的行止!书至此,李煜玉树临风,写到: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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