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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双堡山》,细看安甲丑——简评安甲丑长篇小说《双堡山》

(2012-11-07 08:42:28)
标签:

杂谈

 

 

 

阅读《双堡山》,细看安甲丑

——简评安甲丑长篇小说《双堡山》

 

 

2010年12月,安甲丑第二部长篇小说《双堡山》由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了。

我觉得要准确精到地评价《双堡山》这样一部长篇小说的文学特质是一件并不轻松的事,但是,这的确是我近年读过的一部好作品。在阅读中,我始终怀着一种浓浓的喜悦、庄重的心情,这种心情包含对文学的敬畏之心,以及拍案而起的“有所发现”带来的钦佩与惊喜。整整六年来,安甲丑就坐在我的对面——静若处子,一言不发,高深莫测,一尊佛样儿,以至于任何伶牙俐齿在他面前似乎只是自我戏弄,很多人众口一词的看法是这种骇人的默雷和平静的水面下往往潜藏着狂飙巨浪。

安甲丑五年前的文本曾经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那就是其第一部长篇小说《布谷鸟的回声》,初稿刚一杀青,笔者就以《市场化图景下西部农村人文生态与文化的反诘》(见拙著《人文刀具》第270-277页)为题,给与足够的重视和肯定。值得一提的是,甘肃人民出版社2005年12月出版后,在次年就捧得甘肃省最高文学创作奖项“黄河文学奖”,由此印证了笔者的观点。但是,除了在市县小范围吸引了一阵圈内和底层实质性读者的眼球后,在全国每年生产1000余部长篇小说,在评论家和圈内人士的仰视成为强大顽固的惯性,在文学市场化遭遇自生自灭的残酷生态环境,在读者大众为网络玄幻蛊惑不休的年代,“布谷啼春”很快便湮没于众声喧哗。

《双堡山》就是这种静默、冷漠、消沉乃至颓废、衰败、荒凉的情景下开出的绚烂之花。

美国比较文学的奠基者、欧美新批评派的代表人物韦勒克(1903-1995年)曾这样写道:“伟大的小说家们都有一个自己的世界,人们可以从中看出这一世界和经验世界的部分重合,但是从它的自我连贯的可理解性来说它又是一个与经验世界不同的独特的世界。”中国当代评论家梁鸿认为:“在文学中,特别是以乡村为背景的当代小说创作中,这一‘独特的世界’常常意味着由某种独特的地域特征而延伸出的独特的生命状态、价值立场和独特的小说气味,意味着作家对民族精神和民族历史处境的一种重新想象,它是作家对经验世界某种独特的阐释和对抗方式。……探讨作家“地理世界”的构成特征既是探讨小说的“组织”形式,它的地理背景、结构、语言、人物特征等等,同时,也是探讨作家在这一独特的世界中所展示的世界观、道德感和价值立场。”①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具有非常自觉的文学意识的安甲丑,通过《布谷鸟的回声》和《双堡山》两部长篇小说,已经在邮票大的一块地方上构建自己的写作的“地理世界”,并且越来越清晰——这就是陇中静宁县南部山区。

《双堡山》以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至七八十年代的中国陇东偏僻闭塞的高家堡和关堡山两个村落往事为经,以高天鹏、胡氏、高自立、高自强、婉蓉、昭娣、满堂、草叶、高成人、吉祥、如意、碗匠、高志鹏、王承贤、芸娟、甄怀信、胡先生、大拇指、二拇指等众多的人物命运为纬,经纬交织起密实的草根记忆或真实的底层生活历史。更重要的,正如著名评论家雷达先生在评介张炜10卷本的系列长篇《你在高原》时所指出的,作者怀抱着一个更大的目标,那就是在人与大地泥土、道德伦理、自然自在、宿命必然的关系中,“把人的主题推衍、扩大、上升为民族的精神生态的主题。在这里,‘民族的生态’,是个艰难、悲壮、诱人的目标。”② 我认为,《双堡山》不仅如此,还在努力还原真实的草根记忆和底层人的生活史之外,浸透着一种自觉的文化的拯救。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是他对自己创作的一次成功超越。淡定的叙事、密实的书写,瓷实的生活,舒缓的节奏,通俗传奇中浸润精英忧思,抢眼的地域特色和陇中方言搭建起一座陇中风俗博物馆。此外,民俗文化秀场与农耕传统文化的宿命,人物命运的自然与自觉,精神质地上灰色杂色的斑驳与混沌,以及现代理性背景下的文化寓言与谶语,凡此种种,均呈现于作者对高家堡和关堡山这一对奶头山——双堡山的风俗与沧桑、历史与人性的讲述里,既秉承坚守现实主义的主调,又不时氤氲出魔幻的迷人气息。在全部人物之上,《双堡山》有一对真正的主人公,即土地和农民。这就是《双堡山》全书的精魂。

读完《双堡山》,我发现有这样几个关键词贯穿作品:草根,民间,泥土,底层,密实,迷茫,沉郁,混沌,低姿态,宿命感等等。由此构建呈现的精神价值指向,恰如雷达在评价杨争光的长篇小说《少年张冲六章》指出的“……直指文化,直指人心,质疑我们民族历来崇尚的精神价值和人生理想,力图写出我们文化土壤的极端复杂性、缠绕性以及我们怎样以爱的名义实施着扼杀。我想,用忧思深广一语,也许可以概括。用鲁迅先生说过的‘梦醒了却无路可走’,也许可以说明作者和读者至今依然困惑着。”③ 无庸置疑,《布谷鸟的回声》之后四年,《双堡山》再一次全面呈现了作者安甲丑长篇小说写作的天赋才气和静水深流的底蕴内功,这也是作者近二十多年中对自唐代传奇、宋元话本、明清古典小说和中国现当代文学大师们丰富营养的吮吸内化使然,这些似乎已经足够支持安甲丑能够持续创作出更具中国精魂中国气派的一流的作品。当然,窃自以为,《双堡山》也暴露出作者需要升华或者深化的地方,如大量喷薄而出极具表达张力的地域方言尚须规范化、洗炼化;对密实草根记忆和瓷实底层生活历史的强大复述还原能力之外,对生活素材的精当裁减和有机组构的文学睿智有待提升强化;对迷茫,沉郁,混沌,低姿态,宿命感的精神质地确需自觉清醒的美学批判与价值拷问。当然,我们对刚刚步入中年的安甲丑,更有足够的理由充满理想的期待,在击节赞赏和大声喝彩之后,也许这就是我们最为理性的姿态选择。

2011/5

 

①引自梁鸿《当代文学视野中的“村庄”困境》,见《2005——2006中国文学评论双年选》第58页。

②③均引自雷达博文《2010我印象深刻的一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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