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号

刘雅瑟
从“朱小北”
等到“李热血”
●赵薇导演的《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让朱小北这个角色迅速扎根在每一位影迷的心中,刘雅瑟这个名字一夜之间搜索量和点击率暴增,细心的影迷发现她就是当初那个15岁就在湖南经视《明星学院》的一位超高人气的选手。刘雅瑟和戏里的朱小北一样细腻又坚强,和李热血一样是个单细胞的生物。现在,在这里,她有很多的故事要跟我们说。
“有点自负的偏执狂”
有人这样评价刘雅瑟:她是一个双面单纯的孩子,一面很痞,一面很乖;一面帅气,一面漂亮;一面什么都不在乎,一面又抱怨自己不努力;一面不喜欢说话,一面又在深夜跟自己聊天;一面成功过,一面又找不到方向;一面在迷茫中晕着,一面又在眩晕当中寻找方向。刘雅瑟说自己是“有点自负的偏执狂”。
2004年,15岁的刘雅瑟从老家来到湖南长沙,参加了湖南经视举办的《明星学院》获得季军,随后发行了自己的第一首单曲。“当时只想着快快离开家去闯荡,没想到运气还挺好。”急于想给家庭经济减压的刘雅瑟在那次的比赛后,觉得一切来得似乎太容易,她爱上了这个行业,随后她只身去了北京,学了一年的表演。16岁那年,她接了自己的第一部戏《十三棵泡桐》,但命运不敲门时,即使破门而入也只能望而却步。这部电影并没有给她的演艺事业带来任何的转机,甚至都没有上映。就这样,16岁的刘雅瑟在北京一等就是三年。这三年,她在北京没有钱、没有亲人和住处。她就靠着仅有的几个朋友维持生活,到处找机会,“蹭吃蹭喝族成了我那个时候的专用称呼,每个朋友家我基本都住过。”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想过放弃和回家,“出来了就不应该回去,不混出头决不放弃。”这三年时间,刘雅瑟所有孤独、隐忍和害怕都因一句决不放弃而咬牙坚持了下来。
2007年,孤注一掷的刘雅瑟去参加了东方卫视举办的《我型我秀》,“没有公司、没有朋友和关系,我想参加下比赛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节目组会包吃包住。”执着的她又走回了来时的路。比赛结束后她和三名选手组了个组合,这次的比赛也没能让她看到希望的曙光,她的话越来越少,有时会怀疑自己当初的义无反顾是不是选择错了,这条路,她走得似乎比想象中要辛苦数倍。
“我还拥有一种技能叫勇敢”
“我不知道我还会什么,也许我跟别人比起来更执着吧,我还拥有一种技能叫勇敢。”刘雅瑟什么都敢说,她不怕得罪人,因为她不懂,不懂该怎么伪装自己才不会受伤。时至今日,将近十年的时间,她还是当初那样,笑起来忘乎所以,面对每一位上前采访的媒体都会如朋友般话家常。北漂那最艰难的几年里,她所有的时间和技能都用在了怎么去生存下来。追逐梦想之余,她想得最多的就是怎么去解决一日三餐和住宿问题。
就在她要放弃的那刻,2011年底,《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的副导演找到她,这通电话终于叩响了她的命运之门,“接到电话那刻,我半天缓不过神来,我想我这样的人也终于要有运气了吗?”“摸爬打滚”的这八年时间里,她开始不再相信“幸运”这两个字,对自己的审视有了微妙的变化,她懂得了争取和珍惜。在等待剧组敲定的时间里,她开始努力为自己争取机会,简单单纯的她,一遍遍给副导演发短信,“他们要是不要我,我真的打算回家了。”现在发生的任何事,都是过去已准备好了的。朱小北这个角色就是这样降临在准备多年的刘雅瑟身上,事实证明,这个角色的成功与刘雅瑟本身生性豪爽洒脱不无关系。
“我不工作就会死,哈哈,周身不自在。”现在的刘雅瑟有了自己的公司,生活相对稳定,每天她都会催着公司给她接活儿,因为她要学的还很多,就像《等风来》里的李热血一样,她的一腔热血都要献给接下来的工作。《等风来》有句话:“我觉得我的梦想跟现实很近,我有时候能感觉到,我离它太近了,只是缺少一个机会。”现在对于刘雅瑟来说,机会来了。世界上,是有李热血这样的单细胞生物的,刘雅瑟就是其中一个。觉得是好事儿,就去做了,做完以后,别人怎么去想,怎么去接受,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但现在刘雅瑟不这么想,她会去想后果,会顾虑周全,这个小孩已经慢慢长大。她学会了等待,静静的,等风来。
【记者手记】
写这篇文章前,我给刘雅瑟打了个电话,本以为会跟其他所有艺人的采访一样,问完一些该问的,得到一些信息量,就可以开始敲字了。意外的是,我们从夜晚11点聊到凌晨快2点。似乎是一个认识很久的老朋友,我问她北漂做的最多的事情是什么?她回答:“我什么都不能干,因为我住在别人家里,不能想上网就上网,想看电视就看电视,我那时想得最多的是,我的一日三餐和明天的住宿问题。”有种从未有过的心疼感突然冒起,不是同情,更不是矫情。生活,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如意的地方,在我们自怨自艾生活对我们不公平时,却不知道在我们看不见的很多地方,他们在计划着自己的生存。
刘雅瑟说自己现在没有变,很感伤以前的很多朋友都会说她变了。演完《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后,她很忙,有时会无暇顾及到很多朋友的短信和电话。她委屈地跟我数着有多少个朋友突然就断了联系,像个跟班上同学闹了别扭的小孩,不知所措。
夜晚果然是情感最脆弱的时刻,刘雅瑟说她其实有很多话要说,很想找朋友聊聊天,而我这个大朋友实在口笨愚拙,更多的时候都在听她说。我想,下一个十年,如果我还能有幸跟她打通电话,我们聊的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