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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经石峪摩崖刻石(国宝档案)

(2008-04-11 19: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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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石峪

罗汉崖

罗汉崖大桥

王母池一角

虎山水库大坝

分类: 泰山幽区【红门路】
泰山经石峪金刚经简介
《泰山经石峪》,全称《泰山经石峪金刚经》,又名《泰山佛说金刚经》,著名摩崖刻石,刻于五岳独尊的泰山南麓斗母宫东北一公里处的花岗岩溪床之上。刻石南北长五十六米,东西宽三十六米,约计两千多平方米,是汉字刊刻面积最大的作品。经文为《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原经文分上下两卷,三十二篇,5198字。《泰山经石峪》镌刻了第一篇至第十六篇,计3017字。因年月久远,加之溪水冲刷,沙石磨损,现仅存一千余字,四十行,其中还有未完工的半成品[双勾] 字。《泰山经石峪》,无题记和刊刻年月,也无经主和书丹者姓名,因笔法与山东邹县尖山摩崖《晋昌王唐邑扈题名》相近,后人或以为唐邑所书;因又与山东泰安境内徂徕山《徂徕山大般若经》相似,该经上有“齐武平元年王子椿造”字样,因此后人又有推测为王子椿所书。清阮元《山左金右志》则作北齐天保间【公元550-559年】人所书。《泰山经石峪》字径多在50-60厘米之间,最小的也有30厘米,最大的是第六行第15字“今”,高49厘米,宽75.5厘米。
泰山经石峪摩崖刻石(国宝档案)
《泰山经石峪》书体在楷隶之间,偶有篆意草情,古拙朴茂,静写安详,为历代书家所推崇,被冠以“大字鼻祖”、“榜书之宗”的美称。书法家,书法理论家包世臣在《艺舟双辑》中称“《泰山经石峪》大字与《痉鹤铭》”相近,而渊穆时或过之”.又云“《经石峪》大字,《云峰山五言》、《郑文公碑》、《刁惠公志》为一种,皆出《乙瑛》,有云鹤海鸥之态”。又云:“大字如小字,唯《鹤铭》之如意指挥,《经石峪》之顿挫安详,斯足当之。”
碑派代表人物之一,清康有为《广艺舟双辑》鄙薄北齐碑,以为北齐诸碑,率皆瘦硬,千篇一律,绝少异同。唯对《泰山经石峪》推崇备至,说:“ 《经石峪》为榜书之宗,《白驹谷》辅之”、“榜书虽别有堂壁,要亦取古人大字精者临写之。”六朝大字犹有数碑,《太祖文皇帝石阙》、《泰山经石峪》、《淇园白驹谷》皆佳碑也”。“作榜书须笔墨雍容,以安静间穆为上,雄深雅健次之,……。观《经石峪》及《太祖文皇帝神道》,若有道之士,微妙圆通,有天下而不与,肌虞若冰雪,绰约如处子气韵穆穆,低眉合掌,自然高绝,岂暇为金刚怒目?”又说:“榜书也分方笔园笔,亦导源于钟、卫者也。”《经石峪》园笔也;《白驹谷》方笔也。然以《经石峪》为第一。其笔意略同《郑文公》,草情篆韵无所不备。雄浑古穆,得之榜书,较《观海诗》尤难也。若下视鲁公《祖关》、《逍遥楼》;李北海《景福》;吴琚《天下第一江山》等书,不帝儿斗率天人视沙尘众生矣,相去岂有道理计哉!”又云:“东坡云,大字当使结密无间,此非榜书之能品,试观《经石峪》正是宽绰有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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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经石峪摩崖刻石(国宝档案)
泰山经石峪摩崖刻石(国宝档案)
泰山经石峪摩崖刻石(国宝档案)
泰山经石峪摩崖刻石(国宝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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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经石峪摩崖刻石(国宝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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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经石峪摩崖刻石(国宝档案)
泰山经石峪摩崖刻石(国宝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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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字鼻祖”、“榜书之宗”——泰山经石峪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部分经文,字径50厘米,原有2500多字,现尚存1067个。大字遒劲古拙,篆隶兼备,被尊为“大字鼻祖”、“榜书之宗”,是泰山佛教文化的瑰宝。清人冯云鹏在《金石索》中盛赞:“如印泥画沙,草情篆韵,无所不备。”
 
 从三官庙北行数十步,有1956年新建东北向的盘路,顺石级、跨涧溪、翻越一岭就是中外驰名的经石峪。此处有石坪数庙,在南部斜坡上刻着1400多年前的南北朝时北齐人所书《金刚经》部分经文。

经文东北侧,有长方形巨石,其上平广,有10多平方米,上刻明人《论文》。经石峪西侧,有巨石如壁,因中劈,俗称“试剑石”。上刻“高山流水亭石壁记”,记载明隆庆六年(公元1572年)万恭创建“高山流水石”的情景。亭原在巨石东北侧,万历间重修;1965年移于西谷口。

自经石峪返回再北行约半里,有一桥横跨深涧,叫“注水流桥”。桥西北是天绅岩,山坳中有古洞流水,叫“水帘洞”。岩崖之巅有大谷,谷北侧有明代文学家钟惺与林茂之等人所作《水帘洞诗》。注水流桥以此,又有一桥横跨中溪,俗称“东西桥子”,桥北路东石壁上,有明人吴雄岳大书“歇马崖”三字,因下有石洞可容马而名。传崖上曾有吕洞宾墨书三画,粗大可观,风雨不灭,所以又叫“三字崖”。
歇马崖之北是《总理奉安纪念碑》,1929年6月1日为纪念孙中山先生在南京安葬而建。碑高9.27米,碑座为五棱形,代表孙中山先生提倡行使“五权制度”的宪法原则:碑身呈三棱形,象征孙中山先生倡导的三民主义;碑上刻“总理遗嘱”;碑下铺衬中国国民党党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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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泰山经石峪①   郭沫若

经字大于斗, 北齐人所书②。千年风韵在, 一亩石坪铺③。

阅历久愈久, 摧残无代无④。祗今逢解放, 庶不再模糊⑤。

【说明】这是一首五言律诗,是作者一九六一年五月来游泰山,察看了经石峪后撰写的,现镌在经石峪西的石崖上。这首诗从经字的历史,字的艺术价值,过去所遭受的磨损几个方面加以描述,最后落在“抵今逢解放,庶不再模糊”上,这是主题所在,希望今后对这样的文化瑰宝,必须加以保护,勿使继续损坏下去。

【注释】①经石峪,在泰山斗母宫东北中溪的东侧,在一片大石坪上刻有《金刚经》文。宋称石经谷,明称石经峪,清改称经石峪,又曰曝经台。字径五十公分,其大如斗,向称“大字鼻祖”、“榜书第一”。

②经石峪字不署书者姓名,有的认为是北魏郑道昭所书,因字体与郑文公碑相近,有的认为是北齐王子椿所书,因为与王子椿署名的租探摩崖相似;有的认为是韦子深所书,因为与韦子深署名的邹县铁山摩崖相似。众说不一,迄无定据。郭沫若定为北齐人所书,但不著书者姓名,究为何人所书,尚待考证。

③千年两句:字刻在一亩余的大石坪上,故诗称“一亩石坪铺”。北齐建国已一千四百余年,说千年是约数。字体似隶非隶,似楷非楷,从书体变迁看,是隶书进到楷书的过渡阶段。书法遒劲,端庄大方,虽经千年剥蚀,而风韵宛然,询为我国文化遗产的瑰宝。

④阅历两句:经字经过一千余年,可谓阅历已久。在解放前的漫长岁月里,除风雨剥蚀和水石冲刷外,还任人拓制,因而字体磨损很快,不少已漫漶无踪,据近期的调查,还余一千零六十七字。《泰山指南》称,《金刚经》全文五千余字,经石峪字从书写前后次序看,虽非全经,但书写已达三分之二。以现存的千字计算,灭迹的已超过书写的三分之二,殊为痛惜。

⑤祇今两句:祇今,如今。庶,庶几,有可能。言如今解放了,不能再等闲视之,有可能认识到这一文物的重大价值,加以保护起来。现文物部门已采取了许多保护措施,在水流上边建了拦水坝,使出水改道,不使再受冲刷;在石坪周围筑有石栏,游人只能站在石栏外面远眺,不准在字上行走,禁止随便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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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四大名刻石:李斯碑、张迁碑、衡方碑、经石峪

李斯碑、张迁碑、衡方碑现存岱庙,经石峪则在山上可供行人驻足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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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天外村--中天门--红门休闲游   http://machengtao1948.blog.163.com/blog/#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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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石峪摩崖刻经,在泰山斗母宫东北约400米处,为我国现存规模最大的佛教摩崖刻经之一。经文刻于面积约2064平方米的石坪上,自东而西刻《金刚般若波罗蜜经》44行,每行多者l25字,少者l0字不等,凡刻2799字,字径50厘米。以隶为主,兼有楷、行、篆各种笔意。形制雄伟,气势磅礴,书法纵逸遒劲,世人誉之为“大字鼻祖”、“榜书之宗”,为历代书法爱好者所崇尚。由于风雨剥蚀,山洪冲击,加之游人践踏、椎拓无度等人为破坏,现仅存经文l069字 (包括可认读的残字和双勾字),磨灭1730 字(详见经石峪现状统计表)。由于经文残缺过半,且无年代和书者姓名可考,故对原刻经行数、字数与现存经文行数、字数以及刻经年代、书经人等,说法多不一致,亦有错误之处。现以《中华大藏经》载鸠摩罗什译《金刚经》为依据,对有关问题予以详细说明。

一、经文的行数与字数。前人曾有不少记载,但对经文第30行以后的统计大都有误。有些记载只笼统地说“原刻《金刚经》半部”,或称刻《金刚经》上卷。《山东通志》称“共计存字995字”,而对现存经文行数及原刻经行数与字数未予论及。民国十八年秋,泰安知县姚光裕题石云:“经石峪经字,近有九百九十二字,剥蚀者不知凡几。俯查西南隅,字与石土接,疑犹有压盖者,于是掀土劈石,果得七十三字。”这里也未论及现存经文行数,同时也不了解原刻经行数与字数,故有 “剥蚀者不知凡几”之叹。l931年4月,傅振伦先生游泰山,所记经石峪现存经文31行945字(见1931年《地学杂志》第4期)。清末民初蒋叔南考查经石峪后,称经石峪原刻经41行,并断定当时未刻完《金刚经》全部,只刻到第l5章持经分,约为全经之一半(见《泰山指南·经石峪字迹考》)。经详细考查,经石峪刻经当时确实未刻完《金刚经》全文,只刻到第l5《持经功德分》,凡刻44行2799字,其中第33行、37行、43 行全部磨灭,一字无存,现仅存经文41行,计1069字。到第44行止,经文已刻至石坪边缘,第l5《持经功德分》亦至此结束,第44行至今尚存一残缺的 “世”字(详见经文和经石峪现状统计表)。

前人考查的行数与字数之所以有误,主要原因有二:

其一,经文自东而西遍刻于石坪上,其西侧和南端皆紧逼河道,部分经字被泥沙淤没,故考查者无法见到经文全貌。前人在统计时,对有些字行的末端往往少记4~5字,原因即在于此。

其二,考查者没有与经文底本逐字逐行加以对照。特别是第30行以后的各行,残缺十分严重,其中有3行一字无存,形成空行,最末行仅存一残缺的“世”字,存字最多的第39行,也只有17字。这些散存字分布于11个字行的行首、行中或行末,如不与经文对照,很难确定这些散存字在各行的归属。前人在统计时,往往把第30行以后的所有散存字,全部归属于第31行,因而得出了“经石峪现存经文三十一行”的错误结论。

二、经石峪刻经的年代。前人亦曾作过许多考证,但众说纷纭。明王世贞称“俗传王右军书,非也。然笔力古劲,非唐人不能作。”其弟王世懋则称“此书不能定唐、宋、元人笔耳,真盲瞽可笑,不知书势足以定时代,宋元人断无此结构气味。”清聂剑光《泰山道里记》云:“北齐武平时,梁父令王子椿好内典,于徂徕山刻经二,并弥勒诸佛名。字迹瑰异,与此同出一手,是经当亦子椿所作也。”1961年5月,郭沫若先生游泰山,把经石峪刻经定为唐人书。其主要依据是经文中的 “世”字皆不封口,说是避李世民之讳。后发现不妥,于是寄《访经石峪》诗一首,复定为北齐人所书。其诗云:“经字大如斗,北齐人所书。千年风韵在,一亩石坪铺。阅历久亦久,摧残无代无。只今逢解放,庶不再模糊。”上述种种论断,皆以书体的风格笔意为依据,其他无所指实,且未定出确切的时限。笔者以为,还必须从现存经文寻求线索,再与不同时期的《金刚经》版本或手抄本以及佛教在中国的发展史相印证,从而推断出刻经的确切时限。
①首先考查不同时期《金刚经》译本的题目。经石峪刻经题目的全称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查《金刚经》在我国有6种译本并传,各本文字和题目略有差别。最早的译本为后秦鸠摩罗什译,其题目全称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世以此译本通行;第二译为元魏普提流支译,第三译为陈真谛译,其题目都与鸠摩罗什译本同;第四译为隋达摩笈多译,题目全称是“金刚能断般若波罗蜜经”;第五译是唐玄奘译,收录于《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第577卷,题目全称为“能断金刚分”;第六译为唐义静译,题目全称为“能断金刚波罗蜜经”(详见《佛学大辞典·金刚经》条)。以上比较表明,经石峪刻经的题目与后秦鸠摩罗什、元魏普提流支和陈真谛译本的题目相同。
②比较6种《金刚经》译本的经文,能看出经石峪经文与鸠摩罗什译《金刚经》最为接近。以经石峪经文第12行第30字以下的一段经文为例,经石峪经文为“须菩提菩萨无住相布施福德亦复如是不可思量”;元魏普提流支译本为“须菩提菩萨无住相布施福德聚亦复如是不可思量”,比经石峪多一“聚”字;陈真谛译本为 “须菩提若菩萨无执著心行于布施是福德聚亦复如是不可数量”;唐义静译本为“妙生菩萨行不住施所得福聚不可思量亦复如是”。唐玄奘译本与经石峪经文差别更大,唯鸠摩罗什译本,不仅此段文字与经石峪经文一字不差,其他文字也几乎完全相同(详见《中华大藏经·金刚经》)。

以上比较足以说明,经石峪刻经所用底本,是鸠摩罗什译本。此本译于后秦弘始三年至弘始十五年之间,由此推断,经石峪刻经时代的上限,不会早于后秦弘始三年(公元401年)。
③经石峪经文与《中华大藏经》载鸠摩罗什译《金刚经》相比,也有个别不同之处。其差别最大的一处经文是,经石峪为“南西北方四维上下虚空亦复如是不可思量”,《中华大藏经》载鸠摩罗什译《金刚经》为“南西北方四维上下虚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二者有8字不相同,而意思相近。经进一步查对,现存隋唐以后的鸠摩罗什译《金刚经》版本或手抄本(包括黄永武主编的《敦煌宝藏·北三五00——四四二六号》《金刚经》抄本),均为“南西北方四维上下虚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笔者认为,这一差别并非经石峪经文书者的一时疏忽,而是因为书经人所依据的底本,和隋唐以后通行的鸠摩罗什译《金刚经》不同所致。

我国在隋唐以前没有印刷术,佛教经典是靠手抄本进行传播,时有漏抄或误抄的现象。唐开元十八年,僧智升把汉至唐所译佛经全部进行严谨的校核和编次,著成《开元释教录》。智升还亲自把玄宗皇帝赐给的4000卷佛经押送到“石经山”,将经文镌刻于石,世称“房山石经”。此后各代刻经大都以此为准。《中华大藏经》载鸠摩罗什译《金刚经》以及敦煌石窟藏《金刚经》抄本,应是唐开元后经过校核的经本,经石峪刻经所用底本,应是隋唐以前未经校核的经本,所以出现上述差别。由此推断,经石峪刻经的时代,其下限不晚于北周(公元581年)。

④进一步分析以下4种现象,可以断定经石峪刻经的具体时限。
其一,在我国北方,现存有年代可考的6处佛教摩崖刻经,皆刻于北齐和北周。较早的是河北省涉县娲皇宫摩崖刻经,大约刻于北齐天宝末年(公元560年);泰安市徂徕山映佛岩摩崖刻经,刻于北齐武平元年(公元570年);河北省邯郸市南北响堂山刻经,刻于北齐武平三年(公元572年);邹县尖山摩崖刻经,刻于北齐武平六年;邹县铁山摩崖刻经,刻于北周大象元年(公元579年);邹县岗山摩崖刻经,刻于大象二年(公元580年)。6处刻经虽然分布在河北省的涉县、邯郸,山东省的徂徕山和邹县等不同地区,但时间却集中在周武帝毁佛事件(公元574年)前后的20年之间。
其二,6处刻经虽然相距近千里,且出自不同书者之手,而其书势却大体相似,都是隶楷相杂,有些简体别字也大体一致。王世懋“书势足以定时代”的论断,在这里得到充分体现。
其三,在六处摩崖刻经中,凡有姓名可考的,其经主都是中央、地方的重要官员或名流。北响堂山刻经的经主是尚书、晋昌王唐邕,他是北齐王朝中最受皇帝宠信的官员(见《北齐书·唐邕传》);徂徕山映佛岩刻经的经主,是冠军将军、梁父县令王子椿;邹县尖山摩崖刻经的经主,是汉丞相韦贤十九世孙、睢州刺史韦兴祖之弟韦子深及尚书唐邕、仪同陈德茂、陈德信等人,皆北齐时期的重要官员或名流;邹县铁山摩崖刻经的经主,是汉元帝时丞相匡衡的后代匡哲等人,亦为当代名流。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唐邕不仅是河北省北响堂山刻经的经主(或书经人),邹县尖山摩崖刻经,他也是经主之一。由此可见,中国北方各地的佛教摩崖刻经,不是孤立的历史现象,而是在北齐王朝官方的参与下,有计划、有步骤统一行动的产物。
其四,经石峪刻经至今还存有22个双勾而未深刻的字,且多分布于第30行以后。(见经石峪双勾字统计表)双勾字极易磨灭,可见这类字当时一定还有很多。这表明经石峪刻经当时是善始而未能善终。
上述种种现象不是偶然的,而是和当时的社会环境,特别是封建帝王对佛教的态度有直接关系。

佛教从东汉明帝永平十年传入中国后,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在我国南北方广泛传播,佛经的翻译也广泛展开,并得到最高封建统治者的支持和提倡。在中国北方,从北魏孝文帝太和十八年(公元494年)迁洛以后,佛教的发展进入一个新阶段,译经讲论兴盛,有些儒生也研究佛理,帝后王公和臣僚勋贵竞相立寺造像,以求福佑。到北魏末年,全国寺院激增到3万余所,仅洛阳就有1300余所。到北齐、北周时期,寺院有增无减,北齐超过4万(见翦伯赞主编《中国史纲要》第2册第 63页、l21页)。寺院在封建统治者的支持下,享有种种特权,经济势力不断扩大,在政治、经济等方面逐步危及到封建王朝的稳固,所以在佛教最兴盛的北朝末期,统治者的排佛议论再一次高涨,使佛教界深深感到“末法”的来临。公元560年,北周武帝宇文邕即位,他崇信儒家,藐视佛、道,屡召百僚僧道辩论儒、释、道先后。北周天和二年(公元567年),还俗僧人卫元蒿请求省寺减僧,以“城隍为寺塔,即周主为如来”(见《广弘集卷七》);天和三年八月(公元 568年),“帝御大德殿,集百僚沙门道士讲《礼记》”;天和四年二月(公元569年),“帝御大德殿,集百僚沙门道士等讨论释老义”;建德二年十二月 (公元573年),“集群臣沙门道士等,帝升高座,辨释三教先后,以儒教为先,道教为次,佛教为后”;建德三年五月(公元574年),“断佛、道二教,经像悉毁,罢沙门道士并令还民”(见《周书·武帝纪》)。严峻的社会现实,迫使佛教界寻求新的传播经典方式。最早意识到“末法”来临的人是南岳的慧思,他在周武帝灭佛事件发生前十五年即写了《文誓愿文》,宣传“末法”思想。武平三年(公元572年),北响堂山《唐邕刻经碑纪》云:“以为缣缃有坏,简册非久,金牒难求,皮纸易灭。于是发七处之印,开七宝之函,访莲华之书,命银钩之迹,一音之说,尽勒名山。于鼓山石窟之所,写维摩诘经一部,胜鬘经一部,……。” 事实确实如此,我国在隋唐以前没有印刷术,佛经的传播靠手抄本进行。这种方法既费时费力,又不利于长期保存,稍遇毁佛浪潮的冲击,即有灭迹的危险。于是在与北周毗邻的北齐境内,仅短短的20年之内,竟出现了大量的佛教摩崖刻经。由上述事实可以推断,地处中国北方的泰山经石峪摩崖刻经,亦应是同一历史环境下的产物,其时代上限不会早于北齐。

为什么经石峪刻经未能善始善终呢?笔者认为也和周武帝灭佛有关,不然决不会如此了草从事,不了了之。

我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毁佛事件,发生在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七年(公元446年),到文成帝时(公元453年)禁令始解。第二次毁佛事件始于周武帝建德三年 (公元574年),至建德六年(北齐承光元年)周灭齐,又把禁佛令扩及到关东(指潼关以东地区)。泰山在建德六年以前属北齐管辖,经石峪刻经很可能始于北齐武平年间,未及完成,齐被周灭,周武帝又继续推行灭佛禁令,使刻经被迫中止。但不久周武帝死,二年后(大象元年),北周复立佛像,恢复佛、道二教,邹县铁山摩崖刻经即刻于大象元年。上述分析表明,泰山经石峪摩崖刻经工程,被迫中止于北齐王朝覆灭之时,即北齐承光元年(公元577年)。

三、关于经石峪摩崖刻经的书者。由于刻经本身无书者姓名可考,书经人究竟是谁,众说不一。我们只能根据经字的风格笔意,同其他有名款的同类刻经相比较而加以推断。

现存泰山附近有名款可考的佛教摩崖刻经(包括拓本)尚有3处,即徂徕山映佛岩刻经,邹县尖山刻经和铁山摩崖刻经。映佛岩摩崖刻经分作3层,上层刻文2行,首行刻“般若波罗蜜经主”7字,第2行刻“冠军将军、梁父县令王子椿”11字,其中“子椿”2字并列,可能因石面不足所致。中层刻“普□武平元年僧斋大众造维那慧游”等字。下层刻《文殊般若经》l4行,满行7字,凡98字,字径l9厘米。其书体风格虽然与经石峪大体相似,但仔细比较,其书体结构不及经石峪严谨,且经文中的“无”字全为繁书,而经石峪皆简书为“无”。清人聂剑光认为,经石峪和映佛岩2处刻经皆为王子椿书,笔者以为非,况且王子椿是经主,并非书经人。

邹县尖山刻经已荡然无存,仅存拓本。从拓本资料看,刻于北齐武平六年六月,经主是西汉本始间丞相韦贤第十九世孙韦子深、尚书唐邕、仪同陈德茂、陈德信等人。书经人是大都经佛主大沙门僧安道壹。其书体与经石峪基本相似。

邹县铁山摩崖刻经,经主是匡哲等人,刻经年代为皇周大象元年,书经人为东岭僧安道壹。与经石峪刻经比较,刻经方法相同,二者都有方界格的痕迹;所用的简体字极为一致,“无”皆写作“旡”,“萬”皆简写为“万”, “尔”皆写作“尒”,“來”皆写作“来”,“萨”皆写作“薩”,“於”皆写作“扵”。经石峪经文中有“羅”和“”两种写法,铁山摩崖亦如是,二者如不是出一人之手,在当时书体的随意性很大的情况下,很难有如此之巧合。另外,二者的字径、书体、风格也都极为一致,字径都是50----60厘米,都是以隶为主,兼以楷、行、草、篆,若把2处经文中的同一个字放在一起,几乎无法加以区分,只是铁山摩崖的经字略显瘦些,那是由于字面残剥而使字口变浅所致。两处刻经的时代也极相近,二者相距不足10年。由此可以推断,泰山经石峪刻经的书者也是安道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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