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生面的词学阐释
(2025-09-19 12:00:00)分类: 历史 |
别开生面的诗学阐释:大宋词人的明月与江湖
2025年08月28日 作者·黄耀红
在AI如此便捷的当下,偶然读到周凌峰的《热烈的孤独:大宋词人的明月与江湖》
一
它一洗古诗词鉴赏的固有框架和话语模式
将依附于经典的阐释性文本,上升为复活词人生命的创造性文本。
全书以晚唐词人李煜为引子,共写了林逋、柳永、范仲淹、张先、晏殊、宋祁、欧阳修、王安石、苏轼、晏几道、黄庭坚、秦观、贺铸、周邦彦、赵佶、李清照、辛弃疾等17位大宋词人
然而,《热烈的孤独》并不曾对某篇词作有咬文嚼字,也不曾在前人评赞之后狗尾续貂。
作者从不“就词解词”,不让经典阐释停留于形式和结果。
它真正关注的是词人的生命故事,是词人的命运轨迹如何在坎坷里山重水复、柳暗花明。
18位词人的生命叙事,化作了18篇各美其美的微型“文学列传”
在先见其“人”后见其“文”的阐释视域里,作者将词作嵌入或编织其中
让经典词章与真实生命同气相求,让词的表情达意与词人的仕途经济、人际处境、情感世界、生命状态相连接
使读者对词章的理解与同情,不只来自文本符号,而是与词人的一生相映照。
书写大宋词坛,不以“词”为结构元素,而以“词人”为生命个案
这种理念与孟子的“知人论世”一脉相承。
闻一多在解读“唐诗”时提出“诗唐”说,即应从唐朝的“诗”里读到诗的“唐朝”。
此论亦可用于宋词。我们在《热烈的孤独》里不仅读得到宋代的“词”,更读得到词的“宋代”。
作者总能自由往返于人心与世象之间,往返于千年与当下之间,往返于经典与经验之间,而不曾有半点“掉书袋”的迂腐。
《热烈的孤独》已不是纯文学读物。
作者对宋代政治、经济、军事、文化、艺术乃至官制、仪典、风俗,对朝野士大夫之间的爱恨情仇、人事纠葛,左右逢源,娓娓道来。
历史与文学山鸣谷应,共同建构起一个生命的场域。
二
读《热烈的孤独》时,既能获得“由大观小”的视角,知人论世;又能获得“见微知著”的视角,从词作里获得生命的共情。
欧阳修的故事从一封信开始
苏轼的回望从他六十多岁后的一个梦开始
王安石的故事从“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的人生节点展开
写林逋,从“归隐”开始
写柳永,从其“父”开始
写范仲淹,从其“朋党论”开始
写辛弃疾或张先,从他们的“名字”开始
写晏殊,从他少年进士的高光时刻开始
写宋祁,从宋人喜欢杏花的习惯说起
写周邦彦,从他“词中老杜”的地位说起
至于秦观、李清照,则分别以他们广为传诵的“金风玉露”、“绿肥红瘦”说起……
表达,出入于文字和口语、典雅与通俗之间,亦庄亦谐,亦古典亦现代
自由切换或随性转化的奇妙语感,为文字注入了丰盈而活泼的生命,建构起一个历史与现实相交织的艺术空间
《热烈的孤独》以其雅俗共赏的语言,在小众与大众之间架了一座桥梁,为传统经典的现代转化探索出一种新路径。
作者说--
艺术高于生活,但不太可能高于李煜的生活
林逋的梅花树是一棵被写进中国文学史的梅花树
宋祁花了一辈子时间,才举重若轻地用一个‘闹’字,写尽整个春天”
黄庭坚的“春风桃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中间隔着十年的光景,日夜、春秋、南北就在这十四个字是悄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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