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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温暖的阳光——摘自我的长篇小说《曾经沧海不是云》(节选)

(2011-03-11 19:48:11)
标签:

宫钰

五脏庙

苏晓松

宋体

肖鹏

姚忠震

杂谈

分类: 校园青春小说

回忆温暖的阳光——摘自我的长篇小说《曾经沧海不是云》(节选)

 

宫钰比苏晓松早一天到学校,一放下行李便用短信先发制人,警告晓松快回来,务必赶在明天日出以前到,否则——就废了他。

那时,苏晓松刚挤进火车,还不能在车上立足,一度因深陷泥潭而无法自拔,想喘口气都难。为了借过而抢挤点笑出来,是既难又难看,稍不留神便“牛头对上马嘴”,碰一鼻子灰。直到行程爬过一半后,火车的肠胃才逐渐舒缓。不过,已是晚上十一点钟了,却终究没有被疏通。

苏晓松这才挪出时间和空间来回复宫钰的短信,嘴里直犯着嘀咕委屈道,火车又不是我开的,有本事你丫的来坐呀。我是宁愿去坐牢,也不要再坐这绿龟壳了。然后,很婉约地让宫钰明天上午来接他。只恨无声胜不了有声,苏晓松不知一连发了多少条请求短信,那边宫钰才慢条斯理地回敬道,好吧,告诉我具体时间,明早学校门口我等你。

苏晓松立即狂晕,对宫钰强烈谴责,骂她接人不厚道,怎么着也要帮我提个包象征性地在学校外面溜一圈吧。然而,宫钰就此杳无短信了。苏晓松怒火没处烧,恨不能借给周瑜烧赤壁,再象征性地收些燃油费。

第二天一早下火车,九点半终于下了轮渡。在轮渡口,苏晓松和宫钰火星撞上地球,显然是宫钰出轨了。苏晓松被宫钰的糖衣炮弹一击击中,忍不住拍腿叫绝,心里乐开了花,花开得那是漫山遍野千篇一律。随即忘掉了头痛稀释了头晕,和宫钰在学校的下一站下了车。苏晓松随即发出狠话,现在立刻马上now,就要请她下馆子一顿海吃。既然是海吃,当然少不了海鲜的角色,便要了盘海底世界全家福。那家伙一吃起来,就跟大闹东海龙宫似的,然而摧毁的必先是两人的五脏庙。

宫钰吃饭不再大浪淘沙无浪淘金,精细得吃跟没吃一个样。其实,宫钰在无意之中说漏了嘴,山东人中午都不爱吃米饭,她平时吃米饭就只为和晓松拉近点距离。不过,今天两人都吃得特开心。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秋不见,就算不清该如隔多少秋了。

苏晓松吃海鲜特像采矿,大小通吃连碳酸钙都不放过。偶尔错夹一块海鲜的“躯壳”喂宫钰,宫钰立马面露愠色严肃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应当拿去喂猪!”

“哦,不好意思,我看错了。”苏晓松边说边往嘴里塞,也算“食言”。宫钰却无暇多想,而直接喷饭道:“你还真把自己当猪喂啊,对了,说你在家都做什么了,真是的,一连几天连个短信都没有。不要告诉我你在家另有新欢!”宫钰说完立即瞪住晓松的眼睛,自己的倒是连眨都不眨,就跟开了闪光灯似的,着实光彩照人。难怪宫钰打趣时老是唱“我最闪亮”,看来是真有自知之“明”,照得苏晓松快闪了腰,令他不寒而栗。

苏晓松吐哺归心,放下了筷子,作半沉思状片刻,然后对宫钰道:“这个——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就我们邻家小妹,我挺喜欢她的,还陪她玩儿了两个下午。”

宫钰一听,醋火和怒火一齐上攻,足以烧得她焦头烂额,脸刷刷就绿了。于是母老虎发威,自己添油加醋拍案道:“说,你们都做什么了?”母老虎揪住晓松的鼻子就脱手——其实老虎被当成病猫不可悲,可悲的是老虎已经发威了,却被证明还真是只病猫——这样的老虎屁股可以摸,不摸白不摸。

苏晓松打开宫钰的猫爪后大手一挥,微笑着摆摆手,权当是对宫钰的否定。追溯这一举动,上次发生于两人在车站各奔东西之前。那时代表的是别离,宫钰笑着笑着,就簌簌掉下了眼泪。而今,宫钰深情未遂,一脸的笑被迫全部解散,表情麻木得像溃疡。然后在苏晓松祸害人间的举止下,听他无比灿烂地叫嚣道:“那小丫头今年才三岁,哈哈,连她都不是一两岁的人了,你遇事儿就更得淡定,知道不,丫头?”

大丫头仿佛充耳不闻,难得酝酿沉默。脸上却不知是笑是哭,反正不是哭笑不得。苏晓松最初以为是宫钰吃饱了撑的,后来一精看不像,唯恐是把她给说傻了。

正当苏晓松心慌的时候,不想宫钰语出惊人:“知道吗,你寝室的肖鹏跟惠卉分手了?”

“啊,不大可能吧?这,肖鹏没跟我提过,什么时候的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昨天晚上在寝室,惠卉只跟我蜻蜓点水式地提了一下,说完就抱着我大哭。我看她哭得太伤心了,没敢多问。”

……

 

肖鹏回学校晚得彻底,选择在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别人都上课大半天了,他才到。然后一个人躲在寝室吃独食,吃完便睡,培养了一身猪的特质。当然,这并不代表肖鹏特别猪,因为没有猪能够玩心眼,耍心计。明知提前一天到校要搬书,寝室也一定要打扫,既然不想见绝情谷混沌未开,当一天盘古势必“寝”难安睡,于是肖鹏下定决心要晚一天到。既安之,则才来!本来是肖鹏颠覆了生活(live),由此产生出无穷的罪恶(evil)。肖鹏却固执地认为是生活颠覆了他,并且活生生将他的内心给解剖了。

下午上完课,一群人吃过晚饭后集体归来。因宫钰要陪惠卉,苏晓松难得加入行列,于是一圈人仿佛久旱逢甘霖,再度相聚都特能牛掰。吹起牛来就跟吹气球似的,是一个比一个吹得大,一个比一个吹得圆,还都想像气球一样地受人吹捧,只可惜多半挨骂。然而大半圈人,一旦被骂成“逼”了就拉长脸,但被说成是“牛逼”就特兴奋,这说明人类正在朝牛的方向进化着。随着世界上“牛人”的迅速膨胀和普及,一部分人分化成了“水牛”,不过尔尔;然绝大部分基因突变成了“黄牛”,正如网上说所言,还很黄很暴力呢。终极一点,牛脾气的人不少,但真正很牛的人,却是很少的。

推开寝室门,苏晓松第一个走进绝情谷,见肖鹏伏在阳台上,故作深沉猛吸烟。忧愁得光看他的屁股,就能分清楚其喜怒哀乐。然后苏晓松径直走向阳台,想对肖鹏和惠卉分手的事一问究竟。

苏晓松一靠近肖鹏,最先留意到他的头发。颜色黑得泛棕,棕得透红,红得发紫,紫得诱亮,亮得又像是黑色金属表面浮动的光泽,总体上透过表面看本质,应该还是黑色的。除颜色之外,肖鹏头发的形状也特迂回,整得像基因的很有爆点的双螺旋结构,恨不能双宿双飞。

“你头发怎么给整成这副德行了,有意思吗?”苏晓松首度发问,开口便在肖鹏的背后说他坏话。

“这必须的,我乐意我喜欢,你不屌还是怎么着?!”肖鹏迅速挪开烟扭过头,对苏晓松说道,这也算另一种“抽烟”。然后再次嘴对上烟嘴,也算是另一种接吻了,而且还是湿吻,肖鹏尤其喜欢用咬的。

“我哪儿敢呐,就觉得那长头发太碍你‘面子’,你没觉得修饰太过了,就变成矫饰了吗?”不等肖鹏回答,晓松想起了欲问的正经事,忙继续道,“我有话问你,听说你跟惠卉单飞了,真的假的?”

晓松脱口即懊悔不已,感觉用错了词。果不其然,肖鹏一听“单飞”便恼羞成怒,道:“这管你屁事呀,难道要老子跟你玩双飞?别以为我现在很难过,我的悲伤我做主,装逼的滚一边去。”

“我怎么开罪你了你骂我,想关心关心你还不成?看你那头发被整的,反正我是惨不忍睹。”其实现在整头发确实像整人,什么德行的“无厘头”都敢做,简直装神弄鬼。然则肖鹏不屑道:“老子头发怎么了,我觉得很好啊,这是未老先‘帅’弃车保帅,‘弃车保帅’的‘帅’!他妈的,我想把头发染蓝就染蓝,让蓝色风暴来呀,再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思维绕了一大圈,居然没看出他把头发染了蓝,苏晓松暗自思忖,不知何时变得“色”迷心窍了。继而,苏晓松向肖鹏猛爆料、爆猛料道:“不管你如何嚣张,就算你只是假心喜欢人家,至少也要装出真心喜欢的样子吧,看你把别人弄的,都哭了半宿。你倒好,还在这里风凉快活,就是不管别人的死活。”

苏晓松适当地夸大事实,偷梁换柱,且把苦的时间挪到夜里,不想效果如此斐然。肖鹏随即将眉头一皱,神情顿时恍惚起来了,又蓦地一转身,与苏晓松四目相对,急问道:“卉怎么了,她为什么哭,什么时候?”

“昨天宫钰跟我说的,应该是在前天。”

肖鹏把脸又凑近一些,很无底气地道了一声:“哦。”然后呆呆地将搭在晓松肩上的手拿开,走得悄无声息,脆弱无力。

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肖鹏自己偷偷把头发绞掉了,头顶上参差不齐,顿觉后脑勺凉飕飕的,头发短得有如“不毛之地”,果真成了“无厘头”。晓松只偷看了肖鹏一眼,便觉他的心已经苍老了,肉体退化到了未老先衰的状态。

而肖鹏一度沉鸣,泪水在眼眶中尽情地忽悠,突然一滴泪花在盛开后急剧坠落。肖鹏抬起头,对晓松道:“你听到了吗?那是我心碎的声音。”说完又低下头,独自沉吟:“多年来,我只会流泪,但早已经不会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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