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五)
(2008-07-25 23: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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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晚上和钱月心一起吃饭。这妞见了小诗果然才两岁,那点醋意才彻底消了,转酸为喜,这么小的女孩子,在你没见识到她的厉害之前,总是很喜欢她的。
看来,不论看上去多么冷血的女人,有了醋都是要尝一口的。
小诗对钱月心也很感兴趣,两个女人在一起,话题总是比跟男人的多,这是肯定的。吃完饭,钱月心还主动到我家里去陪小诗一起玩。
我租的是一居室,这很奢侈,本来应该跟人合租,这样可以节省不少钱。但是,我想,你他妈的老跟人合租,什么时候才能泡到妞的。在大学,在以前的单位,我受够了集体宿舍的气,我把几次恋爱失败归罪于没有独居的空间。总之,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这个道理硬得很。
小诗来了之后,我就睡客厅沙发,看她比较早熟聪慧的份上,还拉了一帘子遮住沙发。我一进卧室,她就说:“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我房间了呢,真不礼貌。”
我怀疑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我最终都会沦为奴隶。妈的,不知道谁给我塑造这么面的性格。
进了门,我就对悄悄对钱月心说:“你可别问她爸爸妈妈的事,别招她伤心!”
钱月心道:“嘿,你倒这么贴心,没见你对我这么呵护过呀!”
我说:“你又不是两岁的孩子——再说了,这世界上有哪个人都伤得了你,大概只有你伤别人的份。”
小诗吵我们道:“你们嘀嘀咕咕什么呀,快来我房间玩!”
妈的,什么时候变成她的房间了。
小诗搬弄各种玩具和准玩具给钱月心玩,钱月心呢,她大概从没接触过这么小的女孩,把小诗当然宠物来玩了。两岁的孩子你可以当她是小人也可以当他是宠物甚至是小人兼宠物,总之好玩极了。
小诗要留钱月心和她一起睡觉,钱月心居然同意了。妈的,以前我有好几次不怀好意地留钱月心过夜,还没开口她就拒绝,还把我当流氓训了一顿。那时候,你真的可以认为她是个不食人间情色的处子,搞得我自己都觉得龌龊。但是,你回过神来一想,钱月心是那种纯得一塌糊涂的人吗?不像,绝对不像。总之,在怎么把女人搬上床这个问题上,我他妈的太不拿手了。上次请钱月心到家之前,我还特意百度了一下如何把女人搬上床,确实得到不少理论,老实说,那些洋洋洒洒的理论到了那节骨眼上,一点都帮不上忙。我得承认自己是个雏,搬了二十来年也没搬上去一个,有时候碰到几个淫荡男同事,他们热衷于谈性生活,我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处男。他们问我搞过几个女人,我羞答答地说,一个。然后轻声自语:充气娃娃。因为我这人还是比较老实,老觉得说谎是犯罪。
所以,当听说钱月心要在这里过夜之后,我心里窃喜了一下,但随即又想,小诗这个小鬼在这里,你能干吗?
累了一天了,随意我洗漱完毕就在沙发上睡了。反正小诗在这里,把我的杂念也给驱跑了,俗话说,无杂念,一身轻,所以很快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钱月心坐在沙发上,边压着声音嗤嗤笑在拍我脑袋。也许她刚从洗手间出来,手里湿漉漉的,穿着我的白衬衫,在幽暗的光线下,她像个开心鬼。
“她睡着了吧!”我问。
“睡……睡了。”她边笑边回答,真不知道有什么玩意儿那么好笑,“嘿,你不觉得她有问题吗?”
“你是指?”
“你说,她妈妈干吗要抛弃她?”
“那是她妈妈的问题,不是她的问题。”
“你个死脑袋……你想想,她这么可爱,谁个当父母的怎么会抛弃她呢,所以呢,我怀疑她有问题,比如说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我一听,也有道理,但是凭直觉,我还是否定了她的看法:“我觉得没问题,健康得要命,问题在她妈妈那里。”
我边说边把钱月心轻轻揽住,开始下手。因为以前有好多次失败过,所以我下手很小心,生怕引起对方的反感。也许是这样的夜晚造就了奇妙的气氛,钱月心有稍稍挣扎,但没有愤而反击。
“你说她妈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漂亮吗?你觉得她像做什么的?……”钱月心还在不停地问,我边敷衍着回答她边上下其手,难度系数越来越高。终于,她再也问不出问题了,因为她的嘴被我的嘴封住,又被我压在身下。这一刻我脑袋无比的清晰,这是有生以来第一个被我压在身下的女人,我以前呢,只是玩乌托邦的高手而已。
“你们在打架吗?”小诗的声音从身后冒了出来。
我们像被烫了似的惊叫起来。不知道小诗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开门出来,在沙发背后看着我们厮打了,妈的,我怎么这么粗心,不,怎么这么投入呢!
小钱从我身下匆匆起来,披了白衬衫拉着小诗进去。
“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呢!”小诗还回头问我。
未遂。我叹了口气。小诗简直是一只鬼。
钱月心之所以在我这里住,原来是她同居的女孩子有男朋友来,她当了很多很几天灯泡了。不过,也许当灯泡的经历让她解放了思想,开拓了眼界,所以她就在我家里扎根下来。
我对自己说,这么好的机会,再不拿下,你就不是人。就把你送到紫禁城还穿越到古代去!
我也给小诗找到了一个好去处,我们在楼下散步的时候,得知小区里有个“宝宝之家”,那些没上幼儿园但父母又没时间带的孩子,可以在早上上班前送过去,晚上下班后接回来。里面有大小不一的小朋友玩耍,小诗对这个环境比家里要满意得多。
这样,我一个刚刚出大学两三年的人,就有家有口地过起日子来。
家里花开两朵,咱们各表一枝。先说说我的阴暗心理,我想趁这个机会和钱月心的关系进入实质的一步,怎么说也老大不小了,在这个周围布满了嫖客的时代,当个处男实在没脸混下去。每晚睡觉的时候,我都守株待兔,睁着眼睛等待钱月心上洗手间,然后一把拉住她过来亲热。但是,小诗居然惦记上我们打架了,一有兴头了小诗就冒出来喊你们不要打架了。我觉得太奇怪了,为什么她对我们这事这么上心呢。对于人的直觉,你很难解释。我只能说,小诗是个妖精,妖精的灵敏是人不能媲美的。好几次我想,他妈的给她弄点安眠药算了。但是你也知道,我是那么什么狠话都能说出但心肠跟鼻涕一样软的人。有一天又把钱月心逮住了,我们已经习惯了玩半途而废的游戏,所以她也不拒绝。但很奇怪,这次小诗在该出来的时候却没有出来,我对钱月心说:“机不可失,快点。”
“失你妈个头!”钱月心见要进入实质了,开口骂人了,“人家今天不干净呢?”
“什么意思?”我对女人生理的了解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我怎么知道不干净是什么意思。没洗澡?
“人家还没流干净?”
我急了,道:“你他妈的能不能说明白点,什么流呀!”
钱月心扑哧一声笑起来,说:“就你这咬牙切齿的劲儿,总算像个男人——月经没流干净呀,懂不懂呀,没文化!”
根据我有限的知识,这个能不能成为阻碍的理由我也拿不准。我承认我当初脑袋已经不冷静了,我说:“试一试嘛,也许可以呢!”
事实证明,这是英明之举。我在钱月心的伪拒绝中长驱直入,完成了人生的一次飞跃。这幕喜剧的亮点在于,宛如处女的钱月心不是处女,而装作老手的我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处男,比和这个当然毫无意义,权作一笑吧!虽然我是初哥,但效果还可以,在这之前我已经查阅了无数资料,防止作为初哥能够出现的笑料。
我们跟做贼一样做完之后,钱月心稍微洗了一下就进去了,我本来想接着进去洗洗,但是实在太累了,想谁一觉再说吧。正满足得刚一脚踏入梦乡,突然听到钱月心叫我,我进屋打开灯一看,小诗居然泪流满面,抽抽噎噎的。钱月心朝我眨了眨眼,吐了吐舌头,指一指门口,意思是可能刚才的一幕她都看见了。
我装傻问:“怎么啦小诗,谁欺负你啦!”
小诗抽噎完毕,突然睁着眼睛冲着我:“你!”
我说:“老李最疼小诗了,怎么可能欺负你呢!”
小诗又哭了,道:“你们不是打架!”
我吃了一惊,果然是这事闹的。
“是打架呀,你看我们都打出血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只要我们是打架,她就不哭了,我看见大腿边有血的痕迹,便拿出来滥竽充数。钱月心看了看血迹,皱了皱眉头。
“就不是打架。”小诗哭得越来越厉害了。我根本没明白,是不是打架为什么她这么上心。
“别哭,那你说我们不是打架,那是干吗呢!”我追根溯源。钱月心掐了一下我的胳膊。
“是玩。”她说。
“是呀,我跟姐姐打架玩,你又为什么哭呢!”
“我就要哭!”
这下我没辙了,只好拉着钱月心跟她道歉,我们向她保证以后一定不玩了。她要跟我们拉钩。我们都跟她拉钩。如果她识字,肯定要我们写保证书。过了许久,我才低声下气地回到沙发上睡着。
再说另一头。钱月心认为小诗有问题的说法,我一开始没在意。在我看来,小诗的身心比普通的孩子要健康一百倍,像妖精一样健康。当然,我也并非一丁儿都不相信她的说法,确实如她说的,有些症状你可能当下看不出来。正是因为这一丁点儿的怀疑,从我的耳缝里钻进去,潜伏在脑子里,越来越大,于是,我不得不带她去体检了。
我花了两天的时间,带她检查了全身的指标。她似乎不愿意去医院,有抵触情绪,总之一到医院,就蔫了,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在她看来,我因为对她又有心的举措。最近一项检查完毕的时候,我对她说:“好了,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她突然冒出一句:“是不是姐姐让你来的!”
我吃了一惊,说:“不是呀,小朋友都要做个体验,知道自己健康不健康呀!”
她没有说话,显然她越来越不信任我的话了。而恰巧我这个人呢,说谎了之后,在表情上都会表现出来,那种哄骗的不自然的表情。所以我觉得再多说下去肯定越来越拙劣,就不说话了,两个人默默无言地回家。
过了一周,整个检查的结果都出来了,各项指标健康得一塌糊涂。我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