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那些年,我们一起拼过的高烤
(2012-06-08 08:3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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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拼命苦读回忆 |
分类: 巫山云语 |
818那一年,我们一起拼过的高考
许多年后,我依然记得,那个黑色七月带给我恐怖的感觉。
以至于每到七月的七八九号,我都会条件反射地痛苦回忆一番。不堪回首不愿回首却又回首。
那一年啊,我还小。像一朵花儿在风雨中飘摇。花骨朵很嫩,偷偷地伸出头来探寻。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知了在池塘边叫的下午,不知道山外面有没有神仙。不知世事的艰难不懂人生的苦难。
那一年啊,很浅薄孤单
那一年啊,人比黄花瘦,所有青春的分秒都丢在了花季雨季。花开花落花与谁,雨下雨朦雨水中。落花无情,流水有意。而我常常莫名地在睡梦中偷偷地哭泣。
那一年啊,我恶梦连连。所有的梦境与弗洛伊德无关,都与挤独木桥有关。梦里仿佛依稀,到底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从哪里来我又将去向何方?
那一年啊,理想比杨玉环还丰满,现实却比陈鲁豫还骨感。所有的惆怅都将风吹雨打不去,纠结着未来的漫长与希望。
那一年啊,课桌就是喜玛拉雅山,山顶上全是复习资料与考卷。就像是乞力马扎罗雪山顶上的豹子,它见证的是爱情,而书山是见证高烤的标本。我就是那被观音菩萨压在五指山下500年才能翻身的孙大圣。
那一年啊,老师的出现就是梦魇。老师灌学生啃,上面压下面顶。我们即统一又对立。是矛和盾,是A面与B面。在梦魇般痛苦的青春里,常常在背后说老师坏话,偷偷地起绰号骂他。骂过之后又郁闷纠结地吃吃笑,其实我们知道,老师就如父母恨铁不成钢。把所有的希望与梦想都堆积在我们身上。说到离开,又难舍难分,师生情比海深。
那一年啊,我们开始追星。琼瑶三毛费翔都是我的新相好偶像崇拜得不得了。梦想有朝一日与他们云中见一面。爱情与流浪,彩云飞与故乡的云,撒哈拉与窗外,把我弄得神魂颠倒,不知今昔何昔,恨不能插个翅膀就能追逐三毛的橄榄树。恨不得扮个淑女就是琼瑶的女主角,恨不能跟着费翔引吭高歌就能燃成冬天里的一把火。
那一年啊,我开始了初吻,也结束了初恋。一个男孩像颗剌一样扎在了记忆深处,时不时隐隐作痛,拔不掉除不了。曾为之消得人憔悴,没有他我怎么活?可如今已模糊了面容,一点感觉也没得。想来莞尔一笑,那时多幼稚可笑。。
那一年啊,同学们爱互相起绰号。有的叫油条,有的叫烧饼,有的叫面包,有的叫羊脑壳,有的叫狮子头,有的叫一点五,有的叫二地主,有的叫琼瑶女,有的干脆叫她三毛。同学们叫我本本。本本也就是笨笨。本本就当他们的作业本,笨笨就让他们搞笑解闷。于是同学们挺洗翻我,因为俺能给他们沉闷的学习生活带来片刻的欢乐与开心。
那一年啊,时间就是考分,效率就是前程。有个学习委员一个星期不换衣不洗澡,那滋味全教室的人们都起来抗议,可他老人家全当视而不见,只顾着把头埋在书本里啃。后来他考上了重点理工大学,现在他是个有名的IT人。如今我偶尔拿这个笑话来涮他,他哈哈大笑,说那时啊真的是变疯了。
那一年啊,老师们象个打气筒,拼命地给我们打气。搞得我们信心爆棚。老师说,每个人都是天才,只要努力就会成功。班主任鼓励我报考北京大学,吓得我寝食难安。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疯掉,我不要考什么名校,我只愿做个自由自在正常的人就好。
那一年啊,我们的班主任姓颜。他常常把个皮鞋草鞋的道理一再讲给我们听。他说,这一年的努力,就决定了你们今后一辈子是穿皮鞋还是穿草鞋。我们大部分同学来自农村。害怕今后只有穿草鞋的命,所以就拼了命地向皮鞋的目标高歌猛进。
那一年啊,望穿爸爸的眼剌痛妈妈的心。我最终也没做成他们希望的人。
那一年啊,我牛皮烘烘地说,我要上高尔基我的大学。我的校友全世界最多。
那一年啊,我作别母校的手,比徐志摩还忧愁。挥一挥衣袖,轻轻地我来了,又正如我轻轻地走。
那一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