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薛宝琴怀古《金瓶梅》

                                          文/吕世宏

《红楼梦》第五十一回薛宝琴杜撰十首怀古诗，红学界对此象征意义尚无定论，有人认为是一组灯谜诗，有人则认为是金陵十二钗之命运诗。薛宝琴走来，笑道：“从小，儿所走的地方的古迹不少，我也来挑了十个地方古迹，做了十首怀古诗。诗虽粗鄙，却怀往事，又暗隐俗物十件”。吕世宏认为“俗物十件”暗示通俗小说《金瓶梅》人物十个。

《赤壁怀古》曰:“赤壁尘埋水不流，徒留名姓载空舟。喧阗一炬悲风冷，无限英魂在内游”。笔者新解该诗隐语《金瓶梅》里的吴月娘，赤壁东吴暗示吴氏。苏东坡《赤壁怀古》曰“一樽还酹江月”江月即吴月。“无限英魂在内游”指《金瓶梅》普静禅师为了让吴月娘醒悟，在永福寺鉴拔鬼魂投胎转世一事。“喧阗”一词语出杜甫《盐井》“小人苦喧阗”，隐指西门庆家族乃盐商。空舟即孔舟，指老儒小说《金瓶梅》。

 《交趾怀古》曰：“铜铸金镛振纪纲，声传海外播戎羌。马援自是功劳大，铁笛无烦说子房”。笔者新解该诗隐喻孟玉楼，“金镛”指后宫，孟玉楼有志于治理西门府因而决心嫁给西门庆。声传戎羌，指孟玉楼兄弟孟锐经商川广。后来，孟玉楼严州痛斥陈经济很好地保护了自己，好似马援平定交趾张良制服垓下。

《钟山怀古》曰：“名利何曾伴汝身，无端被诏出凡尘。牵连大抵难休绝，莫怨他人嘲笑频”。该诗隐喻秋菊，丫头秋菊老实不懂名利之争，然而却屡次遭到潘金莲毒打。古代孔稚珪作《北山移文》以讥笑周颙隐钟山而复出事，暗指孔梅溪《风月宝鉴》笑谈秋菊的拙智、拙蠢。“牵连大抵难休绝”谐音“金莲大抵难休菊”，最终秋菊让潘金莲得到报应。

《淮阴怀古》曰：“壮士须防恶犬欺，三齐位定盖棺时。寄言世俗休轻鄙，一饭之恩死也知”。隐语庞春梅，类韩信有志向，先贫贱后富贵。庞春梅说“好女不穿嫁时衣”，后来对吴月娘以德报怨。

《广陵怀古》曰：“蝉噪鸦栖转眼过，隋堤风景近如何?只缘占得风流号，惹得纷纷口舌多”。隐语潘金莲，类隋炀帝风流，落得身败名裂，千古骂名。“蝉噪鸦栖”形容潘金莲度过的数年西府妻妾生活，张扬乖戾。

《桃叶渡怀古》曰：“衰草闲花映浅池，桃枝桃叶总分离。六朝梁栋多如许，小照空悬壁上题”。隐语韩爱姐，用桃叶与王献之的爱情故事比喻韩爱姐对爱情的忠贞。韩爱姐流落江南，为守节出家为尼。“壁上题”指惠能西间壁上题偈语，六朝两栋多如许即南朝四百八十寺，皆隐语出家。

《青冢怀古》曰：“黑水茫茫咽不流，冰弦拨尽曲中愁。汉家制度诚堪叹，樗栎应惭万古羞”。隐语王六儿，以和亲比喻韩道国纵容王六儿巴结西门庆。韩道国让王六儿勾引西门庆，获取西门庆的照顾，落得万古羞。

《马嵬怀古》曰：“寂寞脂痕渍汗光，温柔一旦付东洋。只因遗得风流迹，此日衣衾尚有香”。叹惜李瓶儿之死，以唐明皇难舍杨贵妃比喻西门庆哭李瓶儿。西门庆一直珍藏李瓶儿衣物。

《蒲东寺怀古》曰：“小红骨贱最身轻，私掖偷携强撮成。虽被夫人时吊起，已经勾引彼同行”。隐语孙雪娥，在西门府地位低下，又与来旺儿偷情。最后被吴月娘赶走，庞春梅吊打最后上吊而死。林黛玉曰“胶柱鼓瑟”形容雪下之虫僵化而已，暗示孙雪娥。

《梅花观怀古》曰：“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该诗隐语李娇儿，西门庆去世不久即自主改嫁张大户。以杜丽娘之坚贞讽刺李娇儿之水性杨花，即“不在梅边在柳边”。林黛玉说“矫揉造作”提醒读者指李娇儿。

  小说对以上诗歌评论说：

怀古诗作完众人看了，都称奇道妙。宝钗先说道：“前八首都是史鉴上有据的，后二首却无考，我们也不大懂得，不如另作两首为是。”黛玉忙拦道:“这宝姐姐也忒胶柱鼓瑟矫揉造作了。这两首虽于史鉴上无考，咱们虽不曾看这些外传，不知底里，难道咱们连两本戏也没有见过不成?那三岁孩子也知道，何况咱们?”李纨又道：“况且他原是到过这个地方的……如今这两首虽无考，凡说书唱戏，甚至于求的签上皆有注批，老小男女，俗语口头，人人皆知皆说的。况且又并不是看了西厢、牡丹的词曲，怕看了邪书。这竟无妨，只管留着”。

曹雪芹以上评论是为了点明怀古诗是用十位历史人物隐喻野史《风月宝鉴金瓶梅》里的十位女主人公的，意在说明自己的金陵十二钗写作灵感来自《金瓶梅》。明初何乔新有《晋阳怀古十首》赞美山西历史上的十位名人：卜子夏、郭林宗、关寿亭、文中子、郭汾阳、阳谏议（阳城）、裴晋公、文潞公、司马温公、赵忠简公（赵鼎）。薛宝琴怀古十首当效仿自《晋阳怀古》。

 小说通过以上对话即明确，所谓怀古是评判前代风月宝鉴、外传小说里的人物，点明《西厢记》《牡丹亭》，而隐藏《金瓶梅》的书名。正因为诗歌人物皆来自野史小说，所以“大家猜了一回皆不是”。

第六十四回林黛玉《五美吟》依次写了西施、虞姬、王昭君、绿珠、红拂五个人物，批文曰“与后《十独吟》对照”，所谓“十独吟”即指薛宝琴十怀古，林黛玉写了四个历史人物一个小说人物，薛宝琴写了八个历史古迹两个小说古迹，也是照应。薛宝琴隐射的十位小说人物在西门庆去世后各奔东西是为“十独”，林黛玉所写为唐代之前，薛宝琴所怀明人小说，故曰“后十独”。林黛玉《五美吟》旨在于暗示《怀古十首》的答案。

第五十回宝钗黛玉宝玉写了三首谜语诗却没有谜底。宝钗曰：“镂檀锲梓一层层，岂系良工堆砌成？虽是半天风雨过，何曾闻得梵铃声！”有网络作者大光明博客分析宝钗诗谜底当是“红楼梦”，笔者认为有道理。笔者认为黛玉宝玉的谜语诗指明朝清朝。宝玉曰：“天上人间两渺茫，琅诠麝澐馈ｐ揭艉仔判肽冒堰裥甏鹕喜浴！北收呷衔τ袷盏资恰懊魍觥保焐先思洹揭艉仔诺却驶憬匀斯碇浣涣鳎琅谥钢窠冢臁⒅裢簦抵钢烀。黛玉曰：“騄駬何劳缚紫绳？驰城逐堑势狰狞。主人指示风雷动，鳌背三山独立名。”笔者认为黛玉诗的谜底是“清兴”，前两句描写满清骑兵势不可挡，后两句暗示康熙抓捕鳌拜稳定清廷。三首谜语诗告诉我们一件事情：红楼梦写了明亡清兴朝代改易的历史。三首谜语诗与十首怀古诗用意相同。

以上试解怀古诗，仅代表一家之言。欢迎讨论。

(2020年7月1日草）

吕世宏：（1965-）山西作协会员，著有《汾上访古》《吕蒙甫传》《春雁集》等作品，正在研究整理《孔天胤创作金瓶梅疏证》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