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忆帝京6-11

(2008-12-05 14:04:46)
标签:

戏说续

娱乐

分类: 长篇续文

六、人祸

五人收拾了贵重的细软,弃车步行。舍弃了东边的大门,趁夜色悄悄来到了北边的小门。佯装是来探亲的,重金贿赂了门卫,顺利混入城中。避开巡夜的士兵,匆匆走在夜色中的济南府。月光清冷,毫无温度。

‘咣当’,轻轻扣响大门,好半天没人应声,半天才听见门闩滑动的声音。门吱吱呀呀地开了。

“三更半夜的敲什么敲?”一老人家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几眼,“找错了吧。”不耐烦地说。

门复又关上,宝柱机灵一伸手挡住了。曹大人忙出示了拜帖,老人家接过就着灯笼昏暗的光一瞧,赫然发现‘军机处’三个字,不由一哆嗦,忙闪身让出一条路来把五人迎了进去。警觉地朝门外探了探头,急急忙忙闩好门,领着他们来到大厅坐下。

大厅中,四爷坐在正位,刘统勋毕恭毕敬地跪着把连日来的情形一一做了禀告。四爷眉头深锁,自己一路南下所见的情形比刘统勋在密折中的描述有过之而无不及。

“微臣无能,有负圣恩。朝廷前先日子送来的一百万石粮食,由高大人接手,送到微臣手上,只剩……只剩……”额头密密的一层汗珠。

擦了擦汗,“臣不敢隐瞒,只剩四十万石。”

本已料想到层层盘剥到灾民手中的定不是实数,特地派刘祯德前来督办,没想到就算如此也止不住这愈演愈烈的贪赃枉法之风。

自言自语:“世宗皇帝即位之初便着手整顿吏治, 曾言:‘今观各省吏治虽未必能彻底澄清,而公然贪赃犯法及侵盗钱粮者亦觉甚少。’可到了朕这儿,官场之风却大不如前,朕实在有愧先祖所托。”说到动情处自己的眼圈红了。

“本来,按臣的计算,秋粮虽然绝收但夏粮小麦却是丰收的,加上早玉米、早稻、番薯……历年库中的存粮应该还有一百万石左右。微臣……”略略有些迟疑,抬头看了看皇上,“微臣曾多次向高大人提出开仓放粮,可他总是百般推脱,这几日竟然闭门不见。”

‘啪’,茶杯落地摔得粉碎,四爷双目似要喷出火来,“你一个堂堂的钦差大臣,还要看他的脸色听他的示下吗!”

吓得直哆嗦,伏身趴在地上,磕头如捣算般,不停求饶。“高大人是国舅,微臣……微臣实不敢……请皇上息怒、息怒啊!”不知该怎么解释才能让皇上消气。

“国舅!国舅大还是皇上大!”

还欲发作,却被曹大人拦住,“皇上,刘大人虽然办事不利该罚,但现在首要之事是解决粮食问题,不能让更多的难民遭殃啊!”

曹大人一番话立刻让四爷稍稍冷静了些,与其现在追究他的责任,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弥补过失。

“现在库里的粮食还能支撑多久?”

“按每人每日半斤粮计,城里城外的难民四万多,倾仓发放也顶多只能支撑半月而已,还缺一百万五十万石左右。可是若全部发放,万一这后面的赈济补给不及,那该如何是好?”

“发!全部发!粮食不够就把朕的口粮让给他们!他们是朕的子民,朕……朕对不住他们……”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皇上为天下苍生着想实乃我大清之福。”

着刘祯德去办理明日发粮事宜,四爷和曹大人促膝密谈。

粮食是第一要务。听说朝廷运了赈济粮,济南城附近的难民越聚越多,可各府商户家中的存粮囤积不卖,朝廷的赈济粮只剩四十万石左右。四爷皱着眉,一边踱步,一边沉吟道:“朝廷的补给也不能解决全部问题。眼下就算度了难关,可明年的种子粮呢?”

曹大人捻须冥思,片刻说到:“皇上,老臣倒有些想法。除了高大人手里的一百万石粮食,皇上可以拟一道谕旨发给两江总督,江南每年疏浚漕运所用的民工多由山东派出,可以从他那里借七十万石糙米,以工还粮。至于山东各大商户手中的粮食,皇上可以免去其明后两年的税租。再加上一些没有遭灾的州县的供给,朝廷再拨一百二十万石左右就足够明天的播种了。”

胸中的憋闷少许缓和了一些,“就照你说的办……至于高林,朕……”

七、放粥

东方已经返起了鱼肚白。众人皆是一夜未睡。四爷匆匆抹了把脸,灌了杯浓茶,带着贾六、春喜就往城中的粥棚赶去。

曹大人由宝柱陪着来到了布政使高林的府邸,只见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本来十分怠慢的家仆一见大内侍卫的腰牌,忙不迭地跑去通传。

听完曹大人的口谕,高林镇定自若地行礼谢恩。

由这个曹老头暂代我的职务,让我戴罪立功从旁协助赈灾。心里冷笑了一声。等灾赈完了,就是革职查办,秋后算账了吧?我高林岂是鱼肉任你们宰割!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打定了主意,堆上笑容,“微臣诚惶诚恐,有负皇上所托,今日皇上既往不咎,微臣必定全力辅佐曹大人,以报皇上隆恩!”

为了防止大量难民涌入济南府给盗匪出没提供便利,在城外陆续搭起了不少简易的木棚,虽不比瓦房来得坚实,但总算给难民弄了个有瓦遮头的地方。眼见住处有了着落,大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平静了些,气氛已经不似先前那么绝望了。  

除城中设有粥棚外,城外也设了八个粥棚放粥。饿极了的难民一拥而上,场面一度混乱。幸亏四爷早有预见着刘祯德派重兵把守,这才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在官兵的维护下,老弱妇孺被安排在队伍的最前方,青年壮丁排在队伍的最后。人群一点儿一点儿地向前挪动。

虽然领到的粥光可鉴人,实在捞不出多少米来,可是对于这些本已绝望的人来说,无疑却是最大的安慰。

看着难民们逐渐恢复了一点生气,四爷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这才记起一夜没进食了,腹中早已空空,再看几个奴才,一个个直勾勾地望着米粥眼里直放光,不由好笑。

有了高林的手令,库里的粮食也顺利地被陆续运到粥棚。想到各地的赈济粮随后也能运来缓解这燃眉之急,四爷的心也总算踏实了些。这么多天没有睡个安稳觉,现下正沉沉地倒在榻上睡着了。春喜端了晚膳进来,见这光景鼻头一酸,轻手轻脚地替他盖好被子退了出来。

八、密谋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书房里一个男人压低了嗓门。

“启禀大人,刘祯德的府上似乎来了几位贵宾。每天这几人都到各粥棚去查看。看那姓刘的好像对他们极其恭顺的样子。”

“我猜的果然没错。不是他,那个姓刘的怎么会突然开仓放粮,曹老头又怎么会孤身来到济南府主理赈灾事务。哼哼,想先安抚我,等事情解决了再治我一个欺君枉上、贪赃枉法的罪,我没那么笨。混水才能摸鱼,我要把这济南府闹个天翻地覆!”

一大早,贾六睡眼朦胧去请起,被春喜一把拽到院子中。

“哎呀呀,使那么大劲干吗!”鼻子、眼睛、眉毛全部挤在一起。

“要死啊,你没看见四爷还在睡啊!”

一脸无辜,“我当然知道啦,我就是去请起的啊。四爷要是起了,我还请什么起啊。耽误了时间,挨骂的可是我哎。”边说边又抬腿要往卧房走。

“没眼力的家伙,这么多天四爷没一天睡踏实,好容易事情有了转机得了点空睡个好觉,你还要去请起,你的良心被狗吃啦!”

“早请也挨骂晚请也挨骂,我还真是倒霉……”还想絮叨,却被拖到后院伙房去了。

九、暴动

清早,城外的难民一如往常排着队领粥。虽然每天分到的不多,但是有了这粥却让人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妈呀,这粥里有沙子!”

立刻有人应和:“竟然让我们吃这样的东西,官府还让不让人活?”

“大家快来看!”几个声音大呼小叫起来,大家寻声纷纷围了上去。凑到锅前一看,果然!今天的粥与以往不同,粥里掺了沙!

粥棚里的管事一看苗头不对,悄悄溜走了。

守卫的重兵已经被划拨不少去接应粮车,剩下的人本以不多。一见这事态,立刻请示,这才发现管事不知所踪。不由得紧张起来,紧握着手中的长矛对准难民,脚步却慢慢地后退。

“妈的,乡亲们,城里的官员大鱼大肉,竟然让我们吃沙,我们跟他们拼了!”有人振臂高呼。立即得到了部分人的回应。“跟他们拼了!”这些人手里抄着家伙。

“我家有人在宫里当差,听说赈灾粮已经没了,朝廷不会再拨任何粮食给我们了。我们就快饿死了。弟兄们,冲到城里去,抢他一个是个!”

顿时一呼百应。人群里的青壮年蜂拥而至,团团围住守卫的兵士,胆子大的赤手空拳,胆小的有的拆了篱笆,有的抽出烧火的木柴。一碗茶的时间,守卫死的死,逃的逃。

“冲进城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为首的男子挥着手中的刀喊!

很快,其余几个粥棚的难民也不约而同般冲到了东门。人越集越多,呼声越来越大。胸中的愤恨被点燃了,一传十,十传百,眼里个个血红,恨不能吃肉饮血!“杀!杀!杀!”

异情很快被城墙上的守卫发现,大家惊恐地望着城下的暴民。在城内的粮仓监督运粮的刘祯德哪里经历过如此阵仗,刚一听说,慌得瘫道在地。好半天回过神来,“皇上!皇上……”还没喊完,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高府,曹大人被五花大绑,“高林,皇上待你不薄,如今你竟然犯上作乱,若娘娘知道……”没说完,一个家丁狠狠地掌了一耳光,右颊顿时红肿起来。

高林一楞,复而仰天大笑,“老东西,省省力气,如今尝到我的厉害还敢如此放肆。想当年鄂伦西不过拿了区区一万两就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如今他会放过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几天诛地灭。他不是自诩圣明天子吗,哈哈,连我这个雕虫小技都对付不了,看来,这大清朝是该改名换姓啦!”早就利欲熏心,哪能听得进好言相劝。

城外的暴动一发不可收拾,城门被树桩冲撞得声声敲在守卫的心上似的。渎职撤退,自然是死路一条;没有任何命令,谁也不敢乱放一箭。唯有不停地增派人手,找来石块,木桩顶住大门。可再坚硬的大门又怎抵得过怒火中烧、歇斯底里的进攻。

门板摇摇欲坠。

十、忤逆

城外的异常不仅惊动了守城的官兵,也惊动了城内的百姓。大家纷纷跑出家门,聚在街道上想看个究竟。突然,大队穿着府衙服装的官兵骑马呼啸而过,一路喝骂“所有的人全部回去,否则格杀勿论!”一见到这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兵今日杀气腾腾地横冲直撞而来,百姓们早丢了三魂七魄,抱头鼠窜般四下逃回了家,紧闭门窗,再不敢多看一眼多听一句。

‘砰’,大门被撞开,轰然倒地。头领凶神恶煞地叫嚣:“高大人奉命捉拿要犯,任何人不得违抗,否则格杀勿论!”大队人马冲进园子,园内的下人吓得惊声尖叫,有几个刚要跑开,立刻身首异处,钢刀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滚落,寒光扫过每个人的脸上,下人们蜷缩在一起,再没人敢动一下。

一间间顺着查过去,没找到要找的人。小喽罗们翻箱倒柜,一个劲往眼前所有值钱的东西往身上塞,兜里、怀里,鼓鼓囊囊还不满足。头领冲进来,一巴掌掀翻一个,“妈的,一群饭桶,找不着,老子要你们的命!”骂骂咧咧走出去。

后门,十来个刘祯德的亲兵护着四爷一行人上了马,追兵已至,将他们围在中间。二话不说,双方动起手来。对方虽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却仗着人多势众有恃无恐起来,十来个人围住一个人,把他们分散开来,使其无法互相照应。得了命令,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头领一把钢刀使得虎虎生风,招招直冲要害。四爷手持折扇小心应对,故意卖了个破绽,那头领果然不知是计,一刀劈来,四爷假装举扇抵挡,左手顺势抽出腰间的软剑结果了他。没了头领,小喽罗们再无胆量恋战,纷纷缴械投降。

东门方向,隐隐地传来了厮杀声。

四爷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直奔西门。后面的亲兵风尘仆仆紧随其后。鼓动难民暴动让城中治安一片混乱,挟制曹大人和刘大人让他们无法派兵镇压,最坏也能让自己顺顺当当携款出逃;若是刺杀皇帝成功,从今更能为所欲为。高林,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妙。

果然,西门大开,马不停蹄继续往城外追去。决不能让这个罪魁祸首逍遥法外!沿着追出去好几里,前面传来了车队的马蹄声。四爷策马加鞭,远远地从车队中冲过来一队人马,个个身强力壮、杀气腾腾,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护卫……

城东树林,四爷派出的一名亲兵策马狂奔,突然,一阵响似一阵的马蹄隆隆而至,越逼越近,心里一拎,不好,莫不是遇到了山匪?一人生死是小,可是肩负重任,又怎么轻易赴死。转念间,人马已近,能看得见正前方的一面大旗被疾风吹着鼓着劲地张开着,眼中一热,竟要落下泪来——是济宁府的人!翻身下马,不及多言,已被宝柱一把拽起。“臬台大人,情况紧急,你去城里平乱,我带人手救驾!”声音越来越远。

轮番经历几场恶站,身边的人手越来越少。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亲兵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四爷杀红了双眼。若不是有金丝甲护身,估计自己也已经像他们一样难逃一劫了。

滴血的剑尖直指高林,“今天,朕就替山东死去的灾民除害。”

“乾隆,是你逼我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挥手,高林身边围绕着的护卫缓缓逼近,站成一个圆圈,把四爷和剩下的两名亲兵围在正中。脚步一步步逼近,包围圈慢慢地缩小,他们是笃定自己有必胜的把握,要慢慢体会猎物被困在陷阱中挣扎逐渐死亡的乐趣。

“杀!”一声令下,手起刀落,身边的两声惨叫重重击在四爷的心头。纵然贵为天子,却无力挽回什么。刀光剑影在眼前晃动,体力渐渐不支,凭着本能挡住夺命的杀招,心心念念着那些为自己而送命的面孔,蓦地生出一股怒火,刺中了几名侍卫,胳膊又添了几道伤痕。

耳边传来阵阵马蹄声,众人诧异,在这节骨眼上来的是谁?四爷嘴角上扬,如自己所料,济南城外几十里外的济宁府演兵场的救兵来了,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形势很快逆转过来,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剩高林一人被十几把长枪架住脖子。跪着,呼天抢地,泪水纵横,“万岁爷,万岁爷,饶了奴才这条狗命吧!”

“饶你,天理何在?饶你,朕如何对得起那么多枉死的难民?”

“万岁爷,看在皇后的面上,求您放奴才一条生路吧,奴才不想死啊!”

“皇后?”嘴里呢喃着这个词,多年结发妻子,平日贤良淑德与自己相敬如宾,最是疼爱这个唯一的弟弟,若是……知道他出了事,经历了丧子丧女之痛的皇后还能承受得了吗?

眼见四爷神色迷茫,高林深知转机到了,成败在此一举。忙爬到四爷的脚边,抱住四爷的身子,痛哭流涕,一边碎碎念着自己与皇后的骨肉亲情。众人见了,知是皇帝的家务事,也不好上前阻拦。

电光火石之间,眼见自己已经制住四爷的手,毫不迟疑从怀里掏出一件器物,猛地站起身扎向四爷的颈项之间,身边人要施救已然迟了一步。

万没料到他会拼个鱼死网破,幽蓝的光影疾速在眼前掠过,四爷一惊,慌忙向后闪身,无奈身手被高林牵制无法动弹,脖子只得往后一仰,蓝光仍是擦着脖子刺进肌肤,亲兵一拥而上,长矛刷刷齐齐戳进高林的身体,不待多挣扎就断了气。

十一、善后

刘府灯火如昼。

床边围了一群人,请来的数位郎中神色紧张地抹了抹额头,你看我我看你,均不言语。四爷昏沉沉地倒在床上,双目紧闭,身下的褥子已经被汗湿了,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春喜拿着丝帕不停地擦拭,贾六跑进跑出换来一盆盆的热水。

旁边几位当地官员一个个面如土色,吓得手足无措,若是当今天子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遇刺驾崩,他们一定是第一个陪葬的!想到这里,胆小的已经开始恸哭,不知是为四爷的生死焦急,还是为自己的小命担心。曹大人一顿训斥再没有人敢出一口大气,擦擦眼泪都候在门外了。

不许声张,若是皇帝遇刺的消息泄露了出去,势必引起更大的麻烦。暗地里寻找解药救驾,救了万岁就等于救了自己,以后还愁不平步青云吗?想到这里,众人暗里铆足了劲,一定要第一个找到解药夺得首功,光宗耀祖!暗淡的月光下,几张脸上偷偷浮起了一丝笑容。

赈济粮如曹大人预料的一样源源不断送到了济南府,灾民得到了更为妥善的安置,除了每日的米粥供给之外,各家各户又按人口分得了相应的口粮;废弃的村落由各地组织人手帮忙整修,好让灾民尽快搬回去休养生息……灾情得到了有效地控制。

几日过去了,四爷时好时坏,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练武的人自然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这毒怕是没那么容易解。

清醒时硬撑着处理善后事宜,越是往深处追查,越是牵扯出更多的人来,什么皇亲国戚,高官重吏、富商大户……济南府经此一变怕是元气大伤,万不能再生出什么变故来。再查下去估计要动摇国之根本了。杀了个高林,抓了几个勾结官僚囤积粮食的小商户,其余人等一概赦免。做皇帝的也有很多无奈之处。

昏迷的时候,紧紧捏着腰间的荷包。可以肆无忌惮地想起她,想竹林的一见倾心,小狼沟的义气干云,名园的嫣然一笑,旱湖的终身不悔、湖畔的俩俩相望、北上的情义两难……

若是我死了……你一定会赶来看我吧?若是我死了……你一定会伤心落泪吧?原来,还是死了的好,起码可以让你一辈子忘不了我。从此萧郎是路人,南北相望终究不是我想要的,生生世世,才是四爷一生渴求的啊……

虽然四爷迷迷糊糊地睡着,几个奴才只听得耳边“淮秀……淮秀……”声声断肠,几个奴才不知怎么安慰,唯有陪着无声落泪。

一日前。

春喜坐在床沿轻轻擦拭四爷嘴角的药渍,眼圈这么多天红红肿肿一直没好过。哽咽着说:“万岁爷,既然你这么想念程帮主,不如把她……”贾六、宝柱在一旁附和。

猛地一挥手把药碗打翻在地,“谁敢惊动她……朕……朕……砍了他……”话没说完,已是气喘如牛再不能言语一句,几个奴才见了,忙不迭找来大夫,大夫还没来,人又陷入了昏迷中,牙关紧闭,荷包紧紧攥在手里。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