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新生,美国工人贵族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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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文 / 周
每年的暑假,约翰·斯塔奇都会和妻子带着一双儿女,与在阿拉巴马州立大学当教授的哥哥一家一起外出欢度假期。今年,约翰却破天荒地没有参加。因为他现在每天都在工厂附近的咖啡馆和同事们聚集,一边追踪议论着通用公司破产重组进展的新闻,一边忧伤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通用总裁,能当美国防部长
1953年,艾森豪威尔提名通用汽车(GM)总裁查理·威尔逊担任美国国防部长。当被问及他是否会做出对美国有利,但对通用汽车不利的决定时,威尔逊给出了肯定答复。接着,威尔逊补充到,“我想象不出会出现这种冲突。多年来,我一直认为对国家有利的事就对通用汽车有利,反之亦然。我们的公司规模过于庞大,它与国家的福祉是连在一起的。”语气自信而骄傲。
是的,通用汽车的命运的确与美国的命运紧密联系。1950年代,美国公路上行驶的车辆超过半数都是通用汽车制造的。通用汽车是全球最大汽车制造商,是美国制造业辉煌时代的象征,是美国经济实力的象征。同时,它也是美国最大的雇主,通用向员工支付绝对达到美国中产阶级水平的薪资,外带慷慨的福利。仅仅高中毕业的约翰·斯塔奇,年薪却比他在州立大学当教授的哥哥要高出1~2万美元。
“压死通用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实,通用的破产,绝非金融危机这一日之寒。
2009年6月1日,通用以破产申请终结了其作为有偿付能力的私人公司的身份。通用汽车陷入困境的基本事实已是众所周知,经济衰退作为“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这家早就严重贫血的公司。尽管这次经济衰退使得全球整个汽车业都命悬一线,但仍有不少汽车生产商顽强地活着,而通用却走向破产。这不仅反映了昔日全球最大公司的一连串失败,也显现了汽车业在危机中遭遇的挑战,更在一定程度上暴露了政府在经济和社会改革的管理失当。
通用汽车在美国的领先地位,保证了它在二战后全球汽车市场的支配地位,于是滋生了自满情绪,研发进展缓慢,有时甚至倚仗它对失业率的巨大影响向政府叫板。通用汽车在美国的市场份额开始稳步下滑,从超过50%下降到大约20%。
关于通用的丑闻也是接踵而至。20世纪60年代,消费者利益的维护者拉尔夫·内德揭露,通用生产的汽车不安全;20世纪70年代,中东产油国的行动显示应对能源危机,通用的汽车既不经济也不环保;到80年代,日本汽车工业的成就,更反衬出通用的汽车不仅不可靠且成本昂贵,许多年轻的美国人从来没有买过通用汽车,也根本不想去买。以别克为例,在美国,别克的车主平均年龄竟然达到65岁!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正由于美国的汽车产业孕育了一大批富裕的蓝领中产阶级,他们在美国国内产生了重大的政治影响力。这些汽车工业的既得利益者从某种程度上也成为阻碍美国汽车工业改革的力量。有分析家认为,正由于底特律的这种政治影响力,通用早已存在的问题未能引起人们的注意;或者是注意到,却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听之任之,错失了改革良机。
“第二次也是最后一个机会”
美国总统奥巴马在3月份否决通用公司申请重组的方案时,声明“我不实施拖延战略”,彻底把通用逼入破产程序的墙角。
从6月1日申请破产保护以来,通用汽车仅用了39天就完成了重组程序。老通用汽车的优良资产都转移到新公司之后,新通用汽车就从大多数未尽义务中解脱出来了。重组完成以后的新通用汽车旗下保存4个品牌,分别是雪佛龙、凯迪拉克、别克和GMC,较此前的8个品牌减少一半。新公司在美国市场上的债务总额为110亿美元左右,支薪员工和高管人数均比老通用有大幅减少。按照之前与美加政府、全美汽车工人联合会(UAW)以及债券持有人的谈判结果,美国财政部拥有新公司60.8%的股份,加拿大政府和安大略省政府拥有11.7%的股份,UAW旗下一家医疗信托基金VEBA持有17.5%股份,剩下的10%则由债券持有人持有。新通用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国企。
加拿大为何会拥有股份?美国有名的政治动漫节目《南方公园》在一集中描写了加拿大人的窘境:美国车企在加拿大设有很多组装厂,加拿大人想警告美国不要关闭该国境内的工厂让加人失业,但是加拿大却没有任何谈判筹码,最后只能自己掏钱保住这些厂,再养活自己境内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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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详情,请留意《看世界》2009年11月(上)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