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无人机杀手训练:锁定、点击、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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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距离遥控战争?一点都不远!互联网、无人驾驶技术和机器人的发展,会让我们的血肉之躯渐渐退居幕后,真正实现“遥控战争”。这一切都不是痴人说梦,因为美国空军已经在加紧训练无人机控制员了。
新手无人机驾驶员,在空军中被叫做“喝撅尾巴管儿的”。
“无人机杀手”其实很孤独
亚当·布鲁克舒斯上尉为阿富汗和伊拉克的美军训练飞行员。如果不塞车的话,从位于拉斯维加斯郊区的四房之家,开车到内华达州印第安泉的克里奇空军基地,他只需要45分钟。他要沿95号公路驶向西北,穿过一段由矮树和荒山作背景的莫哈威沙漠地区。这段旅程是他工作中最揪心的部分,因为除此之外,他这一天里余下的时间,都要呆在摆满了办公椅、显示器的没有窗子的房间里,教20多个新手怎么样把战略无人机开到7500公里之外的地方去而不被发现或是击落,孤独的工作啊!
但不管怎么说,这好歹算是份“坐办公室”的活儿,在今日的美国空军里已经算是肥缺了,最起码你不用去阿富汗送死。在过去的两年里,无人机任务量增加了两倍,但是可以游刃有余地操控无人机的控制员却少得可怜,空军需要“速成”。布鲁克舒斯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快地培训出更多的“无人机杀手”,越快越好。
接手这份活以前,布鲁克舒斯对无人机一无所知。因为2001年他从南达科他州大学毕业后加入空军时,武装无人机还未出现。但是当他的许多同学都开着F-16上天之时,他却没有去抢那个位置。“那不适合我,我不适应战斗机那种攻击性,我更喜欢和更笨重的老家伙待在一起。”所以,他就像父亲一样去开KC-135运油机了。
坐电脑前扔炸弹,不影响亲情
刚来基地不久,布鲁克舒斯就成了MQ-1“掠夺者”无人机最优秀的操纵员之一。与更大型的兄弟机型MQ-9“死神”一样,MQ-1在美国空军的对外战争中表现出色。空军参谋长诺顿·舒瓦茨曾用“不知足”来形容伊拉克和阿富汗美军对无人机的依赖程度,在巴基斯坦的秘密任务就更是非它莫属了。为什么会如此依赖无人机?显而易见,这些无人机每月会拍下18000小时的录像供指挥官、智囊和地面部队分析调用:跟踪车辆、为轰炸和导弹探路。
与F-16不同,“掠夺者”无人机可以连续24小时跟踪目标,有时在换完班准备夜路回家之前,布鲁克舒斯还可以在内华达空军基地的电脑显示器中,看到阿富汗的日出。武装无人机专家、已退役的空军上校汤姆·厄尔哈德说:“无人机给了你一种从未拥有的本领,当你和它日夜相对的时候,那感觉太神奇了。”
最终,也是这种神奇,让布鲁克舒斯放弃了运油机。“你可以白天盯着远方的轰炸目标,晚上裹紧你的孩子睡觉,互不影响。”空军希望这种不用离家也能参战的工作方式可以吸引更多的新兵到来。
无人机也会被操纵员“玩残”
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巴尔干战争中,无人机还只是一种情报侦察工具,然而现今的无人机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冷血杀手”。
但是,美国空军却成了自己成功的“无人作战计划”的受害者。“9·11”之后,空军的无人机几乎是一窝蜂地起飞,却没有安排相应的操纵员培训,只能是拆东墙补西墙地把战斗机驾驶员充作无人机驾驶员,结果导致战斗机驾驶员又开始短缺,耗时又费钱。无人机操纵员的培训难度绝不小于培养研究生或是指导飞行员飞最难的曲线。派到战场的200架掠夺者无人机中有1/3都“粉身碎骨”,原因有机械故障,也有操作失误,很多是被“玩残的”。
比如,一个操纵员让无人机在最高速时突然左转弯,这是战斗机驾驶员在空中常演的耍帅场景和逃生绝技,但是无人机却吃不消这样的“高难度动作”。因为无人机的引擎跟雪橇车的引擎差不多。结果,无人机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之后便失控了。
克里奇空军基地学校的目的,就是要在现有的400人的基础上,将无人机操纵员数量扩充到1100人。传统的空军飞行员培训只有12个月,让你既会飞战斗机,也会玩无人机。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最好的办法是将战斗机驾驶员与无人机操纵员分离,但是各方又因此吵得没完没了。
空军没有时间吵架,因为20架F-22猛禽战机已经到货,而40多架无人机也会马上交货。今年5月,国防部长盖茨反对大量采购F-22时的理由就是“随后的飞行员培训开支会更大”。美空军今年起培训的无人机操纵员数量明显多于战斗机和轰炸机飞行员,无人机似乎是空军找到的一个省钱法宝。
平面设计师也能开无人机
拉好战斗飞行服的拉链,布鲁克舒斯弯下腰开始指导新生什么叫“现代战争艺术”。培训系统装置看起来很像是模拟器,但你可别掉以轻心,因为对应的一台无人机正在内华达沙漠中等待你的指令,“看看你能不能找到个更好的侦察点”,他说。
今天的课程是教学生如何操纵飞机,配置它的机载武器——激光制导地狱火导弹。在真正的实战状态下,地面人员可以操纵远在伊拉克的无人机,也可以通过卫星通讯将指挥权交给克里奇空军基地或是新墨西哥州特种控制基地的人。如果算上所有的换班、休息、假期在内,执行24小时无人机巡逻监控的人应该是10人,但现在只有7人。有些人已经在这个沙漠中的空军基地待了五、六年,通常应该只待3年。如果要让无人机去覆盖F-16之前的所有巡逻范围,空军至少还要培训3倍的操纵员,可是连他们的床位都没有。
33岁的提姆斯·凯勒上尉,曾经的警卫队直升机驾驶员,正面对着无人机拍回的录像,其他屏幕上则显示了无人机在卫星地图上的定位。还有一个操纵杆,但只能控制起飞、着陆和追踪目标。通常,无人机的飞行线路是计划好的,就像是你在Photoshop中画的折线图一样。凯勒的右手边,是传感器控制员威廉·凯尔特纳中士,11年前他还是个平面设计师。操纵员操纵飞机飞行,传感器控制员的职责就是跟踪目标、拍最好的照片,挺像个摄影师。他通过操纵杆控制着价值100万美元的“传感球”,包括电子眼、红外线、摄像头和镭射定位装置。
比起飞行员,传感器控制员要紧张得多,尤其是那30秒,要用十字准星跟踪一个移动的目标。传感器控制员奥克雷是玩着微软飞行控制器长大的,而且飞过1200小时的无人机。“但我有时还是瞄不准,毕竟不是游戏机。”
“导弹落在他脚下,他就没了”
……
(欲知详情,请留意《看世界》2009年11月(上)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