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被宰杀前在想什么?
(2009-11-09 15:32:40)
标签:
杂谈 |
当我们带着平等关怀之情去接近它们时,了解它们看到的事物就成为可能。
文 / 船
一个水杯可以吓住一头牛
很小的时候就听大人们说动物的视觉差异极大:狗的瞳孔呈扁平状,致使它眼里的人很小,所以它才敢凶暴狂吠;骡马的瞳孔呈直立状,使它们看到的东西都无限放大,顶天立地的样子,所以它们才对人俯首帖耳,任劳任怨。
当然,这只是人们的臆断猜测。真实情况是,牛马看到的世界与我们并无大的差异,马更有着惊人的视野。但由于双眼视距过宽,所以马无法看到两眼中间的区域,也就是说正前方恰好是它们的视觉盲点。这也可以解释它们为什么经常低头走路却不停晃动脑袋的缘故。
猫和狗在白天视力都较弱,而且它们基本就是色盲,狗勉强能分辨出黄色和蓝色。它们主要依靠嗅觉和听觉来感知世界。因为捕猎的需要,它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聚焦于一个物体,比如捉老鼠。还有它们的夜间视力要比人类好上百倍。夜间它们反而能看得更远。
假如非要找出人与动物的视觉差异,简要的解释是人类生来只看到他们想看的东西,而眼里很难容下从未见过的东西,新事物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恰好相反,动物的举动说明它们看到了一切。新事物不但会给它们留下印象,而且还使它们记忆深刻。以牛为例,哪怕是光线过强或它们的过道上出现一个塑料水杯,都会让它们惊吓得停住脚步,甚至重重地摔倒在地。而我们往往忽略构成大幅画面的细节,只看到整体的轮廓。一般人在面对自己不太关注的东西时就成了睁眼瞎。
待宰杀的动物们想到了什么?
在真实完整的现实面前,每一样新事物都会让它们既好奇又惊恐。在它们的心灵深处似乎早就打上了“人类才是这个世界的终极统治者,它们不过是统治者微不足道的臣民”的烙印。面对无处不在、如此众多的统治者,它们的惶恐可想而知。
天津老城西北角是穆斯林集中居住区,胡同街道上经常出现令人心碎的杀牛场面。哪一家的红白喜事都会涉及成百上千人的吃喝,没有一头牛吃,是肯定办不圆满的。
按惯例,牛会在前一天的晚上弄来栓在院门口的电线杆上。闻到附近熟悉的食草动物特有的膻味,牛们预感到命将休矣,低垂着头,眼睛像蒙上了一层雾,呆呆地静卧着。挨过一夜后,它们会间断地发出几声低沉无助的哀鸣。当戴着小白帽为它超度亡魂的阿訇和明晃晃的尖刀不断接近时,它们流下了成串的眼泪……
迈向不归路之前,猪的反抗更强烈些,刺耳的尖叫令人窒息。还有鸡的挣扎,鱼的反抗。眼下最倒霉的是猪,一刀了结的幸福已成历史。为增加肉的重量,利欲熏心者从宰后注水,发展到现在活着就把水管残忍地捅进它们的喉咙。据说,这可以使猪的所有器官都增加20%的重量。当然,没有人会顾及到猪的痛苦。欺骗者与被欺骗者的关注点仅限于钱财方面。
我们总不能因为动物没有潜意识和自我防御机制,就忽视了它们精神上的痛苦,就一味地将它们作为我们赚钱享乐的工具。
曾经有位大科学家断言:能与动物心灵沟通的人,一定是在某些方面具有超越普通人性的智者。事实印证了科学家的先见之明,动物情感世界的发现者的确非常人也,她竟是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动物学博士、科罗拉多州大学动物学副教授兼自闭症患者——
积极倡导给动物安乐死
她出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的波士顿,3岁时被医生诊断患有自闭症。父母拒绝了送她住院治疗的建议,而是亲自担当孩子的启蒙老师,他们的教育奏效后便送孩子入私立学校学习。葛兰登23岁时获得富兰克林·皮尔斯学院心理学学士学位,两年后,她以半工半读的方式拿下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动物学硕士学位。14年后,也就是在她42岁时,她又读取了动物学的博士学位。
葛兰登是从骨子里热爱动物,并随时随地愿意和它们亲近。起初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对动物怀有难以割舍的感觉,是后来的研究让她明白了是自己自闭症患者的身份使然。动物对周围世界的感知竟与自闭症患者惊人地相似。哪怕是环境或光线的变化这样的小事都会使牛受到惊吓,而突然停住脚步。恐惧是动物和自闭症患者共有的标志性情绪。究其根源,是自闭症患者和动物都会在心理放大恐惧的感受。
葛兰登认为,是自闭症把她置于正常人的精神状态与动物的精神状态之间,所以她和动物都能看到和感知的东西正常人却熟视无睹,了然无痕。她在《运用自闭症奥秘解读动物行为》一书中写到,动物与自闭症患者的视野和对周围世界的感受竟是如此地相近。在他们(它们)看来,自以为“正常”、“健全”的人类却是那样怪异和难以理解。比如,突然的光线和声音变化都会给动物和自闭症患者造成揪心的恐惧,而消除这种恐惧的最好办法是给他们(它们)稍加用力的抚摸。在生活中,有几个宠物主人和动物饲养者了解其中的道理呢?
原来,现实世界在自闭症患者和动物的大脑里是连续不断的画面和图像,这些贮存他们(它们)记忆和思想的画面处于一种无法言传的封闭状态,普通人难以想象。测试表明,一幅让普通人茫然难辨的隐形图案在自闭症患者面前赫然在目,根本无需费力分辨。葛兰登用X光脑部扫描图轻易揭示了两者之间的差别。自闭症患者的脑视觉区非常集中,就像荒野中亮着灯光的小屋;而正常人的脑视觉区却显得凌散,如光芒散射的灯具店。这无疑决定了普通人与自闭症患者看到和感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然而,目睹了它们在被屠宰前所承受的巨大恐惧,和因这种恐惧而带来的心理煎熬,让葛兰登难过得潸然泪下。常人难以理解的、与人无法沟通的巨大而又无形的悲怆怜悯,使她下定决心改变这种既不合情也不合理的状况。它们贡献给人类的是生命,当然有理由享受“安乐死”。
“通天路”
……
(欲知详情,请留意《看世界》2009年11月(上)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