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上过三次小学。第一次上小学是在不满六岁的时候，在印尼先达上先达的育才学校，上了没几个月就离开了先达去了雅加达。第二次在雅加达是在我国驻印尼使馆附近的中华学校上学（当时我们在使馆住），同样是没几个月就离开了。回到北京以后因为未满七周岁，就把我送到幼儿园混了几个月。我满七周岁后，第三次正式在北京上了小学。在北京读小学直到二年级，我的功课一直是全班最后几名，我的学习全部是放在学、听普通话上，功课不可能好。刚到北京的时候我除了会闽南话、先达国语和印尼话，普通话是一个字都不会，全是从头学，现在又全颠倒了，北京土话都会讲，小时候的语言全不会了。

小时候上学我是个典型的受气包，男孩子没人和我玩，就是因为没有语言沟通，好在那个时候班里的女同学非常照顾我这个“外国”孩子，每天放学还都有女同学送我回家，现在想想还挺幸福，尤其是我们的班主任祝老师对我特别关照。后来上二年级我就转学了。在离开这个小学的时候，祝老师带着我们去北京的中山公园拍了张纪念照，今天一看这张照片自己也傻笑半天，怎么照片里全是女同胞，就我这么个傻小子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