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去年写博的时候朋友发给我一首戴望舒的《偶成》:
如果生命的春天重到,
古旧的凝冰都哗哗地解冻,
那时我会再看见灿烂的微笑,
再听见明朗的呼唤——这些迢遥的梦。
这些好东西都决不会消失,
因为一切好东西都永远存在,
它们只是像冰一样凝结,
而有一天会像花一样重开。
诗人写诗总是把任何事物都描绘的像画那样美,即使是无可奈何的忧愁,也要用幽深化的意识,羞涩地表现一番,而读后给人一种愉快的抚慰,神经的麻痹。有的诗人写诗却很直白,但美的能叫人晕,也许是他们的生活经历不同吧,那些唯美派的诗人绝对是生活无忧,酒足饭饱看着什么都美,稍微有点压力梦全来了,那种幽灵般的词汇一行行的跑了出来,如潮水般的渲泻来的也痛快。
再摘录戴望舒的成名作《雨巷》中的第一段: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
悠长又寂寞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
盼着愁怨的丁香姑娘,一切像冰一样的凝结,而有一天会像花一样重开,古旧的凝冰都哗哗地解冻,那时我会再看见灿烂的微笑——这些迢遥的梦。人生是多么的哀怨,戴望舒最终还是离开了没有欢乐的人生、苦恼的人世。
再看看邵洵美的诗《女人》:
我敬重你,女人,我敬重你正像
我敬重一首唐人的小诗——
你用温润的平声,干脆的仄,
捆缚住我的一句一字。
我疑心你,女人,我疑你正像
我疑一弯烂灿的天虹——
我不知道你的脸红是为了我,
还是为了另一个热梦。
境遇不同写的东西不同,一个是盼着愁怨的丁香姑娘,一个是有闲心在那琢磨女人,读来读去都是好诗,到老了的时候再读诗感受可能又不一样,还是让心态永远年轻吧。
再贴一首老李的诗《锦瑟·李商隐》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