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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说,阳台外面的树开花了!
还真是,今年竟然没注意,窗外的梧桐已经开满了花,花枝低垂,一片藕荷色,堪比T台众佳丽,却有多了一些内敛和羞涩。
往年小区道旁和梧桐高低呼应的桃花没有了,全部被物业腰斩,不知是嫌她们横枝占道,还是怕她们开花太艳招蜂引蝶。没了桃树也就没了毛桃,那些盘踞在健身区带娃的老太太估计往有点失落,但没了桃树也就没了树叶,一手簸箕一手笤帚的老大爷肯定心中暗喜,秋天也能搭腿坐在石凳上抽口烟儿了。
今年春脖子可够长的,都这时候了天儿还放不开,虽然中午能到二十多度,但早晩还是凉,沒两三层衣服不好出门,去上早自习,路上还有穿羽绒服骑电动车的。这就不跟时代了,像七丶八十年代搞对象一样,太保守了,没人时拉个手,有人时赶紧放开。但非得到夏天才能剥去那层伪装吗?
但毕竟节气到了,花一茬一若地开,树一层一层地绿,牡丹江都开河了,河水以不可遏制的生命力摆脱着冰被的束缚,把厚重的冰块不断推向堤岸。
各种野草野菜都野兔一样在撒欢,它们是土的精灵,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天真未凿,喜气洋洋,满是憧憬,一棵棵,一丛丛,一簇簇,一片片,互相张望,互相打趣,互相嬉戏。它们好奇泡桐上叽叽喳喳的松毛雀,也羡慕娇艳欲滴的桃花串红,就连一身新绿行列整齐的冬青都让它们眼馋。但它们不知道,俺也馋它们,馋得不行了。
今年继荠菜柳芽榆钱儿蒲公英之后,俺又进口了曲曲菜和酸模,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酸酸苦苦生活味。儿子奇怪:你咋这么爱吃野菜呢?!俺说:那是曾经童年的味道,是从小培养的味蕾习惯。小时候,地里都种粮食,很少种菜,吃得也少,牙龈出血长烷子(口腔溃疡)是常事,尤其冬天,几个月跟有限的白菜萝卜咸菜混,嘴里都是古墓的味。一开春就不一样了,各种野菜次第出现,绿油油鲜灵灵脆生生,苦的生津,酸的开胃,清甜的让人欲罢不能,真是老天爷的恩赐啊!
吃了这许多年,人心不足,越吃越贪,老想得陇望蜀开疆拓土,今天想尝尝车前草和白蒿。车前草还到时候,但到时候俺这儿并不少见。倒是白蒿,净在网上见大妈们发攻略,俺就是拿不准,俺听见到的是不是白蒿本尊。去年根据网上图片摘了一把,闻一口,差点被顶个跟头,怂了,没敢下嘴。想想人家神农,能像牛一样尝百草,他吃得,俺就吃不得?!
俺这儿立下雄心壮志,日子却悄悄地溜到了阴历三月,时不我待啊,估计今年的计划又得流c了。做事哪能犹豫呢,美好往往就在一瞬间,错过就是又一轮回,空留夕阳古道之叹。
中午回老家,饭后让父母和弟弟侄子视频。弟弟说五一回来一趟,和侄子侄媳表侄一起。春节响应号召,原地过年,很多人都想利用这个小长假弥补一下亲情的遗憾。可惜,假期短,路又远,侄女上学习不来,弟媳也得在那边照应着。
父亲母亲很高兴,现在就开始数日子了,就像春节前一样。人老了,感情上就更加依赖,盼着儿女能在身边。难得一世为亲人, 能不珍惜?
人间相逢何尝不是呢,劫也罢缘也罢,如何负今生?












请朋友指点,这是白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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