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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今天回家,父亲正给麦子浇返青水。
前几天那点小雨都不够降尘的,麦子旱得厉害,迫切需要一次饱饮,田里到处都是长的水龙带。每年这时候都缺水,河里早就干了。好在田里都有水井,水泵下去,合了闸就上水,只是上水量和运河里没法比,不管怎么说,旱了也保收,就是成本高一点而矣。
和父亲倒班吃饭,发现路边有荠菜!真是意外之喜,俺一边看着水一边拔荠菜,一举两得。麦地边的不敢拔,怕打药,大路边的没事,安全。地干,野菜也长的不舒展,个个都是潘长江一样的精品,还灰头土脸,满腹心事的样子。但这骗不过俺,洗干净和肉肉做伴,包饺子贼香,所以俺左手塑料袋,右手小铁铲,行程二百米,半个多小时拔了一袋子。
母亲的蒜畦里也有荠菜,因为盖了薄膜禾浇了水的原因,长得尤其翠懒,俨然崔莺莺,全无路边白毛女的狼狈。母亲不吃,俺也照单全收,又是一大把。
路上理了发,到家就开始收拾。择干叶去根,洗了好几遍,荠菜才尽显春芽的本色。拔得太多了,只收拾了部分。一半拌上羊肉馅包饺子,另一半打上鸡蛋烙合子。
儿子终于把那篇叫读后感的作文写出来了,虽然难产用了近两个小时,虽然写了包括奋(备)丶窣(宰)丶长(飞)在内的诸多错别字,但总算功德暂时圆满。或许是肚子饿了,或许是不忍看老爹在锅里挣扎,这回他没有袖手旁观,果断加入。有了生力军,效率果然不一样,不大一会儿,一盖帘了就包得了,那边水也开了。饺子下进去,开两个滚,打两次水,出锅!
俺来不及捣蒜泥,抓了几瓣蒜就开动了。儿子对干吃饺子这事儿仪式感很强,他不吃辣,但得用小碗倒了米醋,再兑好生抽,有时还来几滴香油,然后才当仁不让得开干。
干饭人,有精神。饺子是真鲜!也是真香!爷俩谁者没说话,屋里除了电视就是咀嚼的声音。一人两盘饺子,一个冲锋,全部拿下,漂亮!俺吃完饺子,又一鼓作气烙了四个合子,儿子还想尝尝,被俺无情拒绝,这要求也敢提,不看看自己的身条儿,都一百十一多斤了,才五年级,这是俺当年上高中时的体重啊!
但不得不说,荠菜馅确实好吃,这是至今为止俺吃过的所有野菜里最得胃的一个,没有酸甜苦辣,连一点生涩的异味儿也没有,就是一个鲜嫩。每年这个时候,不包次荠菜馅饺子,感觉就对不住春天。
俺的野菜食谱不断扩大。除了常规的曲曲菜马齿苋蒲公英等之外,去年俺尝了酸模,那东西酸感舒适,但得注意焯水火候,过了就不好吃了。
前几天,看到视频上老头老太太们疯抢柳芽,俺也动了心思,这东西还沒尝过,不知味道咋样。俺就在单位旮旯里偷捋了两把,回家开水焯过,油盐酱醋一番伺候,尝到嘴里还是有一种苦味,但不同于苦瓜的直白,它苦得委婉些,有苦尽甘来的韵味。
俺今年的野菜食旅就在这苦味中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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