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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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溪青春岁月大连分房蜗居 |
分类: 甘井子 |
终于分房了,尽管是平房,独门独院两室一厨还有前后院的两块菜地,幸福生活不期而至。
翌年(1980年),曹校长大笔一挥,又在十六中山上盖了10套房子,本溪第一职业高中让全市刮目相看。(哈哈!我在本溪的这所学校改了多少名字?看我《我给我妻办“调转”(一) 》,从育新中学、市建中学、十七中、二十一中、职业高中,现在叫本溪第一职业中专)
喜上眉梢,1987年9月,我们全家四口调回生于司长于斯的故乡大连。
1987年的大连开发区正以深圳速度高歌猛进,但住房问题很棘手,除了有一个刚兴建的东山小区,马桥子2.5平方公里的“创业阶段”也非常艰苦,刚调进开发区的“国家干部”大多都安排在“管委会”附近的简易房里,我果断放弃居住简易房,选择大连至马桥子的“远程”通勤。(为何叫远程?当年大连到开发区可是从金州绕圈走了,一般情况下从大连到开发区接近两个小时)
说句心里话,没要简易房一是想享受跟老人在一起的天伦之乐,另外还想沾点学校每月10元钱租房补贴的便宜。(知道我当时工资吗?月薪82元)
1989年,新桥小区竣工,管委会给学校教师分房了。
喜讯传来,欢歌笑语。
奇怪吗?我们那个年代有许多难以解决的棘手问题,都是通过最原始的历史传承解决,似乎很人性化,比方一台永久自行车、一块梅花手表乃至一个热水瓶,何况分房的“楼层”呢?
我属于二档,也就是两室一厅的。
“抓阄”分楼层在我们学校的阶梯教室举行,当时开发区有三十多名教职员工有分房资格,自开发区职业中专、开发区中学、开发区东山小学等三所学校。
“分房办”的领导公布了“抓阄”原则,先第一次“抓阄”抓“顺序”,我不知手气好还是手气差,最后一个抓楼层。
心急火燎,要是好楼层被别人抓走了,怨天尤地没人可怜啊!好在我前面的四名教师抓走了一层、二层、五层、六层,哈哈!还剩三层、四层、七层,不少教师为我鼓起了掌声,要知道当年分房有这样的顺口溜,二楼五楼工段长,三楼四楼是科长,老弱病残住一层,没官没衔楼顶上。
我心里像揣了个兔子,直扑棱,二话没说,一抓,打开一拿,懵了,七楼,阶梯教室掌声一片,怨谁呢?怨只怨自己手臭,三选二啊!偏偏.....
忽然发现,有“一群”调到局里“帮忙”的“教师”都没有出亲临“抓阄”现场,“分房办”的人说他们工作很忙,来不了了。我让他们打开剩余的两张“阄”看看到底是不是三层、四层,老毕马上把这两张纸条毁掉了,(借调局里帮忙分房的教师)我顿知,此中有鬼。
第二天,大红榜公布分房楼层名单,一看,我乐晕,抓一楼的有换成四楼的,借调局里在三楼,我直接到局里,告诉“文教办”张主任,这房我不要了,张主任问我为什么?我说,不为什么。
张主任做我“思想工作”,说,过两年,管委会还要盖豪华楼,让我顾全大局。我一意孤行。张主任又找到我爱人做工作,我爱人有我的“指示”,也没有领新房钥匙。
其实,学校的老师都为我的举止喝彩,这不是明显地作弊吗?这不是公开“走后门”吗?严重地讲,这不是以权谋私吗?
后来,学校领导出面,局领导找我谈话,我都不为所动,有理啊。
不知是哪位高人出的一招,说,小曲,这样办吧,给你在东山小区90号楼分一套吧。东山小区当时的房子还属于比较高档,面积也大出新桥20多平,我顺势答应了。
这是我在开发区第一次分配的福利房,从2000年5月一直住到2005年6月,还有下一次分房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