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耀给我们的启示
(2008-09-06 20:3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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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王昭耀给我们的启示
吴玉叶
2006年的7月份,我写了一篇《王昭耀印象记》,中共安徽省委的一位领导看到样稿后电话告诉我:“在对王没作出处理之前最好别登。”我照办了。
现在,王的事有定论了。我考虑再三之后,还是想要说几句,因为我认为有说的必要。为什么呢?因为王出事之前,留给我的印象还好。就这么一个“还好”的人,为什么出了那么大的经济问题?我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往日与其接触的情景总也不断地在脑海中浮现——
1994年春,我以前读高中的那所中学改成了“教师进修学校”。新任校长想趁学校更名之机请时任省委常委、副省长王昭耀题写校牌——大概是因为王在阜阳担任过书记吧。他不认识王,便想起了我,认为我在省城报社工作应该认识王。可他也不认识我,就找该校于老师(我的一个亲戚)陪他来找我,。我和王昭耀联系,他答应的还挺爽快,说过几天就给写。校长挺信实的,过了几天,就打电话问我:“写好了吗?”我告诉他还没有。再过几天他又催问。我尽管也有点着急,但考虑到王很忙就只好安慰校长:王副省长忙,虽然答应的是几天,但人家的事多,别催得太紧。……一晃,过去两月有余,其间我催过王几次(通过秘书),校长催我的次数更多。事情如旧。到底要拖到何时?我无法预测!家乡的人又怎么看我?会不会认为我不守信呢?如果王不写,我又将如何向家乡人交待?这些问题逼着我去思考、让我心焦!终于,我按捺不住了,有天早晨,提笔给王写了一信:“昭耀同志:请您写的校牌至今未写,不知何故?我没您的外线电话,直接与您联系实在不便。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常委、副省长,请您亲自给我回个电话。我的电话是XXXXXX。”我妻子看到此信拿过去就要撕掉,她说:“你开玩笑啊,人家是省长哎,你怎么能这样写信?”我赶紧抢过来:“为什么不能?省长也是人,也得言而有信!他不写可以,但要明说,免得让人催来催去,等得心焦。怕什么,趁机看看他的气度和胸襟……”
我让司机把信送去。很快——大约只有半个小时吧,电话来了,他说:“玉叶啊,我是昭耀。你的信我看到了,正在给你写呢;快来看看吧,能用就用,不能用我继续写。”我对书法是外行,凭感觉选了一幅。临走时,我对他说:“……校方为了感谢您带了一点土特产,我觉得您作为(副)省长收人家的东西不好,就……”他笑着打断我的话,说:“很好,很好!老弟你做得很好!”
字是写了,表面上也很客气,可他内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呢?我想:“或许很恨我吧,也或许不再理我了。”没想到几年后的1998年我们在淮南不期而遇,他还是十分热情客气。市里主要领导先敬他酒;他说不,“我得先敬玉叶一杯,玉叶做人真是硬硬邦邦!”他对我说:“有空到我办公室聊聊。”——我觉得他的心胸、气度还可以!后来,我果然去了。我们闲谈了一通。
再后来遇见他;他已是副书记了,仍然很热情客气。他说:“你怎么不到我办公室玩啊?和你聊聊挺有益的。”我说:“您那么忙我哪好意思打扰。”他半开玩笑半责怪地说:“我忙个啥?就是忙也不能天天忙啊,你不想去就是了!”
从上述我与他接触的情况看,他不是还好吗?可为什么有那么大的经济问题呢?有了经济问题,其它方面做得再好也得受法律的制裁啊!……他如果没有这方面的问题该多好啊!可如今……唉!我只能为他惋惜了!实际上,除了他的仇人之外,谁又希望他出事呢?党的纪检、组织部门不希望,他的家人、亲戚不希望,我也不希望啊。
他害了自己、害了亲人,自己也很后悔啊!听说他经常抓住铁窗泪流满面,恨不该当初。哎,许多道理他并不是不懂。他之所以贪,其根本原因还在于我过去说过的那句话:“一百个圣贤、一百条格言,终究挡不住欲望二字!”
时光是不能逆转的,他没法从头再来了。但那些尚未“出事”的朋友们,就以昭耀为鉴吧,可别做傻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