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坪乡看马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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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坪乡马马灯文化旅游 |
新常态、新起点、新发展系列报道之十
在后坪乡看马马灯
相传,它起源于唐代(有说明清),距今已千年,在后坪也传承了上百年。在过的几十年里,马马灯在后坪曾有过盛极一时的风光,也经历了由盛入衰的没落。在今天,马马灯被后坪人在新时代里重新演绎。
“关公解皇嫂”再登台
昨日晚上,后坪乡文化广场上,鼓乐声声,群马嘶鸣,引得千人围观。
在群众中间的一块用红毯铺成的舞台上,表演者们正重现马马灯经典剧目:“关公解皇嫂”的故事。
唢呐急促,锣鼓轰然。一阵嘶鸣声由远而近,仿佛一队执行紧急任务的骑兵正急驰而来。接着,“美髯公关羽”骑着“骏马”飞奔入场,后面紧跟着其护送的甘糜两位夫人。
表演中,在音乐和帮腔的配合下,表演时而诙谐幽默,使人哈哈大笑;时而紧张激烈,让人不禁担忧“关羽”和他的两位嫂嫂遭遇险情。
此次表演,是后坪马马灯时隔十多年后再次登台。由于人手缺乏,原本需要20多人表演的马马灯戏班,仅凑起了十四五人。
“好看哦,很久没这样热闹了。”尽管当天只表演了一出“关公解皇嫂”,仍吸引上千群众前来观看。老演员仍精湛的技艺和高亢的唱腔让人们连连称赞。
跳马马灯曾仅为了混顿饭
马马灯在后坪的传承经历了兴盛与衰落。在兴盛时,戏班一年要“出灯”十多次,一次就要表演三五天。衰落时,十几年也没有出一次灯。
在后坪乡会议室,马马灯戏班的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断断续续的描述着当年关于马马灯的故事。
“最开始跳,单纯是为了混顿饭吃。”七十多岁的班头王安训老人说,他们这一班人大多是从上世纪60年代后开始表演的。
那时,“难关”刚过,为了吃上一顿饱饭,只要哪里有人请,他们不管多远都要去。由于交通不便,有时从清晨出发,天黑才能到达请灯的主人家里。在主人家盛情款待下,“戏子”们美美地吃上一顿,便能卖力地表演。
尽管表演者的初衷是为了混饭吃,但出于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每户主人家还是会给戏班包上一个红包。
在老人们的印象里,在七十年代红包一般是一角二分,八十年代一块二角,到了九十年代经济条件好的主人家会包上十二元,甚至二十四元。
全寨人追看“灯”过闹热年
“那时热闹的很,从初一到十五,每晚上都要跳。看灯的人要追着从第一家看到最后一家。”随着老人们的讲述,记者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孩提时代看跳灯过闹热年的岁月。
每当年关,家家户户忙着舂糯米,挼汤圆,炒米子,节日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寨子。人们早早地便吃过丰盛的年饭,等着看马马灯。
当夜幕降临,马马灯戏班就来到了寨子里,看闹热的人群早已经等候着,将院坝水泄不通。一阵鞭炮声响后,戏班便敲起铜锣打起鼓,各种响器声响在土家寨子里回荡。
接着“戏子”便伴着鼓点跳了起来,骑着纸糊竹马的表演者们使出浑身解数,或表演一处逗人捧腹的剧目,或演一出感人的苦情戏。
有时,戏班会遇到有意刁难的主人,在堂屋设下谜语“难关”,让戏班领头的“灯头”猜谜,猜中了就可以将摆在桌上的红包取走。
“在桌子上摆一个罄,里面放一个插着和(huo,四声)饭筷的鸡蛋,便是庆贺元旦。”王安训老人说完,“老伙计”们便开怀大笑。笑声里有老人们年轻时的风光。
有时,戏班为了增加收入也会耍点心眼,比如表演一出《蟒蛇记》中的“金姑银第受难”,感人的剧情加上表演者精湛的演技,让围观者不得不“慷慨解囊”。
传承困难,但仍有希望
“我从12岁起就一直没有跳过灯了。”1984年出生的张建是后坪马马灯戏班中最年轻的一个,因此表演中动作难度大的角色便只能由他来扮演。
张建说,他出生在一个祖传跳灯的世家,8岁时,便跟随戏班开始登台表演。随着一些年轻人放弃表演选择外出务工,加之一些老艺人相继离世,到了1996年,戏班便停止了演出。
随着后坪老年体育协会成立,马马灯戏班再次被请出来为大家表演,并受到当地群众和各界人士的一致好评。
“有党委政府的重视,我相信马马灯还有希望继续传承和发扬。”老人们说,老年体育协会的成立为像马马灯这样的民间文化提供了发展的平台,即使眼前传承有些艰难,但他们心里仍然抱有希望。
篝火燃起了,浑厚明快的锣鼓声响起了,两名女子用竹竿支起两盏五颜六色的彩灯,形成拱形,在喧天的锣鼓声中耐心等待。